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冲进屋子里的时候,正看见两个人在地毯上激烈的搏杀,于是闪电般的出手将那匪兵一剑穿喉,然后一脚将他的尸体蹬飞。此时又有一个士兵从窗口钻了进来,他的一只脚刚刚踏在窗台上,立足未稳,我已抽剑回拉转瞬刺出。杜兰达尔锋利的剑尖轻易地刺穿了对方的心脏,犹如刺穿一张白纸一样轻松。那家伙惨叫了一声就从2楼的窗户摔了下去。
一楼大厅的路已经被巡逻队给封死了,看来从一楼已经很难逃掉了,我命令4号还有刚刚召唤起来的3只活尸死死地守住一楼和2楼之间的楼梯通道,四号活尸用抢来的一把猎枪对着楼梯上冲来的匪兵们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一时间木楼梯碎屑飞溅,惨叫声不断来。趁此机会,我抓起周孝元的一支胳膊把他架了起来,高声吩咐一号把女人扛到肩上,4个人先后从二楼的窗口跳了下去,跳楼的时候女人吓得一个劲儿的尖叫。
嘘。别叫了,你难道想把巡逻队的人都引过来吗?你听见我的话了没有?再叫我就一剑捅了你。现在听我说,你知道这营地里哪有医生吗?我们必须马上带他去治疗,不然他活不过一个小时。我一边架着周孝元在前面飞奔,一边回头焦急地询问杨青道。
“嗯,在营地东面,听说有一所临时的医院,那里是专门给受伤的角斗士治刀伤的地方。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医生。”女人看到男人的腹部不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半条裤子,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那里会不会有巡逻队的人?”我担心的问道,
“我不太清楚,听说那里是专门给奴隶们治伤的地方,奴隶们如果没死,伤好之后还得继续干活。听说那里只有一个医生,巡逻队的人如果受伤了,是不会到那里去看病的,哪里应该没有巡逻队的人吧。”
“好吧,我们就去那所奴隶医院,现在也只能去哪里碰碰运气了。”
我背着受伤的周孝元,一号拉着惊慌失措的女人,4个人亡命地向着东边的医院跑去,我听到了身后嘈杂的人声,还听到了几声狗叫。不好,追兵带有狗,狗会凭借气味儿很快追踪到我们。我立刻命令一号留下来,接过它手中的‘白菊’战刀,只留下一只步枪和一只弹匣给一号。
一号躲入旁边的一间小木屋里埋伏起来,我给他下达了一条死命令:把所有追踪而来的狗全部杀掉,然后尽力阻击敌人,能拖多久算多久,争取把所有的追兵都拦下来。
我们逃离后不久,身后就传来了激烈的枪响声,中间夹杂着狗的惨叫声,看来一号已经开始忠实地履行自己的任务了。
趁着夜色和混乱的掩护,我们顺利地脱离了最危险的区域。我回头向酒店的方向望了望,黑暗中点点火光闪闪,枪声和受伤者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一号的战斗依然在继续,看来一号已经很好的牵制住了敌人的注意力,他与其他两只活尸的牺牲成功地为我们争取到了足够的逃跑时间。精英活尸的牺牲另我感到十分心痛。我把周孝元又往背上提了提,加速向着医院的方向冲过去。
我们经过了一片奴隶营房后,终于看见了一片低矮的茅草屋。大门口挂着一盏小小的油灯,随着微风轻轻的晃动着,昏暗不明的灯影,那里就是你临时医院的所在地了,看起来不象医院到象是一片贫民窟。
我一步窜上医院门口的台阶,来不及喘气,急促地拉响了拴在房檐下面的一只铜铃铛。很快地,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眼镜,年纪约有30岁左右的男医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他迅速地打开医院的大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外面只有一片黑暗和酒店方向隐隐约约传过来的枪声。
正在他疑惑之际,我已经在他身侧的阴影当中出现,手枪的枪口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对方立刻高高举起的双手。
“好汉饶命,我只是个医生,有事好商量。”
我一把把那个男医生推进了屋子里,那个女人也随后跟了进来,我随后重新关好医院的大门。进屋之后,先仔细检视了一下医院里面的情况,这是一间很大的茅草房,中间有竹帘简单隔开的墙壁,透过竹帘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有病人痛苦的**声传出来。外间是医生处理病人伤口和休息的地方。那个医生背后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后面有一个高高的木头架子,上面摆放着几个铁托盘,里面有一些常用的医疗器械和药品。这临时的小医院非常的破旧,窗户上的纱窗都已经破烂不堪根本挡不住蚊子。
经过最初的一阵子惊恐之后,医生很快就镇静了下来,他平静地问道,你们是来救人的吧!能从守卫森严的酒店里,把女人救出来,你们也算是有本事了。
我放下枪,恳求道:医生,我的朋友伤的很重,他快要不行了。求求你,快点抢救他好吗?我将周孝元平放在医生办公室里唯一的一张手术床上。此时他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处在一种神志不清的状态,胡言乱语的也不知道他在咒骂些什么。
那个男医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剪刀,手脚麻利地剪掉了周孝元伤口处的衣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匕首刺入的情况,脸色显得异常地阴沉。然后,他开始在自己的办公桌和储物架子上来回的翻找着各种手术工具,顺手还扔了一件白大褂给女人遮挡身体。
不一会,他端回来一个铁托盘,里面装了一条干净的白毛巾,几把止血钳,两把手术刀,几支针管,纱布,还有几瓶我认不出名字来的瓶装药品。
他把托盘重重地放在身旁的办公桌上,转身一指桌子边上的一个铁脸盆,对我和女人吩咐道,我需要帮忙,你们马上过来洗手。我跟女人对看了一眼,之后立刻按照医生的吩咐走到脸盆边上伸出了自己的一双手,医生说拿过了一个有铁盖子的密封水壶,拧开盖子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倒在我们两个人的手上,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刻飘满了整个房间,原来是酒精。
水壶里一半的酒精用来给我们洗手,另一半则被用来将那条白毛巾整个浸湿,然后由医生将毛巾小心地缠绕在周孝元伤口上的匕首整整绕了两圈。我则按照医生的吩咐将一盏油灯高高的举起,给医生照明。周孝元的老婆则按照医生的吩咐用双手死死地按住丈夫的伤口上的那条毛巾,医生自己则小心地拿起一只钳子,捏住匕首的刀刃,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外拔刀。
“你们没有把匕首直接拔出来,这一点做的很对。如果匕首已经割破了肠子的话,只要一进空气人就会死。在离他伤口还有三毫米的地方有一条大动脉血管经过,如果这条血管被割断的话,他也早就死了。这家伙真的很幸运。现在你别举着灯了,先把灯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去,你帮我按住他的肩膀,我要把匕首拔出来了,你要使劲按住他,千万别乱动。”
我连忙按照医生的吩咐把油灯放下,伸双手紧紧地按住了周孝元的双肩。医生突然手上用力,终于一下子把匕首整个拔了出来。随着刀刃被拔出,一股血箭顺着伤口喷涌出来,他老婆赶紧用浸了酒精的毛巾将伤口紧紧捂住。可能是酒精刺激到了伤口,剧痛让周孝元一下子坐了起来。我急忙使劲去按他。
这家伙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死死地抓住他老婆的胳膊大力地摇晃着女人,一边摇晃还一边地大骂:“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不要脸的母狗,你居然还好意思站在我面前,你不是要离开我吗?你喜欢让那些土匪作贱你是不是?该死的,给我把衣服脱了,与其待会儿让你被别的男人上,还不如现在我就上了你,你给我过来母狗……”
周孝元状若疯子,脸上带着疯狂的表情,仿佛一个着魔了一般,使劲用手指大力地抓揉着女人的身体,疼得他老婆一个劲儿地惨叫。我用尽全力才能把他重新按倒在手术台上,心中惊奇不已。也不知道这干巴瘦的男人从哪里来的这样大的力气,我简直怀疑他之前的软弱都是装出来的。
“你真没用,早说了让你按住他,却还是没按住。”医生数落了我一句。最后还是他亲自出手,在周孝元的脖子上狠狠的扎了一针镇定剂之后,周孝元才逐渐地松开了抓着女人的手,重新昏迷过去。此时他老婆已经吓得不敢再靠近过来,恐惧的瞅着病床上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