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这才满意的笑了:“你要记得,不管我们现在的身份如何,我最亲近的人是你。”
在这个世界上,就她们两人相依为命,不单是物质上的享受,更是精神上的寄托。
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曾经,一度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孤孤单单的生活,所以,她得过且过,对很多事情都不关心,哪怕,爹娘再疼爱她,她也抱着旁观者的心态看待这个世界。
如今,却是不一样了,她有最好的朋友相伴,便不再孤单。
因为很多事情要与伊文聊,杨清便让欧辰带着闹闹自己玩,她们俩人便在院子里坐下,一壶清茶一叠糕点慢慢的聊了起来。
“你说你是代嫁?”伊文一拍桌子,很是气愤,她的清清,怎么能被人这般欺负!
难怪那个男人说什么表哥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杨清眨了眨眼睛:“我的医术你还不知道?”男人的身份特殊,纵然相信自己的好姐妹,但隔墙有耳,无心算有心,她只能先对自己的好友说抱歉了,等到实际成熟,再与她解释清楚吧。
对于自家清清的医术,伊文那是绝对的信任,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才会这般盲目,而是因为,她真的知道对方的实力。
那么,对于一个外物造成的发生困难,想要慢慢调理好,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如此想来,她更有种自家的好白菜被一头猪拱了心酸感。
抬眼看看杨清,越看越心塞。
算了,她就当爱屋及乌吧。
伊文看着杨清,心疼道:“放心,我一定帮你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杨清摇头:“叶子瑜已死,我现在是杨清,与叶松、与吴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不惹上来便罢。”她并不是以德报怨之人,而是她知道,男人那边肯定会有所行动,而以叶松等人的脾性,定然会有所行动。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会死,她只需要看着,看那些人的下场。
伊文知道对方不容易,过来时吃了不少苦,便转移道:“你与红花楼是什么关系?”
杨清挑眉,不答反问:“那你与如花阁呢?”
伊文呵呵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玩玩,顺便......呃,找人重要,顺便玩玩。”只要是找人,现下人找到了,自然就没有关系了。
“红花楼生意每况日下,老鸨想与我合作。”毕竟是闺中密友,只要不关乎男人的事情,其他方面倒不会隐瞒。
伊文一听,来了兴趣:“如何合作?”
“被我拒绝了。”
伊文扼腕,怎么能拒绝呢,如果自家清清在那里有话语权,她也可以借机好好玩玩啊。
杨清有些好笑,“放心,迟早有机会的。”这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
伊文朝她眨了眨眼睛,清清的意思是......
“行了,别光说我了,你呢?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十岁的小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吃苦。
伊文摇头:“我还好,当初穿过来的时候,正是原身落水之后。”
两人相视一眼,每个穿越者的新身份背后,都有一个曲折凄惨婉转离奇的故事。
杨清这厢与好友天南海北大谈阔论,余岚之这边却是觉得坐立不安。
“瑾安这是?”他看着面上一片冰寒,坐在那里近半个时辰都不曾动分毫的男人,朝身边的江城问道。
江城摇头,他有些看懂自家小师弟怎么想到了,若说之前是因为误会,可后来不是确定了对方不是慕家的人了么?
余岚之知道想要从老三这个榆木疙瘩这里得到一些建议很难,只好道:“如果我是他,现在就去找弟妹说清楚。”
“小师弟自有他的考量。”感情这事,他不懂,可看着小师弟这般,还是继续不懂的好。
余岚之暗自撇嘴,这哪是考量啊,分明是钻进牛角尖出不来,说白了,就是害怕自己的担心成真,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可惜弟妹那么通透灵巧的一个人,付出了这般多,连一份信任都不曾拥有。
江诚却不这么想:“他们不是已经互表情意走到一起了吗?”既然在一起了,还想那么多作甚?
余岚之白了他一眼:“不是又跑出一个慕家表哥了吗?”昨晚的事情不用解释,单那“男子”的身份就证明是瑾安误会了,这慕言的事情却是真正存在的。
先不说两人从小有婚约,光是救命之恩,那人和弟妹之间的牵绊就不少,虽然之前两人并没有说开身份,慕家那小子也不知弟妹的真实身份,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去了吴府,如今还要去祭拜楚云霜,以他的心性,定能发现其中的猫腻,那么,届时会怎样,就不好说了。
江诚问道:“弟妹真的,是那样的人?”
就表面上来看,对方的身份和家世的确要比小师弟好很多,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也说不准弟妹是不是也如其他女子一般贪图荣华富贵。
余岚之想了想,摇头道:“以我这些日子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不然那,也不会在明知道瑾安的身份之后还愿意与他在一起。
江诚迟疑道:“如果,她之是担心被叶松灭口呢?”
余岚之嗤笑一声:“你觉得,她没有跟瑾安在一起,叶松等人就会放过她?在知道了对方的计划之后?”
江诚默然。
余岚之挑眉:“所以说,咱们在这里想这么多,究竟是为何?”不过是杞人忧天以己度人罢了。
江诚看向一直沉默不语,不知想些什么的姚瑾安,道:“小师弟,老四说的有理,你在这里闷着也无济于事,还是早些与弟妹说清楚吧。”
“是啊,这个时候,她可能正在与昨晚那‘小公子’相谈正欢呢。”余岚之语气有些怪异。
姚瑾安抬头瞪向余岚之,后者摸摸鼻子,小声嘀咕:“难道我说错了吗?”
罢了,他不与自艾自怜心情欠佳之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