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华的事情之后,这是第二次来到顶楼。
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最痛心,最纠结的时候。
这里,好似一个避风港,让阿金可以直视自己的内心,深刻的剖析现实的残酷。
她想起了曾经那些触手可及,却再也摸不到的脸庞。
天上的星星还是那样璀璨,空气中静谧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李华,首长,我该怎么做?”
她将头深深的埋进膝盖中,任由深夜的大风肆虐着。
回到宿舍,白洋还是坐在那里,她眼眶很红,看的出来,刚刚哭过,
看到阿金,她张了张嘴,
“我···”
“快点睡觉吧,别熬夜。”
阿金抢在她开口之前,打断了对方。
她知道白洋要说什么。
老马和阿霞一直躲避着她的眼神,
夜,好静,大家各怀心事,
抑或愧疚,抑或无感。
第二天,小十一天都没跟阿金说话,她知道,她是为了她担心,任由她去吧。
阿金认为,真正了解她的人,最终总会明白她的决定,
正所谓,理解的人不需要解释,需要解释的人没有必要去解释。
一整天,阿金心神不宁,她害怕白洋想不开,害怕她太内疚。
终于,白洋还是不见了,宿舍里面,找不到她任何痕迹,似乎,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阿金知道,白洋在这个城市,除了她,老马,阿霞,再不认识任何人,即使,现在只剩下了自己,唯一的一个熟人。
白洋睡过的,莉的床铺,干净的不可思议,估计拿放大镜也找不到任何东西,哪怕是细菌。她身上没有一分钱,晚饭也没吃,阿金实在想不到她会去哪?
一刻也没有停留,她毫不犹豫的冲出公寓楼,到处寻找着白洋的足迹,听萌萌说,她是下午才不见的,应该没有走远。
医院里面,一条一条路,阿金奔跑着,眼睛睁的很大,只要能看见的地方,她绝对不放过。
东门,北门,侧门,连着走了三个方向,还是没有白洋的身影,阿金心急如焚,她边跑边骂,
“傻子,白痴,笨蛋···”
“啊,你干嘛?”
离西门不远处,阿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她加快了奔跑的速度,走到跟前,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小十,
她正在跟三个男的吵架,角落里蹲着那个阿金找了一个晚上的人,白洋正在不停的抽泣。
“怎么回事?”
“呦,又来了一个,刚好,三对三,跟哥哥们出去嗨吧。”
说话的是领头的一个男的,他挑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眼睛大的吓人,塌塌鼻,尖嘴,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看年龄大概20多岁,旁边两个男的外形统统很猥琐,穿着打扮跟外星人没什么区别,那神态,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是异类。
“我们又不认识,为什么要跟你们出去?请让开,不要挡路。”
阿金毫不客气,对这种**,她是没有好脸色的。
自然,这话激怒了对方,
“哎呦,脾气这么大,找死是吧?”
领头的男的大手一挥,后面俩男的一齐向阿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