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田满仓,熟人都叫他老田,现在住在东海市城西的贫民窟里,靠换液化气罐为生。9年前,经村里的老乡介绍,他娶了隔壁村子一个叫卢艳的女人为妻。婚后第二年,卢艳生了个男孩取名田乐乐,生活本来还算过得去。但在孩子出生不久,在这个郊区的小村庄的外围,有人花钱请村长吃了一顿饭之后,村里就盖起了一座蓄电池厂。
蓄电池厂有污染,先是村外河里的鱼都死光了,后来连空气中都漂浮着黄色的雾霾和浓重的金属味。越来越多的人家都搬走了,周围的土地也逐渐荒废了。村里的农民没法再种地,能工作的人都跑到城里去找工作了,村里只剩下了老人和孩子。
老田跟卢艳夫妇俩商量后也奔着几百里之外的东海市打工去了。听说东海市有900多万人口,人多,工作的机会也多。老田在东海市找了份换液化气罐的工作,每天累得汗流浃背也赚不到几个钱儿。卢艳人长得漂亮,则到服装市场帮人卖衣服,赚得比老田还要多一点儿。夫妻俩在东海市刚刚安顿下来没多久,噩耗传来,农村的老娘得了癌症病死了,两口子只得回村里治丧,再返回城里时,带上了7岁的儿子。
老田一家三口挤在不足20平米的出租屋内,每个月赚的钱勉强够给儿子交学费的。
老田不识字,对目前的生活状态他觉得很知足。可老婆卢艳却不甘忍受贫穷,看到别的女人穿名牌服装,戴名牌手表,坐小汽车出行,她羡慕得要命。卢艳卖服装档口的对面有个叫许超荣的个体服装店大老板,经营着很大的一家服装店。这人好勇斗狠,绰号‘野马’,是服装市场上的一霸。他早就垂涎卢艳的性感漂亮,于是便打起了坏主意。
一开始是请卢艳吃饭,带她逛街买东西,而且表现得比大学教授还斯文。后来看到卢艳对自己的邀请从不拒绝,还很快乐的样子就放大胆子,主动提出要带着卢艳到南方去做买卖赚大钱。二人算是合伙做生意,赚了钱二个人分,赔钱了算许超荣一个人的。卢艳觉得野马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想起那村里算命孙瞎子说自己以后会遇到贵人相助得飞腾,原本以为是胡说,现在看来莫非就是要应验在野马身上啦?
卢艳预感到自己可能会跟野马发生些什么,她不是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儿。但她想赌一赌,所以直到跟野马下了飞机,才给丈夫老田打了个电话,告诉老田自己跟新老板去出差,过一两个星期就回来。老田想再多问点什么,电话却断了。
野马在贵阳有朋友,生意进展得也很顺利。野马每次都带着卢艳去见客户,他让卢艳穿得特别性感漂亮,跟别人介绍时就说是他的老婆,人家听说卢艳是野马老婆也都很客气地打招呼。卢艳也不说破,只是回宾馆后问野马为什么要跟别人说自己是他老婆?野马的解释是如果与夫妻俩一起做生意,客户会觉得更有安全感。
一晃,二人来贵阳二个多月了,白天野马带卢艳去见客户谈生意,晚上带她去看电影吃大餐,到大商场去买名牌衣服。到了晚上两人分别,各自住一间大床房。野马表现得很老实,不但从没向卢艳要求什么回报,还自己给自己定下规矩:每天晚上都要把白天赚到的钱主动上交到女人手里,还煞有介事地说,必须‘男主外,女主内’才能生意兴隆。每次卢艳收到野马交给自己的钱时都特别地高兴。
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快乐无比,此时又过去了半个多月,这中间她没给丈夫打过一次电话。她已经快要忘记自己还有老公和孩子在家里等着她了。她入戏太深,真的把自己当作野马老婆了。
有一天,野马和卢艳白天时做了一笔大生意,野马找来的一个大老板牛气哄哄地,一次就订了500万元的货。还预付了200万的货款。这可比上个月一个月卖的货还要多。
晚上二人回到宾馆,各自回房间休息。平时每次都是用不了10分钟,野马就会主动来找卢艳,把今天一天收到的钱都交到卢艳手上。可今天眼看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也不见野马过来交钱。卢艳心里着急起来,索性直接到隔壁去敲野马的房门。
门开了,野马把卢艳让进自己的房间,什么也没说。卢艳进了房间后,把门一关,开门见山地问:“野马,今天那200万的预付款呢?你怎么还不交给我入账?”野马显得有些冷淡,自己坐在一边抽着烟,却仍旧不开口。
卢艳急了,追问他:“野马,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干嘛吞吞吐吐的,你到是把钱交给我呀,咱俩不是说好,男主外,女主内,每天赚的钱都交由我来管的吗?你今天到底是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