王武收到指令后花心思研究了这方面的各种资料,又实地考察了一些比较成功的例子,最后拿出了一个让李凡十分满意的解决方案。
两个星期之后,王武在已经封闭的原煤山矿厂坑道里建立了安全中心,在煤山翡翠批发城,加工厂、周边公寓、宿舍、酒店、餐厅、KTV、酒吧街等所有需要的地方安装了大小明暗各类最先进的摄像头,又使用了刘乐推荐的智能安全监控系统,可以自动识别常见的可疑现象和预设危险人物,人机配合,二十四小时保障煤山的安全。
随着时间的推移,餐厅事件过去快两个月了,煤山看起来风平浪静,各种生意像以前一样火爆,李凡也逐渐放松了警惕,认为对方可能只是搞点小动作就算了。
这天早上,李凡正在吃早饭,聂青青打来一个密聊电话,说警方接到举报,煤山酒吧街有人贩卖违禁粉,现正在召集人员,准备晚上对煤山酒吧街进行突击检查,让李凡自己先自查一下,真被查出问题,酒吧街甚至整个煤山项目都有可能被警方查封。
听到这个消息,李凡吃饭的胃口都没了,问聂青青举报人的情况。
聂青青说这是个匿名举报,警方没查到举报人的身份,催李凡抓紧时间自查,天一黑警方的人就会包围煤山酒吧街。
时间紧迫,李凡立刻让王武召集所有保安封闭煤山酒吧街,没有透漏警方晚上会来临检,只说要封场灭蚊灭蟑。
王武立刻派人封路,所有酒吧街工作人员和顾客都被清场。
李凡觉得举报那么突然,很可能违禁粉刚放了没多久,要不容易被人发现,就没法栽赃了,于是让王武带几个心腹在安全中心仔细看这两天内的监控回放,自己则亲自来到酒吧街。
要把藏在犄角旮旯的违禁粉找出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李凡凝聚真元在鼻子上,自己一个人挨个房间搜索,花了近四个小时把酒吧街所有角落筛查了两遍,真找出来三包违禁粉。
王武那边收到李凡的信息,把藏匿违禁粉地方附近的监控调出来仔细查看,发现三包违禁粉都是一个新来的酒吧街员工放的。
李凡让王武把这个人最近几天所有监控都翻查一遍,又发现他在其他两个地方还藏了两包违禁粉。
李凡按王武提示的位置又找到了另外两包违禁粉,看了才知道为什么刚才没发现,原来这两包违禁粉是用特制的塑料密封袋包着的,气味一点都散发不出来。
找到了违禁粉,李凡立刻让王武派人去抓那个藏违禁粉的员工,结果发现他提供给公司的市区家庭住址是假的,现在这个人也已经不知所踪。
销毁了那五包违禁粉,李凡回到办公室,开始思考今后如何筛查选聘员工的事情。
人心难测,就算入职的时候没问题,以后被人利诱背叛也不是不可能,怎么让下属忠于自己……
李凡想了一个下午,觉得单以提高福利很难解决忠诚度的问题,应该先想办法了解员工,然后针对性的寻找方法。
为了防止聂青青和自己的朋友关系因为这件事暴露,李凡让王武弄了五包白色的灭蟑粉放在发现违禁粉的地方,煤山酒吧街下午恢复营业。
天一黑,煤城警方的大队人马果然包围了煤山酒吧街,一组组警察戴着执法记录仪开始逐个房间搜索。
李凡让王武在安全中心仔细盯着那五个地方,看看有哪些警察特意去搜。
不出李凡所料,一个警队高级督察戴着两个新丁把全部五包灭蟑粉都找了出来,未经检测就认定是违禁粉,开始指挥警员封场。
张诚在李凡的示意下上前当众说明那五包是工作人员特意放的灭蟑粉,不是什么违禁粉,还拿出了柜子里其余的半袋灭蟑粉给众警察看。
警队的技术人员听张诚这么一说,立刻当场检验那五包白色粉末和半袋灭蟑粉的成分,结果证明所有白色粉末都是灭蟑粉,不是违禁粉。
听到这个结果,那个高级督察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满面堆笑和张诚寒暄了几句,然后让所有人收队离开了。
事先放好的违禁粉变成了灭蟑粉,凭这点可以推断出警队里有人给李凡通风报信。
警方的人离开后,李凡用密聊把情况告诉了聂青青,让她小心提防,又让王武连夜布置心腹人手调查刚才那个高级督察,跟踪监视他的住处、亲朋好友、银行账户、常去的地方等等。
表面上看,一场危机似乎被化解了,但李凡心里清楚这件事远没有结束,想要在煤城的上流社会立足,必须找机会显示强大的实力,大到让别人只愿意与你合作而不愿意与你为敌,下属也都愿意跟随依附你,不敢背叛你。
如果说上次的餐厅事件只是搞点小动作恶心一下竞争对手,那这次的藏违禁粉栽赃就是下黑手往死里整了。
李凡明白形势的严峻,连续被阴了两把都不反击的话,周围看热闹的势力可能都会跟风出手了。
王武手下的保安跟踪了那个高级督察几天没有一点进展,李凡让他们都撤回来,自己换上便装戴上墨镜亲自出马。
先用一台不能被追查来源的电脑黑进了那个高级督察的手机,把定位信息都拷贝出来进行分析和实地调查。
李凡发现他除了经常出入色情场所之外,频繁较高的地点还有郊区的一栋别墅。
出入色情场所确实可以被用来攻击这个高级督察,但意义不是太大。
如果他有关系,很可能挨个纪律处分就没事了。
结果不但除不掉丁锋在警队的内线,反而把和丁锋的矛盾公开化了,甚至有可能被用来挑拨凡龙国际和整个警队的关系。
想到这里,李凡决定先调查一下那栋神秘的郊区别墅,于是开着一辆装着镀膜反射玻璃(外面看不到车里)和假车牌的小轿车暗中跟踪那个高级督察来到了郊区。
见去别墅的路太偏僻,开车跟进去容易被发现,李凡把车停进灌木丛,跑步穿过树林来到了那栋别墅外,爬上一颗巨树,看着手机监控软件的画面,用念移功控制微型摄像头沿地面和墙面飘移进去。
摄像头飘移进别墅后,沿着墙角快速移动,顺着通风道钻入了房子里,来到客厅的气口处。
那个高级督察正在客厅里和几个人说话,其中一个正是丁锋。
李凡把摄像头的采音调到最大,仔细听他们的对话内容。
丁锋看着高级督察问到:“李凡在警局里的内线找到了么?”
高级督察满脸堆笑的答到:“丁少放心,虽然还没最后确定,但怀疑对象的范围已经缩小到十几个人,现正在逐一排查,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能查清楚!”
旁边一个脖子上有毒蛇纹身的光头壮汉眉头一皱说到:“还要过几天啊!我手下的兄弟已经躲的不耐烦了,能再快点吗?”
高级督察听了不太高兴,呛声到:“你手下藏的五包违禁粉都被找出来调包成灭蟑粉了,要不栽赃的事能功亏一篑么?还好意思发牢骚!一群只会吃饭的废物!”
光头壮汉立马就急了,瞪着眼睛说到:“你说啥?谁是废物?要不咱俩出去练练,看是你废物还是我废物!”
丁锋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别吵!练过鼻子的人都能找出违禁粉,李凡搭那么大的台,手下不可能没有几个能人,这事不能全怪雷秃子。不过话说回来,煤蛇帮这几年是有点散漫,雷秃子你要是再管不好我就找别人来管了!”
雷秃子听丁锋这么一说,没敢再和高级督察较劲,点头哈腰的说到:“丁少放心,我回去就立刻整理帮务,保证让您满意!”
丁锋没有看他,冷冷的说到:“我丁锋可不养闲人,如果办不好差事,小心掉脑袋!”
雷秃子和高级督察听了这话都是一哆嗦,赶忙说到:“丁少息怒,我们保证尽心尽力!”
丁锋看了看表,站起来说到:“雷秃子,你今晚去一趟作坊,把库里所有提炼好的货全部发给马仔,要他们尽快出手,我最近比较缺钱!”
雷秃子一愣,紧接着尴尬的说到:“丁少,我今晚家里真的有急事,要不让他帮我走一趟吧……”说完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高级督察,然后低下头溜眼偷看丁锋的表情。
丁锋看了雷秃子一眼,不耐烦的说到:“懒驴上磨屎尿多,怪不得你的帮也管不好,去吧!记得下次还人家一个人情!”
高级督察见丁锋没问就替自己答应了,颇为不快,正想说点什么,丁锋已经走出了客厅。
三人出门上了三辆车,陆续离开了郊区别墅。
李凡用念移功控制微型摄像头飞在空中监视着高级督察的那辆车,自己赶紧下树跑回了车里,在摄像头快飞出自己百米念控范围之前开车跟了上去。
高级督察没有直接开车去丁锋说的什么作坊,而是先来到了一个汽车美容店,把自己的车留下,换了身衣服,戴上墨镜,开另外一辆车出来。
李凡怕被发现,开车远远的跟在后面,用空中摄像头监视着高级督察的动向。
高级督察的车在市区的车流里绕来绕去,天色变黑才离开市中心驶向郊区的一片人烟稀少的老旧厂区,停在一个偏僻的窄巷里。
李凡见状也把车停在远处一堵砖墙后面。
高级督察下车左右看了半天,见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走到一个旧砖房的防盗门前,抬手按了几下门铃。
半分钟后,防盗门自动打开了,高级督察左右看了看,闪身进了砖房,李凡控制摄像头沿地面跟了进去。
进入到砖房里,李凡操纵摄像头沿墙角飘上天花查看情况。
只见房间大概一百多平方,里面除了高级督察一共有八个人,五个在墙边的一排瓶瓶罐罐附近忙碌,三个人在称桌子上一袋袋的白色粉末。
高级督察找了张椅子,坐下后说到:“雷秃子今天有事,公子让我来出货,今晚所有的货都要分好发出去,明白么?”
一个称白粉的小头目问到:“怎么?警方最近抓得严了?干嘛一晚都出去啊?两百多公斤呢!”
高级督察笑着说到:“警方什么时候都是严抓违禁粉的,这一点谁有我这个缉毒科高级督察清楚啊?之所以今晚都出和这个没关系,是公子的命令,别那么多废话!”
几人一听不再多话,埋头加快了速度。
听到这里,李凡明白了,这个所谓作坊是丁锋的一个制违禁粉工厂,那个高级督察原来就是警局缉毒科的头。
执法犯法,警匪一家,怪不得广粤省吸粉的人那么多!反正要除掉丁锋在警局的内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他这个祸害人的制粉厂一起捣毁算了!
李凡最憎恨贩粉制粉的人,把心一横,通过摄像头配合念力把砖房的几扇窗户悄悄关上,用锅盖盖灭了墙角正在熬制违禁粉的煤气炉火,静静的等待煤气充满整间砖房。
估计差不多的时候,李凡把念力附在煤气灶的打火开关上,然后把摄像头从窗缝里撤了出来。
打火器滴答答一响,整间砖房顿时炸得粉碎。
李凡控制摄像头飞过去查看,所有人和制粉设施全部报销了,趁着周围没人,赶紧开车离开了现场。
在路上绕了一会,又在偏僻的树林里换了车牌后,李凡开车回到了煤山。
进房间后,李凡先把情况用密聊告诉了聂青青,让她格外小心,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挂断密聊电话后,李凡又找来王武,让他今晚不要休息,密切关注煤山周围的情况,有什么发现就叫醒自己。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电视报道了一则新闻,说警方昨夜捣毁了煤城一个制违禁粉工厂,有一名高级督察因公殉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