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谦身手敏捷的把砸过来的书接住,他也没在意,嘿嘿一笑,“白哥,你这注意力难道不是应该集中在小嫂子这三个字上面吗?”
“老子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了是吧,成,既然你皮那么痒,那今晚上老子那去,老子好好帮你解解痒。”贺白见他这猥琐的表情就气得牙疼,明明是一个大好青年,天天非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要不是看他好歹是跟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就这么个玩意儿,早就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别呀,白哥,我晚上可还有约会呢,我可不跟你个臭男人呆在一起。”徐铭谦摇着头,只要想到晚上的终会,他就止不住脸上的笑。
贺白被他这模样气得眉毛一跳一跳的,自己这是摊上了个什么发小啊,太他娘的没出息了,不就个约会吗,瞧他那丢人样。
他倒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上课铃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看到小媳妇儿直溜溜的大眼,贺白对着徐铭谦嫌弃的摆手,“把你的脸转回去,莫打扰老子念书。”
“白哥,你来真的啊?”徐铭谦不敢置信,他往自己手背拧了一下,疼得他直哈气,愣愣的转过头,他有点恍惚,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白哥竟然都会读书了?太他娘的稀奇了。
早读课过了一半,宋青果才姗姗来迟,看到换了座位的贺白和夏屏,她一愣,示意徐铭谦滚里面去,自己则在夏屏面前坐下。
待听到身后传来的读书声,她惊讶的张大嘴巴,戳了戳徐铭谦,悄咪咪地说道:“白哥这是被夺魂了?怎么才一晚不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还读起书来了。”
徐铭谦看着她笑得跟中了五百万似的,“不知道不知道。”
宋青果皱眉,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心想这混蛋玩意儿怎么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拿起书挡住自己的脸,宋青果吐了一口气,她真怕自己再多看两眼就忍不住想要打死他。
徐铭谦被挡住了视线也不介意,他眼神一直盯在课本上面,好像能透过课本看到对面的人的脸似的。
贺白偶然抬头,就看到徐二笑得跟个二傻子的脸,他牙一疼,又低下了头。
妈蛋,再多看一眼真保不齐自己会一脚踹飞他。
努力的背着特别呦口的文章,悄悄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媳妇儿,心想要不是为了这个小妖精,自己才不会傻兮兮的在这里背书呢。
一节早读就这么过去了,贺白张嘴动了动,感觉腮帮子都酸得不行了,这舌头又像打结了一样。
叹了口气,他侧脸压在桌子上,一脸哀怨看着正在把书放好的小媳妇儿,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难读的东西到她那里就能张口就来呢。
一道视线一直在自己脸上徘徊,不用看都能感受到与强烈的哀怨,夏屏手一顿,转头看他,“怎么了?”
贺白勾勾她的小指头,“我能不能不背了啊,这玩意儿太呦口了,读都读不顺,让我背它简直是要我命啊。”
他做出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夏屏心有点松软,但却依然不肯松口。
磨了磨牙,贺白气极了,这小媳妇儿心太狠了,自己都这么可怜了,她竟然也不心疼心疼自己。
“宝贝儿,乖宝贝儿,小囡囡,你看我们家有你一个学霸就好了,再多我一个就不圆满了,你就饶了老公吧,宝贝儿~乖囡囡~”
夏屏捂着耳杂瞪他,一张小脸红通通的,她咬牙,“你别叫啦,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贺白咧着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道:“我就知道娇娇宝贝儿媳妇儿心最好最疼我了。”
夏屏不知道他哪学来那么多羞人的称呼,只能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可却不防被他用舌头舔在手心,一触即离的湿润感让她立刻收回了手,努力忽略他带给的酥麻感,夏屏头扭开不再理他。
徐飞飞从门外进来,放下了手中的试卷,她走上讲台往下扫了一圈,朗声道:“这节课物理和体育调换了,现在我们去体育馆。”
从人一愣,稀奇啊,上了这么久的学,第一次在三班听到调换两个字,以前可是连说都不说一声就直接不来的了,啧啧两声,看来好学生的确吃香,不然谁管三班上不上课呢。
心里想的再多,一群人还是你推我攘的去了体育馆,不过去到那才发现种子班九班也正上体育馆呢。
要说这一中哪两个班最互看不顺眼的话那一定是种子九班和吊车尾三班,九班看不惯这一群吊儿郎当的公子小姐,一天天的除了吃喝玩乐就啥也不会了,三班的人则是觉得九班那一群小四眼天天就会装模作样,仗着自己多会两道题就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
夏屏不懂两班之间的剑拔弩张,看到九班的人对自己笑,她也友好的点了点头。
贺白黑着脸,看着九班班长林清安,心说这小混蛋玩意儿撬自己墙角,冷哼,一手搂过小媳妇儿的腰,如愿的看到对方黑了一张脸,他才得意的笑了笑,顺便抛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夏屏红了脸,这么多人呢,他怎么可以动手动脚的呢,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只好压低声音叫他放开。
贺白咬牙,装作没听到她的话,阴测测扫了一圈,如愿的把一些蠢蠢欲动的人给吓退了。
上课铃响,体育老师吹了吹哨子,“老规矩,三千米,跑完后自由活动。”
贺白嗤了声,“老师,难得能和优秀的九班一起上体育馆课,就这么自由活动多没趣啊,不如来场比赛?”
他话一说出口,三班的人先是一愣,随后吹了吹口哨,起哄,“是啊,老师,来场比赛呗,不拘什么,九班想怎么比就怎么比,省得他们总以为我们不学无术。”
“对啊,不比一场,他们还真不知道老子有多强呢,错他们这一天天拉长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抢了他女朋友呢。”
“九班的,看你们这一个唇红齿白的样,也是我跟你们熟,要不来人生人,还以为九班全都是小姑娘呢,啧啧,太娇嫩了。”
一声高过一声的挑衅让九班的人脸上全都带着怒气,“好啊,比就比,你们以为我们九班怕你们啊。”
林清安皱眉,看着贺白带着嘲讽的脸,心一沉。
眼见着两班之间剑拔弩张,两个体老师愣了愣,随后两人悄摸摸的讨论了一下,决定让他们比一场。
“咳,既然你们都想比一场,那我们当老师的也不好反驳你们,那这样吧,你们想比点什么?”
徐铭谦嗤笑,“这是体育课,当然得比体育啊。”
“你们一个个大老粗,比体育不是占了大便宜吗。”九班的人黑着脸反驳。
“那我们承认我们没文化,就只是个大老粗,以后说不准就是搬砖的命,可你们敢承认你们身娇体弱缺人爱吗?”徐铭谦一张嘴就引来了三班的一顿爆笑。
九班的人个个脸色沉沉,林清安深吸了口气,直直的看着贺白,“说吧,想比什么?”
贺白手在夏屏头上轻轻揉着,她头发柔软顺滑,这爱不释手的手感令他愉悦的眯着眼,“这怎么能是我说呢,老师交代我们要关爱老弱病残,还是你们说吧,你们说比什么就比什么,我们都奉陪。”
林清安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快被他气死,“既然都不选,那就这么一直耗着吧。”
见他怂了,贺白无趣的翻了个白眼,搂着夏屏转身就走,“没趣,娘们儿兮兮的,挑个破比赛还能这么磨叽,不比了,老子和媳妇儿培养感情多好,脑残了听你们在这瞎逼逼。”
说完就走,独留一群正摩拳擦掌想大干一场人人在风中凌乱。
徐铭谦也是一愣,这就完事了,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我操!
夏屏从他怀里探出头,看到后面一群人脸上外异的表情,没忍住笑了一声。
贺白黑着脸把她拽回来,沉声道,“不许对他们笑。”
知道他醋劲儿大,夏屏也没跟他唱反调,只乖乖的点头。
两个体育老师看这场硝烟就这么散了,心里一愣,这年头,当老师的都这么没有震慑力了吗?
可看着这一群家里有矿的学生们,他们摸了摸鼻子,好吧,这一个都惹不起,自己还是赶紧溜吧!
两个体育馆老师勾肩搭背的出了体育馆,不在管这一群豪横豪横的学生,反正他们又打不起了,自己在这也没有什么作用,还不如回办公室喝茶呢。
贺白看着人群散开,他把人带上了观众席,就这么把人搂进怀里,抓着她白嫩的手细细把玩着,情到深处还时不时的拉着咬两口。
夏屏简直要被他羞死,挣扎又挣不开,叫他放手又不放,整个人气得满脸通红,手上时不吓传来微微的刺痛更让她羞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周围时不时瞟过来八卦的眼光,咬了咬,用力的在他腰上一扭,在他松了手的一刹推开他起身就走。
贺白呲牙,心想小媳妇还真狠心,这么大力,肯定被她掐青了,不过也不知道她嫩嫩软软的小手有没有掐疼,毕竟自己皮那么厚,那么硬,
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他看了眼林清安,见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冷哼,起身跟上了小媳妇儿。
夏屏被燥得不行,整整一天都没有理会贺白,最后把人惹极了就被他咬着耳垂啃了好一会儿,夏屏气得脸都快歪了。
等气呼呼的回到家时,她愣在门口,迟迟的作不出任何反应。
还是跟在身后的贺白察觉到不对劲,推开她走了进去。
客厅里摆放着几个行礼箱,洛寻秋和宋成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他们。
沉默了好一会儿,夏屏眨眨眼,使劲压出即将破门而出的眼泪,她紧了紧喉咙,声音飘忽,“妈妈,这是…”
洛寻秋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望着她无声的落泪。
最后还是宋成看不下去了,他握着洛寻秋的手,对她轻轻点头,“今天呢,我们去领证了,我知道我在这儿你会不自在,但是呢,在名义上我已经是你爸爸了,我跟你妈妈是不可能会分开住的,所以我要带她回京城了。”
“你现在快考试了,我就不要求你跟我们回去了,但是你考完试后是一定得回京城的,至于回到京城后要不要跟我们住在一起,那就到时候再说,这里呢,是你的生活费,不要拒绝,我娶了你妈妈,那就有义务照顾你。”
“好了,这也不早了,我和你妈妈还要赶飞机呢,如果你们没什么要说的了那我们就要出发了。”
洛寻秋看着愣神的女儿,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于是母女两个就沉默着分开了。
等人彻底消失,夏屏怔了半响,最后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贺白,声音飘飘渺渺,仿佛经不住一点风吹,“妈妈不要我了。”
贺白眼睛沉沉,望着她煞白的小脸,只觉得心快疼死了,紧紧的把人扣在怀里,爱怜的亲吻着她的额,“没有没有,宝贝儿这么乖这么惹人爱,怎么可能会有人舍得不要你呢。”
夏屏听他轻声的哄着,心里更加觉得委屈,她小声哼哼,“你骗人,妈妈就是不要我了,要不然她怎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就走了。”
“宝贝儿,这不是有句话叫爱你在心口难开吗?咱妈就是太爱你了,她怕一开口这会哭出来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说就走了。”贺白把她抱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坐在沙发上,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脸上。
“她只是去过了她想过的生活而已,她找到了能在后半辈子照顾她的人,我们应该替她高兴才是啊,要是想妈妈了,老公就陪你回京城去看她不好吗?”
“不哭了啊,再哭就成个小兔子了,这一声声的,哭的老子心像是被人一拳一拳的打着一样,疼得老子都快骂娘了。”
夏屏不管他,只顾自己小声啜泣,直到哭得眼睛红肿,喉咙沙哑才一抽一抽的慢慢停了下来。
两只眼睛肿成了小馒头,眨眼间都泛着疼痛,她拉着贺白的衣服,脸窝进他颈间,小声哼哼,“我疼,我眼睛疼,我喉咙疼,我心也疼,我哪哪都疼。”
她一字一字都像打在自己心上,贺白咬紧牙关,眼睛涨得通红,不敢拉开她,只能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宝贝儿乖,我的乖囡囡,不疼不疼,老公在这呢,不伤心了啊,你要是舍不得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追上去。”
夏屏摇头,手攀上他的脖子,闭着眼在他颈间蹭来蹭去的,“我不去,我才不去呢。”
听她的小声嘟囔,贺白心软得不像话,“好,我们不去,那都这么晚了,老公去给你煮吃的好不好?”
“不好。”
贺白在心里叹气,小媳妇儿太娇太招人疼了,她不放手,贺白心里也暗乐,只拿出手机点了几份晚餐,然后就这么抱着人轻声哄着。
“我想喝水。”夏屏轻声开口。
“好,老公给你倒。”贺白想把人放下来,却被她紧紧抱着不放。
“要抱着…”夏屏没睁开眼睛,只用小小的鼻子在他颈间胡乱蹭着。
贺白乐得她这么黏人,就这么单手抱着去给她倒了杯温水。
就着他的手喝下了大半杯温水,夏屏鼻间发出一声轻哼,“我眼睛疼呀…”
“娇气!”贺白轻斥,却很老实的去卫生间拿了毛巾用热水烫过后替她敷眼睛。
暖暖的毛巾盖在眼皮,夏屏发出一声喂叹,等他把毛巾拿开后睁开眼直直的盯着她。
贺白面不改色的认她盯了好一会儿,实在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好宠溺的点了点她的琼鼻,抱着人一同躺在沙发上。
夏屏咬咬牙,趴在他身上,手轻轻的揉着他的衣服,哼哼了好一会儿,然后不期然的发问:“你是不是好爱我呀!”
知道她心里缺乏安全感,贺白也没想逗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回答她,“是啊,我最爱你了,好爱好爱你,老公爱死宝贝媳妇儿了。”
夏屏脸红却依然不肯移开眼睛,耳边传来击鼓般的心跳声,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你以后会不要我吗?”
“不会!”贺白回答得斩钉截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老公就只会爱你这个娇娇宝贝儿,除了你老公谁也不要。”
“也不知道你从哪从学来的,油腔滑调的,听着就不像是个正经人。”夏屏哼哼,眼里止不住的带着窃喜。
“我说真的。”贺白捧着她的脸,嘴唇徘徊在她艳红的唇边,“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我的心里话,宝贝儿不能怀疑我。”
炙热的气息打在唇上,鼻息间都是他特有的荷尔蒙味道,夏屏脑子发晕,微微的侧过头,“不要,我嘴巴还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