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何来怕(1 / 1)

“白......白骨!!?”安贵妃指着地上的那一堆白骨紧紧抓住苏夏然的手臂,牙齿止不住的打动,身体也是忍不住的哆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骨?相比安贵妃而言,苏夏然显得冷静得多,因为她曾经在满是死人的乱葬岗生活了足足七日,什么尸体白骨没见过?就这点,还没乱葬岗的三分之一。

“不要怕,只是一堆白骨而已,没有危险的。”苏夏然轻轻拍了拍安贵妃的手背,轻声说道。

“你不怕?”安贵妃见苏夏然如此淡定,心中满是疑惑不解,她一个不过十四的小女孩,竟然不怕这阴森森的白骨?

这不对啊!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我胆子比较大。”苏夏然看了安贵妃一眼,随便塞了一个理由给安贵妃。

不是不怕,而是已经习惯,又何来的怕?

“这些,应该都是一些宫人和妃子的尸体。”安贵妃看了一眼这些白骨,忽然说道。

“嗯,我也觉得,但是谁会杀了这么多的妃子和宫人,而且还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是啊!谁能做到呢?这皇宫每日各宫中都要点名宫中的丫鬟婢女这些人数,然后再汇报给总管,总管再交由上层,就算是死人也要备注因什么而死,这些都是会记录在册的,所以这里的人数不对,从身旁的配饰来看,这很明显死的是一个宫里的,一整个宫殿的人死了不会不引起重视,不会不引起怀疑,更不会不记录在册,只是她在翻阅关于这宫中之事的册子时并未发现有哪本册子上记录着某一天一整个宫殿的人被杀。

这一切都太蹊跷了!

面对这一场面,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是皇上下的旨,或者是皇上也想让一个人死,但害怕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而把整个寝宫的人都杀了!

如果真是这样,这皇宫她怕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史记上也并没有此记载,按理来说,死了十个人以上的案子一般都会被记录在册,特别是宫中死人,那肯定会记录在里面,只是为何我看的史记里并没有记录类似这种案件的。”安贵妃心底也很是纳闷,到底是谁呢?谁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整个宫殿的人还未被计入史记的,是皇上吗?不!不会的!不会是他!

“我也是,我曾翻阅了许多古典古籍,但都没有提到过有类似的这种案件。”苏夏然心底越发的迷惑了,她总感觉这些白骨似乎冥冥之中把她引向真相,而这凶手竟越来越像这当今皇上。

她有预感,只要她把这堆白骨的事搞清楚,那真相便会呼之欲出,相反,如果不查清当年与白骨有关的事件,那她很有可能陷入死胡同跳不出来,永远也找不到凶手了!

“夏然,夏然?”安贵妃见愣住的苏夏然,担忧的唤道。

“没事,我们继续。”苏夏然终于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安贵妃一眼。

“嗯,夏然,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怪怪的?”安贵妃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她不敢上前去挪一步,她紧紧抱住苏夏然的手臂,生怕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里的白骨都散发着淡淡清幽的香味,根本就不像是白骨所散发出来的气味。

而且四面都是墙,要说从里面散出来的有点难,再说过了这么久,这气味应该早就没了便是,怎么还会有呢?

“这些白骨不对劲。”苏夏然忽然看到了什么,紧皱着眉头。

“什么不对劲?”

“这白骨上面还有蛆虫,而且这衣服的破损程度这些都不像是前几年死气的人。”苏夏然蹲下来靠近白骨仔细端详,这配饰,这服饰,明明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只是,这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内人尸体迅速腐烂,并且还腐烂到这种程度呢?

“嗯,我觉得这些人更像是得了瘟疫死的!”这时,安贵妃忽然说出了一种猜测。

“瘟疫?”苏夏然有些吃惊。

“嗯,半年前皇宫中闹了一场瘟疫,死了差不多五六十人,皇上下令派人火化他们,但具体后来有没有火化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从那以后整个皇宫都变得无比小心,无论是饭菜也好,还是进宫的人,还是个宫妃子养的猫啊狗啊都要接受定期检查。”安贵妃换换道来,半年前的那场死了好多人,其中她最喜欢的婢女也死在了那场瘟疫里,所以,她对那场瘟疫记忆犹新。

“如此看来,这里的尸体很有可能就是半年前得瘟疫死气的人了。”苏夏然顿时恍然大悟,只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的尸体腐烂得这么快呢?又是谁把他们放到这儿的呢?苏夏然百思不得其解。

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今日,他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未来的夫君。”苏夏然丝毫没有把苏海放在眼里,冷冷的扫过苏海一眼,淡淡的说道,仿佛并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不对。

“你这个孽女!竟然敢背着我在府中养野男人!你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罢,便要上前一巴掌挥在苏夏然脸上,这时,苏夏然一把抓住苏海的手,冰冷冷的说道:“父亲,我与谁在一起是我的事,还请您不要插手!”

“你!你!”苏海被气得一连说了两个你,手指指着苏夏然,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见他捂住心口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你这个孽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终身大事全权由我做主!你!你岂能自作主张在外面随随便便找个野男人?!”

一听到野男人三个字,夜墨清半眯着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而苏夏然一听苏海骂夜墨清是个野男人,当场就气得对苏海破口大骂:“苏海,从小你就没管过我,长大了我依旧不需要你管,你若再敢说夜墨清是野男人,休怪我不顾父女之情!”

苏海似乎没有想到苏夏然会这样说,当初就惊得说不出话来,变了.......变了.......这苏夏然是彻彻底底的变了!变得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孽女!我是你父亲!哪怕我再没有管你,但我依旧是你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哪怕你七八十了我也得管!”

“呵!父亲?一个任由别人陷害我的父亲?一个眼见着自家女儿被人戴上谋杀皇后罪名而不敢站出来的父亲?一个从小对我不闻不问的父亲?”苏夏然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她的眼底满是讥讽。

上天果真是公平的,上辈子给了她一个幸福的家,这辈子便给她一个让她心寒的家,上辈子给了她一份痛彻心扉的爱情,这辈子给了她一份甜蜜幸福的爱情。

果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得比有失。

“不管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你作为我女儿,你所有的事情都得我管,你想要做什么都得经过我的同意!”苏海自知自己理亏,但依旧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他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阴狠,在场的人除了苏夏烟看见了这一抹阴狠便无人再看见。

苏夏烟知道,苏夏然今天恐怕凶多吉少,因为对于苏海而言,没有用处的棋子便是累赘,他可不会任由一个累赘在他身边白吃白喝。

“那我吃个饭,穿个衣服,睡个觉你也要管吗?”苏夏然当场就反驳回去,直接堵得苏海哑口无言,苏海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他被气得浑身上下都在发抖,只见他忽然说道:“来人!把........把这个孽女给我拿下!!给我拿下!!”

“是!”只见侍卫上前正要擒拿苏夏然,夜墨清出手了,只见他沉了沉眸子,身形十分迅速,让人根本看不清他是何时出的手,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那些侍卫一个个便捂住心口疼得直在地上打滚。

“哎呦哎呦!”地面哀嚎声一片。

苏海见夜墨清武功之高强,顿时心里有些发虚,但是为了面子,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说道:“夏然啊!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干嘛要动手呢?是吧?”苏海牵强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吗?可我这人不喜欢和讨厌的人说话,更别说好好说话了。”苏夏然根本不吃苏海这套,她冰冷的声音落至苏海心里,苏海的眼底深处快速闪过一丝狠毒,苏夏然,不能留!

这是他脑子里冒出来的唯一的想法,苏夏然不能留!不光是她现在难以掌控,再加上她身边有如此高人相助,以免她有一天忽然知道自己以前对她的所作所为,会伤及自己不说,还会对自己不利,他绝不能容忍任何与他不利的事或者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夏然,我是父亲,只是教训了你几句,你怎么能这样对为夫说话?”

“我累了,你们请回吧!”苏夏然根本鸟都不鸟苏海,随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她今天忙了一整天了,都累死了,哪儿还有什么经历慢慢陪他演戏,他有这闲工夫,她可没有,自己明天还得一大早起来进宫,一整天下来饭都还没吃。

“.......”被下了逐客令的苏海一听,立马脸就黑了下来,他虽然很愤怒,但鉴于眼前这个男人太过于可怕,也就只好不了了之了。

苏海一行人走后,苏夏然终于不用再演戏了,她直接扑倒在夜墨清怀里,昏昏沉沉的,很快便睡了过去。

夜墨清见苏夏然这般模样,眼底满是心疼,那些真是讨厌!就知道来烦他的夏然,他的夏然最近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了不少,看来,他有必要让他们最近消停消停了。

夜墨清把苏夏然轻轻的放在床上,满眼心疼的看着苏夏然憔悴的模样,心疼的轻吻了她一下额头便来到院子里。

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竹篁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黑色,身边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间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会有一只草莺“落落落落嘘”啭着它的喉咙,不久之间,这小鸟儿又好象明白这他靠纱窗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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