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过后一个早上,三人刚用完早膳之后,便在顾宇瀚惊呼之中发现外面下雪了。
雪下得很大,地上不一会儿就就被是白色的雪花给覆盖住了。
在入冬之后,顾芷就发现自家的院子空旷了很多。
看着这样的大雪,顾芷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半个月之前,京城那边来信。
夏萝那边自然是告诉她簪衣阁的定制已经完全打响名声了,现在单子多的她做梦都要笑出声,最后当然是照例求新图纸。
傅云欢应该是很忙,信件说的都是自己想要江城看看,很想她们三人。
徐清信件最短,但是又是最让她印象深刻。
心里面说她和越泽最近会来一趟,但是具体的时间没说。
如今下起大雪,若是正好昂上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
顾芷看着的这越下越大的雪,心里面的不安的越发的强烈起来了。
这样心情一直从早上持续到了下午,中午的时候隔壁的程实带着账本来过找顾芷的时候,她因为不安也有些恍惚。
到了傍晚的时候,这种感觉更为强烈,而且眼皮子还是不是的跳几下。
顾芷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前面,静静看着已经有些堆积起来的雪。
雪下了那么久,不单是地上都被白雪给覆盖了,连树枝上面都点缀着些许白雪的痕迹。
顾芷没再多看,回到了自己房间里面熄灯躺下。
昏沉袭来,这个时候其实她的心里面真的很平静,但是是不安的感觉也一直压在心中。
到了下半夜,顾芷也还是睡不着。
犹豫再三,顾芷还是起了身,给自己披上外衣之后,摸索这将灯给点亮起来。
顾芷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
雪已经停了,但是地上的积雪还堆积着,月亮现在也挂在空中,微弱的远光照射在雪上,倒是显得有几分诗意。
顾芷走回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这样的夜里,水早就凉透了。
顾芷不是很在意的坐下,就着凉白开喝了几口。
思绪再度飘远……
“阿芷!阿芷!”从门外传来两声呼声,语气明显是带着的焦急。
顾芷愣了下,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冲到门口之处将门打开。
入眼就是艰难的扶着一个人,站在雪堆上很是吃力的徐清……
白色的雪上明显拖出了一条痕迹,甚至白雪之上还滴落了一些刺眼的红色。
顾芷觉得自己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在她冲过去之前,从暗处里面就快速飞出两个身影,一人一边接住了徐清和昏迷状态下的越泽!
顾芷冲了上去,很是震惊发现是越泽的肩膀上面的衣服已经染上了暗红血……
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先进房里面!快!”语气很是冷冽严肃,还带着些许未曾散去惧怕。
两个暗卫第一次吃听见顾芷这样的语气,在片刻呆滞之后便直接将人给带进去顾芷的闺房了。
越泽还是昏迷着,徐清被扶着近来屋子之后倒是更为清醒了几分。
“你们两个谁会医术?”
其中一个比较瘦弱的站了起来,检查了一下伤口之后将是越泽的外衣打开,然后的直接撕开了的伤口处的里衣。
很多暗卫因为任务的类型繁多,所以大都会一点简单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傅云欢那般精湛,但是基本上还是能在危急的时候怕派上用场。
暗卫看了一下伤口的已经止住的血,然后又给的越泽号了一下脉。
“伤口被刺的挺深,所幸脉象比较的平稳,不过上面的血迹有些许暗红,而王爷这边又是昏迷,怕是伤人的利器里面带了毒。”
徐清很是情绪有些激动,紧紧的拽着顾芷的手。“云欢给你带过来的药,里面应该有解毒。”
徐清拽着顾芷的手其实很用力,但是顾芷现在的力全部放在昏迷的越泽身上,那里还能顾芷得到手疼不疼。
听到徐清较为心急的话语,顾芷连忙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将东西从抽屉里面拿了出来。
就着微弱的烛光,顾芷在里面翻了一会,终于找到一个白色瓷瓶,上面是云欢写的几个字,解百毒。
“是这个?”顾芷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然后把瓶子给徐清。
在徐清查看的瓶子上面的说明的时候,顾芷已经将她大概的打量了一席啊,除了衣服上面有些脏,还沾上了一些血之外,徐清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就是越泽……
顾芷看着躺在是床上,面色苍白、满身是血的人,感觉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徐清点头确认之后,顾芷从暗卫手中接过刚才他们准备好的茶杯。
顾芷和徐清二人合力,给越泽喂了下去。
因为几个人的动静并不算小,宁嬷嬷是平日里面就睡得不深。起身之后看到归哪个这边亮着灯,门似乎还打开了,还隐隐约约传来交谈声。
宁嬷嬷心里面担心,披上外衣之后便来了顾芷的房间,打算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入门之后率先看到两个大男人,心里面一愣,瞬间惊恐的叫到,“姑娘!”
顾芷听到宁嬷嬷的声音,连忙从两个暗卫后面探出头。
“嬷嬷,别急,是阿清来了。但是情况有些复杂,晚点再说,你现在可以先去帮忙烧点热水吗?”
宁嬷嬷走进房间,看到床上躺着浑身是血的人,简直刺目惊心!
不会医术的暗卫看了一下顾芷,“我去。”
确定越泽的情况没什么大碍,顾芷放松了不少。
此时看着眼前的两个暗卫,微微打量了一下。
最后对着刚才说话的暗卫问道:“知道厨房的位置在哪里吗?”
“……”
暗卫沉默了一下,最后转身直接离开了。
总不能说他们两个对于陈宅的布局,蒙着眼也能大概找得到方位吧?
“你这边会处理伤口吗?伤口深,怕是要好生处理一下才行。后续怕是还要喝药。”这句话显然是直接问刚才号脉的那个暗卫。
没等暗卫回答,徐清倒是站起身,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们只会简单的号脉,目前知道不会危及性命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开药还是找个找个大夫看看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