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别急着走啊,”杜仲赶紧叫住她,“这故事有点长,你且坐下听我慢慢道来。”
好不容易等到对方前来,他可不能就这么将人放走。
杨清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她还真想知道杜仲想说些什么,明明是学术人设,怎么就进化成无赖模式,她有责任和义务让其改邪归正。
杜仲看杨清总算没有打算立即走人的打算,赶紧为其倒了一杯茶,顺便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仰尽,他刚刚从手术室下来,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感觉再不不充电水分,喉咙就能喷火了。
“最近真有那么忙?”为了避免应付不过来,她当时可是特意让对方多招收人才的。
杜仲一听,满腹的苦水立即不要钱似的往外倒:“可不是,如今完全步入正轨,明显感觉人手不足,哦对了,那个虞大夫,说是家里有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他在,我也能够轻松一点。”
虞大夫?可不就是余岚之吗?杨清心里暗自说了一声抱歉,要想等到他回来,恐怕得等到尘埃落定。
她想,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杜仲而自己则是当起了甩手掌柜,是不是有些不厚道,看了一眼对方满是哀怨的脸,她难得良心发现一回,老实人也不能欺负狠了。
好吧,只要条件允许,尽量多来看看,至少不会是现在。
外面还有一堆的麻烦没有解决,可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否则给自家男人的事情带来影响,那就哭都没有地方了。
她老怀甚慰的看向杜仲:“仁和堂的事情有劳你了,如若忙不过来,你可再找一个专门负责对外业务,呃,就是除却治病医人之外的闲杂琐事人情世故的人,可以任命为副院长,嗯,只要人可靠,有本事能够胜任。”
杜仲听罢心中一喜,随即皱眉:“这样的人才,肯定需要细细培养才能胜任。”
杨清点头:“你且找一个信得过的,能说会道,有能力的,届时再一点一点的教导下去即可。”有本事的聪明人根本无需手把手的教导,只需要说个大概,举一反三肯定立即就能就业上岗。
“可是这培训......”杜仲期待的看着杨清,这么重要的位置,肯定不能是自己这个“半吊子”。
嗯,他一向谦逊守礼,低调做人。
杨清怎能看不出对方的想法,想想自己整天偷懒对方也任劳任怨便点头同意,杜仲激动不已,直道杨姑娘善解人意。
杨清好笑,这人,当真容易满足,一点点好处就能感激涕零,为了自己良心稍安,以后得对他再好一点才行。
正式说完,杨清挑眉:“你说的传言呢?”也不知是锦服的人都不爱八卦还是那些传言虚假不重要,她这些日子可没有听到任何人说起外面的有什么人特别的事情呢。
杜仲故作恍然的拍拍自己的额头:“瞧我,差点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杨清挑眉,“你不是很忙吗?”
杜仲讪讪笑了两声,才道:“现在是午休时间,不碍事。”
话是这么说,他却是快速的说起自己的听到的消息:“据说,吴府现在正水深火.热,举步维艰。”
因着之前遇刺假死,杜仲终于知道了杨清的身世和现在的家庭情况,当然,仅限于李二虎的身份。他同情杨清的经历和遭遇的同时更加佩服对方的执着和努力。
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想,并按照自己的目标努力,终有成功的一天,杨清就是奋发向上的最好代表。
对于吴府,他同仇敌忾,更是特别关注那边的动静,生怕那些人发现杨姑娘的身份而再次刁难。
杨清面色凝重了些许,吴府那边有今日她早就有所预料,虽然她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慕言和自家男人都做了什么。
“哦?”她的确好奇,这人些事情男人并未与她说起过。
杜仲见杨清感的反应,便认真八卦起来:“据说,叶松叶大老爷已经被搁置查办,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关于吴大小姐的婚事也不了了之,更是传出吴大小姐被禁足,而主母吴玉娟与叶松两人的关系也频临危机边缘。”
杜仲说到此,幸灾乐祸道:“听说,为了走关系维持生计,他们现在开始变卖产业。”
杨清嘲讽道:“他们享乐惯了,落败是迟早的事。”如果叶松能够如以前一般用心经营生意,或许还能过上富足的日子。
只是,那些产业,有多少是叶子瑜母亲的嫁妆?
她想了想,决定回去跟自家男人好好说说。
杜仲应和道:“可不是吗?据说,叶松如今已被关押,罪名就是雇凶杀人和利用职务之便苛扣说银。”
雇凶杀人只要没有切实的证据,只要有银子就能买通官吏无罪释放,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最要命的就是苛扣税银这一条,如果上报朝廷查证确有此事,那么,分分钟可能面临抄家问斩。
涉及到朝廷银钱方面的事,谁沾上边谁倒霉。
“对,就在县衙大牢。”
“那,吴玉娟几人有何动静?”杨清问道,“据说,知县大人最.宠.爱的小妾可是吴玉娟的亲妹妹,怎么可能会轻易将人革职查办?”
“你还不知道吧?张红光已经将她那小妾和她儿子赶了出来,就连一间房产也没有置办。”杜仲小声的说道,“听说,那小妾被他亲自捉奸在床。”
杨清睁大眼睛,还有这事?
直觉这些事情有古怪,却并没有说出来,她心里有种想法,或许,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杜仲笑道:“如今,叶松在大牢,很快就要审判,吴府那边也很热闹,还不知结局会如何呢。”
可不是吗,吴玉蓉被赶了出来就已经是全县的笑话,因为没有去处,只能回到吴府,可吴玉娟虽然是姐姐,可真的能够放任这么丢脸的妹妹在家待着?要知道,吴姗姗可还没有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