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一声夏萝没回答,身边的徐清回答了。
“徐振从江城这边弄过去的,那次他刚好出任务,别人送的。他说别人煮给他吃过,还说这是辣椒,约莫是越王府的厨师不知道怎么煮,所以煮出来的味道不尽人意。当时徐振也说味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具体这辣椒从哪里来的,就不清楚了。”
顾芷听到是出自江城,便不再追问了。
若是在江城,即便是掘地三尺,她也一定要把这辣椒给挖出来。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脑海中的菜单呢!
“阿芷你会煮么?”夏萝问。
顾芷点点头。
“等我找到,到时候做给你们吃,一定把两年前的记忆彻底帮你们清除出去。”顾芷笑道,“我是要为辣椒雪耻一番。”
听着顾芷打趣的模样,夏萝倒是有些兴致,“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到时候我还是嫌弃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凉拌啊。”顾芷此时心情相当轻松,一下子连现代语都飚出来了。
不过她的确是想要得到辣椒的第一件事就是做成凉拌,啧,想到都要流口水了。
“阿芷你手艺真的太赞了。这简单的青菜你怎么也能炒的有滋有味的啊。”夏萝将口中青菜咽下,又是惊叹了一句。
“你们习惯性都将青菜放在谁里面煮熟然后捞起来,我不喜欢那样,对我来说那简直就是暴遣天物。”
“那你怎么做的啊,瞧着里面好像还放了蒜头?”
顾芷帮着顾宇瀚盛了一碗饭,然后给自己给勺了一碗。
坐下之后夹了一根青菜放入口中,才道:“先用蒜头爆香,然后把才放进去爆炒,一下子就好了。”
顾芷说的简单,夏萝这十指不沾阳春水也听的迷糊。
徐清就更加不用说了,她也听不懂,
她的手的确是拿刀,但是拿的是杀人的那种,而不是厨房的菜刀。
一桌子人,除了宁嬷嬷听得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其他人就在一知半解之后用完了这顿晚饭。
饭后夏萝摸着小肚子,“要是你这样但一直养着我,我这段日子怕是要圆上几圈。到时互道京城让时一看到了,那小子免不得要取笑我一番。”
一想到时一,夏萝瞬间又是咬牙切齿起来。
“一对冤家。”徐清对着顾芷笑了笑,“你且不用管。”
顾芷当然不想管,但是她对时一这个人的姓氏还是很有兴趣的。
“时一和大理士府有关系吗?”顾芷看着她们两个人,问得直接。
徐清这才想起来顾芷和大理士府那边的关系,琢磨了一下,便道:“关系很大。”
夏萝也反应过来,嗤笑了一声,“那小子是大理士府的庶子。”
顾芷微挑了眉,看着她们二人等待后续解答。
但是从夏萝刚才的那声略带笑意的调侃声中,顾芷倒是确定此人身份大概不单单庶子那么简单。
“你不理这个人也没事,反正就是个嘴碎的。”夏萝摆了摆手,不太想继续说下去。
顾芷见她傲娇,便将视线转移到比较靠谱的徐清身上,“具体能说说吗?”
徐清对于现在的顾芷其实没什么顾忌,越泽那态度摆在那里,禁军处都可以让她们几人进出,时一潜藏的真面目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简单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徐清便开口了。
“时一的身份比较特别,他虽然明面上是大理士府的庶子,但是因为大理士府的嫡子伤了身子……”
夏萝听到这句,插了一嘴:“那是他活该!”语气尤为不屑。
徐清瞪了她一眼,“闭嘴,别打岔,不然你来给阿芷解释时一这边的事儿。”
夏萝讪讪的住了嘴,她还生气着,怎么可能一口一个时一去提及。她拉不下脸,自然不回去做。
见她老实了,徐清才接下去说:“这个嫡子不说也罢,京城的传言你应当也知道不少,这其中大部分都是真实不掺水的。”
顾芷点了点头,示意徐清继续。
“因为唯一的嫡子这样的,时一虽然作为庶子但是也免不得要受到大理士夫人的责难。时一在大理士府的处境可不比你们在顾侯府,他可是男子,这样一说你大概也能懂了。”
顾芷眸光闪闪,想到有过一面之缘的大理士夫人,自然就能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这大理士夫人不是一个善茬,自己的儿子废了,也容不得别人夺了他在府中的位置。
由此一推测,时一会面对一些什么那边不难想象了。
“时一和我家主子相当熟稔,其实私底下也基本上都是帮着主子做事。”徐清简单的将时一和越泽的关系带过。
顾芷突然想到那次带着顾宇瀚买糖堆儿的时候,越泽身边站着的那个男子。
眸光轻闪,顾芷联想到夏萝今日所提及说的烟花之地。
“莫不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废柴,时一扮演和大理士嫡子一样贪图美色,游手好闲,挥金如土,视女人如衣物,经常流连媚俗之地的放浪公子?”
想到那人的模样和那日的穿着,顾芷对于这个的这个设想已经是确定了一大半。
听着顾芷一堆的形容词,夏萝率先抢答,“哼!就他那样还扮演,我看着那才是他的本质才对!”
顾芷看着夏萝义愤填膺的样子,淡淡的笑了起来。
啧,难怪夏萝会突然跟着说要来江城做生意。
这两人还真的跟徐清说的那般,一对冤家。
“我看着江城美男也多着呢,反正你也喜欢这里,要不你就一直留在这里得了。”徐清面无表情的建议。
夏萝顿了一下,语气静寂了几分,刚才的义愤填膺散去了不少。
拿手戳了戳面前刚才倒好的茶杯,轻哼了一声,“要是我一直不回去京城,时一那家伙不就没人提点他了吗?到时候他真的狗改不了吃屎那德行,越泽那边不就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这可不行!”
顾芷和徐清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徐清这牵强的的理由也就能糊弄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们二人心里可是明白着。
明明是舍不得,还傲娇的怎么也不肯承认。
这丫头的性子,倒是也为难时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