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扬笑道:“二弟来迟了,待会儿可是要多罚几杯的啊!”
楚莫言垂眸淡淡一笑,道:“应该的!”
楚莫言的目光看向慕容熏,凝视了半响,目光里面有深情,有挣扎,有隐忍,意味难明。
在楚莫扬暧昧不明的笑意里面,楚莫言将目光转开,由着一个宫人将他的轮椅推到了太子的下首。
见时间差不多了,太子道:“今夜按照燕国的习俗,是团圆夜,也是一年一度祈福的日子。近来父皇的身子不适,今夜的祈福便是有本宫代为主持。开始吧!”
他的话音刚落,便是见着几名白衣女子从天而降,手上的白绫轻拂,曼妙的身姿开始舞动。
一曲进行到了三分之一的时候,便是见着几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搬着一面大鼓进入的场地的中央。这个时候,只见又一名白衣女子从天而降,轻轻的落到了大鼓上面,脚尖轻点,一阵悦耳的鼓声便是发出了。
慕容熏定睛一看,这女子居然不是禹芬。
“举得信任的神女娘娘的舞蹈跳得如何?”赵盼举起了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慕容熏掩下心中的讶异,说道:“美轮美奂!”
“我也这么觉得呢!”赵盼将酒杯放下,“不过这鼓舞虽然与前神女平分秋色,但是这气场上面还是逊了一筹!”
慕容熏静静的看着赵盼的笑脸,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盼呵呵的轻笑,“开始紧张了?不要太好奇了,因为后面还会发生你更加惊讶的事情呢!”
慕容熏看着楚莫言一眼,不过他的目光却并没有看过来。不过是短短的三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熏在在场的人里面搜寻了一眼,似乎也没有看见禹苍的身影,莫非整个禹家都已经出事了?
一曲舞蹈完毕之后,白衣女子便是轻轻的跳下了大鼓,缓步走到了太子的前方,说道:“愿我燕国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太子拍着手笑道:“赏!”
“谢太子!”神女告退之后,楚莫扬便是看着众人,道:“今夜我们不分君臣,不醉不归!”,他拿起了酒杯,朗声道:“为燕国风调雨顺,国富民强,干杯!”
百官也立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下面的一个老臣说道:“今日如此盛典,怎么不见皇后?”
楚莫扬面上出现一抹感伤,说道:“皇后日夜照料父皇的身体,以至于身体逐渐虚弱,前几日因为偶然风寒而卧床不起!”
下面的人又说了几句赞叹皇后仁德的话之后,大家便是又喝起了酒。
看来连赵琦都已经被控制了,慕容熏不由得有些不安起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忽的见蔡赫一脸焦急的往楚莫扬的方向走去,在楚莫扬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楚莫扬闻言,脸色一变,手上的被子一掉,哭道:“父皇!”
下面的人闻言纷纷大惊失色,问道:“敢问殿下发生了何事了?”
楚莫扬一脸哀痛的说道:“方才蔡总管来报,父皇驾崩了!”
“啊!”
“皇上!”
下方的百官纷纷都跪在了地上哀痛的哭了起来。
太子擦了擦眼泪,便是立即下了高台,往皇帝的寝宫走去。其余的人也跟着他奔了去。
太子跪在皇帝的寝宫的的门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与他相反的是楚莫言却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既然东宫,眼下就该登基,主持大局才是!”一位大臣提议道。
一言既出,下面的人纷纷附和。
太子擦着眼泪说道:“父皇尸骨未寒,本宫哪里有心思议论此事,此事以后再议吧!”
“陛下驾崩,臣等也痛彻心扉,臣等也知晓殿下先感动天,但是请殿下以国事为重,早日登基!”
太子又推辞了几句,便是半推半就答应了登基。
这个时候跪在下方的左渊却是忽然道:“慢着!”,他起身看着蔡赫,说道:“臣对陛下的死尚存几分疑惑,还有几句话想要问问蔡总管!”
太子抬眸恨恨的看了一眼左渊。
“请问蔡总管,老臣昨日还见过陛下的,那是陛下的精神尚还可以,为何今日突然驾崩了?”左渊道。
蔡赫道:“陛下的身子一直时好时坏的,且陛下年岁以大,又缠绵病榻,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啊!莫非太傅怀疑奴才不成?”
左渊道:“不敢!敢问总管,陛下的驾崩的时候,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蔡赫道:“就只有奴才一人在一旁伺候!”
左渊点了点头,说道:“昨日老臣见陛下的时候,陛下给老臣了一份遗诏!”
此言一出,百官纷纷议论开来,太子的面色顿时灰白。
“遗诏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陛下有意那位皇子接位?”
左渊缓缓的看了众人一眼,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份黄色的布,道:“陛下遗诏在此!”
众人纷纷下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楚莫言雄才大略,仁德孝义,堪为大任。朕将传位二皇子楚莫言,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慢着!”楚莫扬白色脸色缓缓起身,目光狠狠的看着左渊,咬牙道:“我们又怎么知道这份遗诏是真还是假?”
左渊道:“这份遗诏是陛下亲自写的,若是太子不相信可以验明笔迹!”
“胡说,父皇明明病的药石不进,怎么会有力气写下遗诏!”楚莫扬厉声道。
左渊看了楚莫扬一眼,说道:“所以臣才怀疑为何陛下会突然驾崩!”
“你!”楚莫扬拔下了身边的侍卫的佩刀,指着左渊吼道:“你个老匹夫,假冒圣旨,罪该万死!”,说着便是拿着刀朝着左渊的胸口刺去。
这个时候,只见一道金丝划过,缠住了楚莫扬手上的刀。
只见金丝的一段被楚莫言拿在手中,一直未曾说话的楚莫言淡淡的说道:“皇兄何必激动,若是老太傅假冒圣旨,自有国法处置,何必皇兄亲自动手,难道皇兄是恼羞成怒了不成?”
“本宫乃是国之储君,由本宫继承大统乃是顺理成章,本宫何须为了一个老匹夫的一份假遗诏而恼羞成怒!”楚莫扬冷笑道。
“臣弟也是这么觉得的!”楚莫言淡淡道,“皇兄文成武德,由皇兄继承皇位乃是天命所归!莫言乃是残疾之人,难以担当大任!”
楚莫言说完,连楚莫扬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目光一转,见一旁的赵盼正是拿着一柄匕首,指着慕容熏的脖子。见此,楚莫扬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儿女情长,怎么可能有所作为。
“皇后驾到,定国公主驾到!”
闻言,楚莫扬的脸色再次一变,已经成为了决绝之意。
只见众人纷纷让开,赵琦一人当先的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楚非烟,只见楚非烟一身黄色衣衫上面满是血迹,手上尚且拿着一把滴着血的长剑。众人见此情形又都是一惊。
只见赵琦越过众人来到了人前,指着楚莫扬厉声道:“此人杀君弑父,天理难容,人神共愤,其能够将一国之重任托付与此人!”
楚莫扬一脸阴沉没有说话。
“皇后此言可有证据?”左渊面目严肃的说道,目光锋利的在在场的人的脸上扫了一圈。
赵琦冷哼了一声,缓缓的说道:“早在几个月以前,陛下初发病的时候本宫便是举得奇怪,陛下的身子一向康健,怎么突然生病?但是因为太医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本宫也便是没有追查,但是近段时间,陛下的时好时坏,本宫便是连夜审了一直为陛下看诊的沈太医,沈太医交代了他是受到了太子的指使在陛下每日服用的药里面加了慢性的毒药,因为每次的分量很少,所以即使其他的太医也难以发现什么异样。”她顿了一下,便是从衣袖里面拿出了一份纸张,看着楚莫扬冷笑道:“这便是沈太医的供词!因为前一段时间陛下一直昏迷不醒,本宫忌惮太子在宫中的势力,所以一直没有将这份供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