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啊?贵妃的位置可是一般人肖想不到的啊!”
“我可是昨晚亲眼见到......”还未等那小厮说完,他便被人一把拎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个戴着黑色斗篷面纱的男子略带疯狂地吼着。
小厮透过黑纱看着男子嗜血的眸子吓得不停抖动,结结巴巴地回答着:“是.....的,公子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男子似乎不再听他废话,烦躁地甩开他,运起内力直追花轿。
月妍,我说过会带你离开,你等着我,我带你走!
徐若云看着男子气冲冲离去的方向,心底不由一阵惊叹。
啧啧啧,又是一个被奇葩的无知男啊!
“郡主似乎对月家小姐很感兴趣。”南明子收回视线看向徐若云,泰然自若的一口饮尽手中的茶。
“公子没有兴趣吗?”徐若云突然被这一问愣了几秒,随即笑着反问道。
“郡主说对了,的确有兴趣。”南明子倒茶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轻声一笑道。
“那何不去看看?”徐若云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无论是月家小姐还是这皇帝老儿,只要是一场好戏,她都会看,毕竟这样的戏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南明子轻笑一声,随即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徐若云见此,微微一笑,她明白他的意思,也起身走向刚刚那名男子离去的方向。
南明子看着徐若云的背影,愣了几秒,紧接着也跟了上去。
男子一路狂奔着,近了,近了,更近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簇拥着血红的花轿男子本是暗卫,隐匿的功夫无人能及。
嘈杂的人群中谁也没发现花轿里何时多了一位嗜血杀手。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梅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娇子里的人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一路上好不热闹。
男子潜入娇子里,看着面前盖着红盖头的人儿不由恍了恍神,再晚一步,自己就永远错过了她......
”月妍,我来接你了。”
对面的人儿没有半点回应,不由心里一紧。
“月妍,月妍。”揭开了盖头,男子再次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
不对,她长得和月妍很像,却不是月妍。
月妍脖子上还有一条浅浅的疤痕,那是她小时候因为调皮去厨房不小心留下的,月妍,他的月妍在哪里?!
男子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庆幸的是,她离开了,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那难过呢?她宁愿一人离去,也不愿赴约同我一起走。
为什么给了自己希望又让他跌落到深渊?
他从未有过的绝望让影的背影更显孤寂,如寒冬腊月,冷到极致。
天空还是很蓝,阳光依旧灿烂。
常年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男子不适地闭上眼,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出月落的身影。
冷冽的气息让街,上的行人自然与他保持距离。
“老板,来两串糖葫芦!”清脆的声音如甘露一般沁人心田。
闭着眼的影睁开了双眼,与那名女子正巧对视,她带着面具,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像及了那人。
男子不由自主地向那名女子走去,茫茫人海中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
还未靠近,嘴里便被塞住了什么东西,酸酸甜甜的,自己从来没吃过。
“景宸啊,糖葫芦好吃不?我们去吃遍天下所有的美食,好不好?”
带着面具的月妍像小孩一样拉着景宸的手摇晃道。
景宸一把拉过月妍抱进怀里,道不尽的千言万语融化在这个拥抱中。
相拥的二人如一对神仙眷侣令旁人欣羡,周围的人皆成为了这幅水墨画的陪衬。
“我会带着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但是以后必须有我陪着,听到了吗?”
“哎呀,知道了,我们离开这里,四处逍遥去。”
“嗯。”景宸无奈地看着月妍,宠溺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把月妍紧紧拥抱在怀里。
没人看见月妍在被拥抱时眼底那一抹狠毒。
景宸,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也是逼不得已,谁叫,我爱的,是北安王呢?
你虽好,但终究比不上北安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千万千万不要怪我,欠你的,我来世再还。
佳人的凤眼似有星辰夜空,却饱含着柔情眷恋,让过客仿佛似醉非醉,深沉在这漫漫靡醉当中。
汝秋水静静伫立在舞台正中,她那三千青丝被随意地挽起,却依旧美丽如初,栀子花被她精心地戴在发簪旁,衬得她更加地潋滟。
即使只是微微一笑,淡淡一眼,却足以摄人心魂,汝秋水仿佛毫不自知一般,绯红的嘴唇绽开了优雅的弧度。使得前来听戏的客人们都迷了眼。
歌声悠扬动人,嗓音甜美如蜜,虽然并没有夯实的唱功,却仍然好听依旧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一位有名的诗人有幸听到此曲,所留下的评语。
“真不愧是,玉花楼的红牌啊。”底下的一位客人咂了口青花瓷杯里的梨花白,感叹说道。
一曲听得客人们忘了时间,转眼,曲终,客人们叫嚷着,想要再听一曲,只为多看几眼玉花楼的红牌。
“客官们,对不住了,对不住了,今儿秋水唱累了,改日再为客官老爷们唱首新曲儿。”店内小二连连鞠躬,脸上皮肉都皱到了一起,陪笑间领着汝秋水下了台。
客人们见到红牌已经退场,纷纷都没了招,只好骂骂咧咧地掏出口袋里的金元宝递给小二,然后恋恋不舍地出了玉花楼。
“白止,这里管事的给我叫来,我突然对这个玉花楼头牌感兴趣了。”徐若云意犹未尽的看着刚刚汝秋水坐落的地方。
“啊?可是您可是郡主啊!这要是被发现了,回去王上还不得扒了白止的皮啊!不行不行,郡主,我们还是走吧!”白止说着,拉着徐若云便要走,徐若云扒着桌子死活不肯走,嘴里还嚷嚷道:“白止,你就可怜可怜你家郡主吧,一整天待在客栈,我都快要闷死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闯祸的!”
“不行!郡主,你的话,十有八九不能信!你快点跟奴婢走!”白止拉着徐若云,整张小脸的五官都凑到一起了。
“要不这样,我回去给你放三天假,让你回去见见你的家人,怎么样?”徐若云突然想到这个法子,满怀期待的说道。
“真的啊?”白止一听,一高兴便松了手,于是......
“白止!你要谋杀啊!”摔在地上的徐若云揉着屁股抱怨道。
“郡主,奴婢.......也不是故意的......”白止见此,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
汝秋水躲在舞台后的梳妆室,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秋水姐姐,你的听客真是大手大脚,个个都财横气粗,一点都不心疼钱。”夏儒清睁着那双天真烂漫的大眼睛,欣喜地对汝秋水说着。
“呵,他们整日沉迷于酒醉花灯,也不知见过多少的绝世美人,只怕是痴迷美貌,等我老了后,一个个还不知要躲多远呢。”汝秋水冷笑一声,伸出软若无骨的玉手轻抚夏儒清的发丝。
“儒清长大后千万不要嫁入那些高达官人家里,深宅大院,也不知里面的阴谋诡计有多深,指不定哪天就被什么三妻六妾陷害了。知道吗?”汝秋水眼中闪过恨意,但很快就被宠溺淹没了。
夏儒清还是那样单纯,她歪歪头,好奇地问:“秋水姐姐,为什么那些三妻六妾要陷害儒清呢?是因为儒清很讨厌吗?为什么夫君不来保护儒清呢?”
汝秋水历经沧桑的眼睛慈爱地注视着夏儒清,轻轻地说道:”因为啊,那些三妻六妾想要更多的钱财名利,所以要陷害别人啊。儒清以后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他人,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你的身,却不愿花一文钱去帮助你。”
年幼的夏儒清还未能理解这句话的深意,此刻,就算她再怎么天真,也能够感受到来自汝秋水身上那股子硬气和恨意。
她还是那样好奇地歪了歪头。这浮华世界还有太多的阴暗肮脏是夏儒清没有见过的,她要学的还有很多,她的人生还很长,对于这黑暗的肮脏世界她还有很多时间去了解。
徐若云自然没有见到汝秋水,但是她却打心眼里喜欢那名女子,虽然是远远的看着,但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那名女子很可怜,她似乎有着万千愁绪无法化解。
而在现场的戴着头纱的苏夏然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也十分欣赏那名叫汝秋水的女子。
她的身上,似乎有着什么故事,汝秋水是吗?她相信,她们一定会相遇的。
这南秋国的天就像那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原本严冬就要结束了,天气正渐渐回暖,但是突然漫天的大雪开始飘飞,玉花楼也因为天气寒冷所以停止招客。汝秋水身披羊绒披肩,独自坐在窗前,凝望着白雪皑皑。
夏儒清手捧着从玄清阁买来的糕点欣喜的在雪地里玩耍,乐此不疲地堆雪人。刺骨的寒风吹的她双颊泛红,惹得兰姨心疼不已。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别玩了,多冷啊,快回屋歇歇吧。”兰姨怜惜地捧着夏儒清冰冷的脸庞说道。
“唔,不要,我还要堆雪人。”夏儒清不情不愿地撒娇,恋恋不舍的抓了一把雪。
尽管夏儒清再怎么求饶,依旧还是被兰姨拖回了温暖的屋子里。夏儒清只好闷闷不乐地坐在榻上,索然无味地啃着桂花糕。
兰姨也趁此机会,找汝秋水聊天。“哎,秋水姑娘,你可知当今的太子,刘玺?”
“不知,怎么了?”汝秋水关上了窗户,理了理桌上的笔墨纸砚,平平淡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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