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才没正视太子赵昚,他微微低着头说:“不知道太子殿下还有其他事吩咐吗?如果时间早的话,微臣还要回家吃晚饭。”
赵昚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李广才的余光是看见了。赵昚有点又气又怒又笑的说:“不知道李大人是在京城住的不习惯吗?”
李广才微微摇了摇头说:“不是。太子殿下知道微臣的家还在建康,也幸好微臣上次在京城集市买了一个接近千里马的良驹。也就两个时辰的路!”
赵昚心中暗笑说:“李广才呀!李广才,你不是说本王没有将你上次‘交’代本王办的事办好吗?看来你小子是在告诉本王,你生气了!什么为岳飞平反呀!本王眼下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你居然跑马上道了。”
赵昚心中所想,李广才也能够猜一个大概。这也是李广才第二次到临安的一个目的吧!李广才的想法是官多大,责任就有多大,那就办多大的事!
当然从宋高宗赵构和太子赵昚对李广才的信任度也是要用官位说话的。
赵昚微微一笑说:“哦,今天就暂且没有其他事要你帮忙的!记得今晚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你就正式做你的杭州留守吧!”
李广才心中还是有一些的郁闷不已,杭州留守与建康府尹相比的话,李广才和沈岚肯度会看好建康府尹的。而杭州留守也要宋高宗赵构和太子赵昚御驾亲征的时候,他的官才算是最大也就相当于杭州府尹了。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是李广才最不希望看到,那就是金军南下已经打到皇城临安了。宋高宗赵构可能已经早已经弃城逃跑了,这样的杭州留守对李广才来说,那责任和压力是无法想象的。
李广才躬身一拜说:“谢谢太子殿下和皇上的恩典。微臣谢恩!微臣谢恩!”
其实李广才知道太子赵昚让自己做杭州留守,不过只是赵昚的一句话而已。更本就不用对宋高宗赵构说什么。在李广才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虚职,说是明升暗降也不为过。
太子赵昚拍了拍李广才的肩膀轻轻一笑说:“呵呵呵!李大人,本王可是很看好你的!不过本王和皇上需要的是听话和能够办好事的人!李大人急着回家,本王就不远送了!”
李广才气的差点直跺脚,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李广才微微一笑说:“太子殿下,那微臣告辞了!我们明天见了!”
听到李广才说的告辞,赵昚心中微微一笑说:“不说告退,你敢说告辞是吗?我们的好戏还才刚刚开始了呢?李大人,你可别让本王失望哟!”
太子赵昚挥了挥手说:“李大人,那明天见了!”
建康府尹,李府。沈岚端着一杯热羊‘奶’笑着说:“嘻嘻嘻!官人,你今天累了吧!来趁热喝一杯吧!”
李广才听到热字,他怕羊‘奶’很烫,他轻轻地吹了吹说:“谢谢娘子了!为夫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想听吗?”
李慧明和李慧娟听到好消息三个字,他们都放下手中的事跑到李广才跟前。两人笑着说:“爹,爹爹!什么好消息呀?”
沈岚和李慧娟都忙着给李广才‘揉’肩按背,李慧明也忙着给李广才捶捶‘腿’。李广才喝了一口羊‘奶’说:“值得高兴的是你们可以到京城了,我明天就是一个京官。虽然没有一品大,但是也比一般的三品大了。娘子和孩儿们,你们高兴吗?”
李慧明问出沈岚和李慧娟心中的疑‘惑’说:“老爹,你说你明天上任的那个官有你现在建康府尹大吗?”
李广才‘摸’了‘摸’儿子李慧明的头说:“不急,明天我们一家老小到了临安,大伙不是就一清二白了!吃热豆腐不是不能心急的吗?!”
李广才离开建康府尹的最后一夜,李广才一家都是彻夜未眠。两个孩子李慧明和李慧娟是‘激’动和好奇,沈岚心中却有那么一丝不安,不过沈岚却没有拿出她作为母老虎的威严。
临安金銮殿,宋高宗赵构四下望了望没有看到李广才的身影。他心中有些叹息,心中说:“这李广才,李大人不会有什么事了吧!他怎么不来上朝呢?”
宋高宗赵构看来一眼太子赵昚说:“太子!朕听说李广才李大人找过你,不知道今日他为何不上早朝呢?”
太子赵昚跪下说:“对不起父皇!儿臣本想早早地就告诉你,儿臣让李大人做我们杭州城留守。今天他可能是在忙着搬家吧!望父皇恕罪!”
宋高宗赵构微微叹息说:“哎!皇儿,李广才李大人为我大宋江山也算立下有些功劳吧!什么杭州留守呀!传朕旨意升建康府尹李广才,今日升杭州府尹。”
张浚听说李广才升杭州府尹,他心中要多羡慕有多羡慕。
日上三竿的时候,李广才一家才辛辛苦苦的坐在杭州留守府中歇息着。李广才却是低着头不敢看沈岚和两个孩子,用李慧明说漏嘴的话说:“爹,你这差事与那守皇陵差不多了!”
沈岚和李广才听了是又气又笑的。一家人的肚子都听得见打鼓,可是没有人去做饭。有人会问不是有丫鬟和家丁吗?
没有沈岚这位主内的人发话,哪个丫鬟和家丁敢准备做饭呢?不过让两个孩子和丫鬟、家丁高兴的是他们新到的留守府,倒是可以将他们从建康送来的牛羊安排住处了。
当然照顾牛羊的家丁和丫鬟是不会饿肚子的,因为沈岚是不会建议他们自己喝牛‘奶’和羊‘奶’的。不过若是要送家人和外卖的话,那就必须先和沈岚说一声了。
李慧明‘摸’了‘摸’自己的咕咕叫的肚子说:“杭州留守爹,留守府尹娘。我们到底要等到何时才能吃饭呀!你们饿着,我和姐姐可是你们的下一代,你们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这时突然有人来报说:“禀告老爷和夫人,户部员外郎司马大人说是来道喜了!”
李广才冷哼一声说:“老爷我做留守,他是来道喜,你不知道他是来看笑话的吗?怎么给他说我们今天不见客。还有今天搬家都‘挺’累的,你们难道不想休息一下吗?”
户部员外郎司马常在有些气愤,一个守‘门’的家丁去给李广才报信了。但是司马常在就郁闷的是你一个留守用两个家丁守‘门’干什么,这不有点‘浪’费了吗?
司马常在迟迟不见报信家丁的返回,原来那个家丁是去喝牛‘奶’了。因为他在返回大‘门’的路上看到有同伴拿着一杯牛‘奶’喝着,不想吃亏的他当然不会考虑司马常在还在大‘门’口等着了。
司马常在趁着与那个家丁聊天,他突然出手将家丁推到在地。因为李广才全家上下搬了一个上午的家,正常情况下是都吃午饭。可是他们遇到李广才降职的事,沈岚等人心中正生气着,谁也没有胆量敢去问何时开饭!
四肢有些乏力的家丁当然就轻易的被司马常在推到在地了,不然曾经的剑客府尹的衙差岂是司马常在一个小书生能够推到在地的呢!
司马常在倒是没有特别注意被他推到家丁的异样,他快步直奔大厅喊着说:“怎么。李大人,李兄!李留守,升官了都不见我这个刚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吗?”
听到朋友二字,从地上艰难站起来的家丁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不过等到司马常在离开他的视线的时候,他的同伴给他带了一杯羊‘奶’。
他喝着酸酸的羊‘奶’心中感叹说:“跟着咱们的大人在一起是当差和养家两不误呀!”
李广才捏着拳头放到背后站在大厅‘门’口冷笑着说:“哦,这就是户部员外郎司马大人啊!我们是多久不见的呢?户部员外郎大人不知道有何事呢?不会来看我笑话的吧!要是如此,我李家上下就要送客了!”
沈岚和两个孩子李慧娟和李慧明听到李广才说李家而不是李府两个字的时候,他们心中有多么难过和感伤了!
司马常在微微一笑说:“李大人,李兄!人要高兴一点嘛!再说杭州留守也是京官嘛!这也是值得庆祝的。要不本户部员外郎请李兄一家到天香楼怎么样?”
李广才微微嗤笑说:“司马常在,别以为我现在是杭州留守就怕你了!曾经是建康府尹都不怕你!怎么天香楼那种地方,我一家人能去吗?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现在我们一家都很闲,就是不知道司马大人是不是真心舍得呢?”
司马常在倒是微微一愣,刚刚是剑拔弩张,怎么突然又开始求饶了呢?
司马常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小意思嘛!怎么不会舍不得呢?李大人不会看不起我吧!你们愿意去的话,本大人非常乐意请!”
李广才微微一笑说:“那先谢谢司马大人了!你可是说的是我们一家人哟!我们一家加上丫鬟和家丁共计八十一人,当然这是部分还有人在建康处其他事,不知道司马大人八十一人多吗?要是不够的话,大人尽管吩咐哟!”
司马常在有些郁闷的别过头,他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既然李兄如此愿意带着你家的八十一人去天香楼。下次李兄请客,小弟也会盛情光临哟!”
司马常在省去带着家人四个字,因为他怕李广才到时候不敢大意了。司马常在心中想到的是先请客是不会吃亏,再说李广才可是先降后升,他司马常在的恩情,李广才会不偿还吗?
此时李广才心中,或者沈岚心中也只是将司马常在定义为酒‘肉’朋友而已,来而不往非礼也!李广才可不只是一个官,他同时也是一个商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