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所吹的笛声,化作重重音浪剑影,袭入展新之体内,只听得展新之体内穿出一身震烈之声,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展新之感觉身体动弹不得,除了模糊的视线,和微弱跳动的心脏。
还有……他能看到的,丹田被禁锢的剑魄。
那落羽蝶,时不时的颤动。
除此之外,是沉重的落差感。
居然如此强悍,竟不是一招之敌。
李夜白,黑色的头发陡然变白,那深邃的眸子漆黑如墨。
看了眼,地上的展新之奄奄一息,气魄的宿主是一个女人,而且如此强悍……
“气魄李夜声,没想到你居然会选一个女人做宿主。”
李夜声,有一种略显儒雅的气质,看着他似是戏谑。
“也没想到力魄,居然会找一个,一招不敌的人做宿主。”
……
不过是剑师三阶,居然差距这么大,看来离开本体李夜也是你所愿意的吧!
或者说,这个事情,本就是早有预谋?
天冲和灵慧不合。
致使成帝的契机迟迟不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破这个死局。
“你觉得你还有胜算么?李夜白。”
黑色的剑气,属性却是空白。
看见李夜白体内溢出的黑色剑气,竟然没有属性。
墨渊玄洪,透出一股锋芒,蓄势待发。
“你居然修魔念!”
李夜白对他的吃惊表情,感觉好笑。
李夜天纵奇才,年轻时候轻狂无比,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涉猎,炼药,星象,铸剑,等都被他一一钻研透彻,但是啊,正是因为这样,致使修炼不能兼顾,使得七魄不合,生出魄念阻碍了他成帝成道。
要说,气魄没有从中作梗他是决然不相信的。
这时那女子,蓝欣。却没有打扰两魄的交谈,静静的伫立在那里,时不时看瘫软在地上,身躯中渗出鲜血的展新之。
展新之的体内剑影交错,将剑魄封印,将他身躯的血肉禁锢,使得他只能以最慢的速度完成代谢功能。
动不了!动不了!为什么动不了……
我只能到此为止了么…李夜…李夜白,你应该有办法才对吧!
他无法说话,唯有一双血红的眼眸用力的看着李夜。、
李夜白,李夜声,蓝欣都看着他,与他那目光对上,心里皆是一颤,一种没来由的震撼。
渐渐的失去知觉,而两个力魄却对上。
李夜声,手臂一挥,一架古琴出现在身前,青铜质感的琴身,金属质感的琴弦十七根粗细不一。
这是剑匣琴,不同的剑器插入其中,就会发动不同的剑术。
这剑匣琴出现的时候,李夜白也惊了一下。
琴的侧面有十多个插剑的凹槽,只要对应的琴弦的凹槽插入剑器就可以震响琴弦,发动剑术。
“对付你,不得不用上剑匣琴了。”
李夜声一副胜券在握的感觉。
李夜白则直接进身,而李夜声急退。
期间,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把二品剑器,插入第七个插槽中……
当!
“轰!”
剑匣琴震响,一道道音浪剑影封锁而来。
剑影音浪袭入李夜白的体内,顿时身躯猛震,然而他体内一股源自深邃深渊中涌出的黑暗将他体内的一切弑成黑色,包括那雪白的皮肤,也都变成白色,唯独那头发和眼白,牙齿还可以以白色呈现。
那袭入体内的音浪剑影,此刻怕是已经被化解,然而,那剑匣琴中的灵级二阶的剑器已经化为粉尘,其中的能量居然只能施展一次术。
“有点手段,居然这招对你没用……也好这样就不会显得太无聊。”
李夜白,手持墨渊玄洪,“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不然就没机会了。”
两人,战在一处,那细长的手中拨弄琴弦,发出低沉而又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琴音,化作剑影散乱。
然而自打,李夜白彻底黑化之后,那音浪剑影,已经无法对他产生任何作用。
蓝欣静默观战。
展新之,则是昏死过去一般,一息尚存,似是有意为之。
另一边,麒麟山脉之外,距离这里百里之外的新城,流城之中,李夜空和张楚凌并肩而行,似是察觉到那个方向异乎寻常的魄力波动,看向那个方向。
“好强的魄力!”
张楚凌感叹道。
“你这么没干劲,估计下一个就是我们。”
李夜空,面露愁楚的神色。
行人络绎不绝,恍如时间流失中,思绪凝固,穿越时空。
“不过,李夜白为什么能击败李夜桃,却不吞噬精魄?”
这其中的味道十分隽永啊。
或许都感觉到了什么,只是气氛适合沉默不语。
这边,距离青龙古城七十里外,矿山脉之中,原本高耸的矿山,逶迤蜿蜒的弧线,此刻却被破坏,十里之内皆有打斗过的痕迹。
脚下的碎石,竟然都只有米粒大小,松软得足以让拥有一些重量的剑兽踏入其中就如同流沙一般下沉,被掩埋其中。
而矿山脉,一处虚幻不似实体的李夜白和李夜声,竟都不能奈何对方,拼了这么久,也就落得个两败俱伤。
“李夜白,没想到居然能到这一步,修魔念,让你超出了我的预期,但是李夜既然设下此局,我就一定要吞噬七魄,我要证明李夜在处理有些事情上,太优柔寡断了。”
李夜声虽然是表露出了,和李夜白一样的疲态,但是说出这样的话的他貌似,任然还有后招。
陡然间,身后七把三品灵阶剑器阵列,随着心念动,一一插入剑匣琴中。
当当当当……的声音,响彻天地间,震耳欲聋。
李夜白瞳孔微缩,“这是红卷剑术,天罡修罗王。”
那巨大的风暴,卷曲缭乱,将空间都撩动得有些扭曲,渐渐地勾勒出一方神明轮廓……
展新之,精神仿佛度到另一个时空。
这里没有苦痛,这里有柔和的光,嫩绿的草,一切都是那样悠闲惬意,仿佛天堂,或是极乐世界。
远处的草地上,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和尚。
他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饮酒。
一边的小水池中,有一条白色的鱼儿,体型只有三指宽,在里面活泼的游动着。
欢快活泼。
说来,有些眼熟,和之前丹田的雷鱼,十分相似。
那鱼儿,和他有一丝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