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瑜爱财,却也不是一个见财眼开的人,取之有道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反复斟酌,叶子瑜开口:“承蒙艳娘抬爱,小女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互不相识,却能得到你的信任是我的荣幸,但我现在还是不能答应你,实在抱歉。”
艳娘知道再说下去就不美了,却也不想就此作罢:“姑娘先别急着拒绝,你且考虑着,红花楼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也好。”刚好用这首曲子试试水,如果真的受欢迎,对方也没有别的目的,她不介意多一条发财的路。
叶子瑜知道,只有她自己强大了,才不会处处受制于人,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叶子瑜决不允许自己在一条路上吊死。
而金钱,虽不是唯一的标准,却是不可或缺的。
从红花楼出来,叶子瑜不在流连,快速的离开这个奢靡浮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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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安站在窗前,看着那人的身影越走越远,视线好似落在她的身上,又好似越过她在看其他,深邃的眼眸越来越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衣男子微微眯眼,随后对江诚道:“最近外面不太平,老三你去送送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出意外。”
江诚点头,老四是他们几个中除了老大和瑾安之外最聪明的人,现在瑾安不发话,听老四的错不了。
“小心点,别让人发现。”
习惯被这一群兄弟欺负差遣的江诚没有异议,放下手中的茶杯,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你去问问那首曲子是何人所奏。”
“啊?”被江诚叫做老四的白衣男子冷不丁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什么时候对这些外物如此在意了?
瑾安只是淡淡的看了老四一眼,后者立即投降,“好好好,我现在就去问总行了吧?”上赶着被这家伙奴役,他狠狠的鄙夷了自己一番,并做了深刻的检讨与反省,表示以后一定要坚守立场。
可是,在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样依然怎么样,半点都没有改变,每次都痛恨自己犯贱,却又忍不住把一切都安排好,免得这小子受伤。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暂且不提。
叶子瑜沿着小路回到院墙下,如法炮制,很快就越过墙头回到了小院。
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子时了,叶子瑜却完全没有睡意。
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有计划自己的人生,对于之后要走的路也做了一个大致的规划,可很多事情也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计划没有变化快,她无法左右,但她可以让自己的规划更加完美。
与杜仲的合作,最初是想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经过蒋玉一家,让她想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算是自我价值的体现。
后来周嬷嬷那一系列的事让她知道,不光要赚钱,多多的钱,她还得有自己的人脉背景,只有自己强大了,叶松吴玉蓉之流根本不足为惧,她也就不用任人摆布了。
之前除了医院还没有更好的方向,艳娘却让她茅塞顿开,古今的文化差异或许是一条赚钱的路子,两者运作得当,定能名利双收。
五千年的优势并不只是噱头,她相信,定然会走出一条康庄之路。
她本不是在乎名利之人,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在等级森严的古代,没有名利傍身,分分钟能被人利用陷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会主动害人,却也不是被人打了左脸还喜滋滋把右脸也送上去的人,一报还一报,公平合理。
叶子瑜越想越是兴奋,那些计划恨不能立马去实施,直到天蒙蒙亮,她才睡了过去。
人就是这样,在极度疲劳状态下反而无法快速入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嘈杂的声音把她吵醒,迷迷糊糊间听到春燕春喜的声音,还有周嬷嬷的,管家的。
叶子瑜皱眉,大清早的,这些人究竟要闹什么啊。
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她这里庙小,只等着那些大佛闹腾完了赶紧离去,她好接着睡觉。
今天注定让她失望。
门外,春喜敲门:“姑娘,可醒来?刘管家来了。”
叶子瑜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压下心里的烦躁:“可有说是何事?”
“姑娘,是喜事。”
春喜显然很开心,这几日她对这个不受宠的外姓女有了进一步的接触和了解,其实她还是蛮喜欢她的,对于她的经历虽然心疼,却没有办法,毕竟她只是一个下人。
这回听刘管家说给对方找了一门好亲事,想着对方能够离开吴家,心里也是为她感到高兴:“姑娘,刘管家正在院中等着,你......”
“知道了,我很快就到。”叶子瑜无法,只能赶紧穿衣下床,春喜已经打好水进来:“姑娘,请先洗漱。”
叶子瑜道了谢,虽然对方是吴玉蓉派来的人,却不影响自己对对方的好感。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当你用欣赏的眼光看别人时,对方也会为你投来好感。当有些人对你的付出和努力视而不见,甚至觉得理所当然的时候,就要适可而止,因为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不必将至放在心上,不值得。
或许这话用在这里不恰当,但这的确是相处之道。
在春喜的帮助下,叶子瑜很快梳洗完毕。
春喜给她梳的是双丫髻,两条粉色的丝带从分别从双髻上自然垂下,配上一件浅蓝色的绣?,袖口及领子绣有粉色的花纹,胸前与丝带相同颜色的蝴蝶结,虽然厚厚的刘海让她的五官平淡无奇,但整体上却意外的让人觉得清秀雅致。
刘海再次见到叶子瑜,很是震惊,不过作为一个资深管家,很快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几天不见,眼前之人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可具体他又说不上来。或许是换了一个优渥的环境,底气足了,气势便上来了。
叶子瑜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里的众人以及那一台台被红色绸布遮住的东西,疑惑的看向刘海:“刘管家,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