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中,蓦地一静。
“你……”少妇浑身一抖,满脸惊恐地看着白玄非。
“如果你聪明的话,就别乱喊!”白玄非不含半点感情道,脸色终于恢复正常的淡漠,握住袖中滑下的匕首。
一时不查,他竟将货担中藏有刀剑的事给忘了。
不过还好,这无伤大雅。
“你……你想干什么!”少妇纵身一扑将孩童抱在怀里,脸上惊恐愈之色加浓厚。
“先把东西搬进屋!”
……
还算亮堂的卧室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清香。
孩童懵懵懂懂地面对着白玄非,坐在其腿上低头吃着花生。
而白玄非则坐在不软不硬的床榻上,手边就是那把从抱元三重道人手中得来的匕首。
而那少妇正跪坐在白玄非与孩童对面。
这个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卧室里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也就只能坐在床上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白玄非斜靠木栏,呼吸略有些急促道,说着在孩童脖颈上轻轻一剁便令其昏睡过去。
不得不说,面对此情此景,看着眉宇带愁、楚楚可怜的少妇,他有些把持不住。
少妇刚想动,见白玄非捡起匕首,又马上停下了动作。
“稻花村,一些杂碎的后院。”看着孩童昏睡在床,她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后院?”
“村里的女子皆是被他们抢来的。那些杂碎不定时地就会来此处找人发泄。”就算是流着泪,少妇的话依旧很平静,像是认命了一般。
“为什么不跑?”
“怎么跑得掉?你又没有见识到他们的厉害,逃回家然后把灾难带回去?”少妇深呼吸抹掉泪水,惨然一笑道:“我劝你还是早点走,晚点就可能走不了了!”
“呵……你不怕我?”
“我什么可以给你,你求你别伤害孩子,他还小!”少妇哆嗦着伸手要去解罗群。
“先等等!你那人参又从哪来的!为何不肯收银钱?”白玄非盯着那洁白如玉、诱人的锁骨,暗自咽了咽口水,眉眼下垂不再看她。
“人参是那个臭男人给我的,与其让它发霉还不如换点炒货给孩子解解馋。至于银钱,在这牢笼里又有什么用呢?拿了还少不得受那个臭男人猜忌!”
少妇似乎是破罐子破摔,完全放开了,不过手还是听话地放下了,泪眼诧异地看了看眼前玉树临风的男人,心底莫名地有些失落。
眼前这个人,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村中央那座青瓦楼内住的是谁?”
“不知道,来了数年了也不曾见过那楼开门。”少妇摇着头,皱眉细思道:“听那个臭男人说,里面是位什么魔道前辈。”
“为何村中不见男人?”
“本来至少会留有一两人,昨日留守的人被急调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是被调回去了?”白玄非嘴上说着,心中一动暗想道:“会不会是算命先生那边走漏了风声?”
“就是刚才那个骂我的贱人昨天说的,被调回去的正是她男人!”
“……”白玄非没有再问话,低头消化着刚得到的信息。
他不曾想到稻花村中竟然会藏着一魔修,也不知道这位魔修与那个邪道营寨是否有联系。
因为他记得那算命先生曾说过,邪道之人想走魔道却不得魔道精髓。
而如今有一魔修在此,这群邪修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亦或许,这群邪修是那位魔修培养出来的。
“砰砰砰!”
就在卧室内陷入沉默之际,前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少妇慌忙下床,同时理了理罗群,心虚高喊道:“谁啊!”
“是我!快开门,大白天关门作甚!”
听到那略显焦急的粗犷嗓音,少妇差点瘫软在地,连忙扶住床缘。
“谁?”白玄非握紧了匕首,低声质问道。
“其那个臭男人!你快躲起来,快!”少妇脸色苍白如纸,颤颤巍巍道,说着顿足环顾想要找一个藏身之所。
“臭娘们!你在作甚!”
伴随着咒骂声,前门似乎被打开了,传来“噔噔”的疾走声。
“快到柜子里躲起来!求你了,不然他会杀我的!”少妇拉着白玄非的衣袖,眼里泛起晶莹的泪花。
白玄非虽然没做什么,但心底莫名涌现一抹惊慌,就是那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当下他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没有多做考虑便下床躲进了对面只放有几件衣物的柜子里,透过缝隙观察着房间内,暗自庆幸道:“幸好,货担被藏起来了。”
见白玄非躲好,少妇连忙用被子将昏迷的孩童掩盖住,抹了抹泪眼,一边娇滴滴地回应道:“相公!孩子不舒服,奴家正陪他睡觉呢!”
少妇的话刚说完,白玄非便见到一双健壮的腿三步做两步冲到床前。
“啪!”
一巴掌直接将少妇呼倒在床。
“臭娘们!你还有理了?看老子不抽死你!”
回来的汉子似乎一巴掌还不满意,将少妇翻过身来,正要再扇又停了下来,冷哼道:“贱女人,等你醒了再打。”
似乎是少妇被扇晕过去,汉子将其随意地丢在床上,然后就朝柜子处走来。
目光凝视前方,白玄非心境毫无波动,灵力朝手中匕首涌去。
点点银辉萦绕在匕首刀刃上,当然完全比不了那晚红袍道人的手段。
似乎柜子里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汉子手脚很匆忙,也没想过柜子里会藏人。
山沟沟里,有一帮袍泽照应着,又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闯进来呢?
因此,当汉子猛地打开柜子时,迎接他的是一道准备已久、明晃晃的匕刃。
“嗤!”
因为高度的原因,利刃直入汉子胸口,携带的力道令其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匕首自然被拔出胸口,鲜血顿时喷射出来。
“贱人!”汉子见到藏身于柜、暗袭伤己的白玄非,吐着鲜血暗骂一声,转身大步跨向床边。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要杀了自己的女人。
白玄非可管不了这么多,同样猛地蹿出柜子,匕首连捅在汉子后背留下数个血洞。
不知汉子是如何作想,任由白玄非在背后捅刀子,踉踉跄跄地扑到床上,一掌朝少妇头颅拍去。
“嘭!”
随着一声闷响,汉子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床上,手则捂在了少妇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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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从床上一家三口扫过,白玄非私自认为汉子与少妇已死的情况下,那五六岁的孩童也逃不过被邪修拿去练功的命运,手中匕首一动结束了这还算年幼的生命。
“嘤……”
正当白玄非转身欲搜寻柜子时,身后传来少妇的痛哼声。
心底猛然一惊,他才发觉少妇竟然没死!
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个可以说是充满血色的游戏世界,他对刚刚的滥杀无辜只留有淡淡的愧疚。
“算了……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整整齐齐。”
只见他回头甩出匕首,将正欲醒来的少妇钉在了床上。
匕首携带劲风虽然有点凉,不过她看起来走得很安详,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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