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她没事吧,静室外传来了冰冷的关切声。
放心吧,少主,雪舞姑娘没事,倒是你怎么也不在天圣殿多呆一会,毕竟三方天帝与你之间的关系还是需要缓和的,林叔十分关切的说道。
缓和,真是笑话,要不是他们,您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人不人鬼不鬼的寄生在一具傀儡体内。
顿时一股惊天的足以冻住世间一切物体的寒气瞬间出现在天地间,甚至连时间也在这一刻也处于凝冻之中。
师尊,师尊你在哪啊,师尊对不起,雪舞也不想那样,你能原谅雪舞吗。静室内传出了雪舞略带慵懒和颤颤的声音。
听到声音后少谦的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了扬,那刚刚还冷若冰霜的脸上竟多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紧接着就走进了静室,留下了一脸木然的林叔。
少主,竟然还会笑,自从圣雪姑娘逝世后还从来没见过少主笑过啊,林叔的脸上挂着一些怜爱的神情。
他也没发现的是此刻脸上更多的却是兴奋,只见他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道。
谢谢上天,能体谅少主的艰辛。
林叔无比虔诚的做完了这一切,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生疏之感好像经过成千上万次的排练一样.....
室内,只见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前者朝着窗口的方向站着,另一道却跪在这道身影的后面,室内充斥着沉重无比的气氛。
周围的陈设透露出一股清雅的韵味,整件屋子一尘不染这一看就知道就是常有人住的地方,充斥着一股清新脱俗的韵味。
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直叫人神清气爽。
但就是这样的环境却丝毫没有缓解沉重的气氛。
说吧,你是谁,接近我有何目的。
那道身影缓缓的说道,像是刻意压制过一样,这句话竟给人一种温和之感。
我是雪舞啊,雪舞就想跟在师尊的身边,就是莫大的奢求了,雪舞怎敢奢求其它,说着不免又要落下泪来。
孤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你起来吧。
这看似平淡的声音传到了雪舞的耳朵里后,刚刚还浓云满布的脸上顿时充满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因为她知道这句话如果从别人口中说出或许只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但这句话却是师傅对自己的关心和谅解。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三重天时候的时候,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竟然上前抱住了那道她觉得可以终生依靠的身影。
但奇怪的是她感觉自己抱上去的时候这道身影似乎抖了抖,在想时却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索性用她那吹弹可破的小脸轻轻的蹭了几下。
你怎么还敢过来,你难道不怕我吗,少谦温和的说道。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师傅啊,雪舞相信师傅一定不会无缘无故怪雪舞的,都是雪舞不好,雪舞以后会改的,只求师傅不要不理雪舞,雪舞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少谦还在感慨的时候,感觉自己腰间的那只小手越窟越紧,小脑袋也不停的蹭着他,他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地掰开了环在腰间的手。
就在雪舞觉得少谦还在生气不知所措的时候,紧接着却被揽进了怀中。
好,为师就收了你这个徒弟,就在少谦以为雪舞会为此喜出望外之时,只见雪舞只是静静的躺着,脸上也没有多少喜悦,相反却是满脸的疲惫。
雪舞好像是听到了少谦的话语,只是用她的小脑袋略微拱了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慵懒的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少谦低下头看时才发现刚刚还极度兴奋的雪舞此刻已经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熟睡了,脸上还充满了一丝丝笑容,像是沉寂在美丽的梦境之中一样。
他习惯的刮了刮雪舞的琼鼻,就在他正打算用手指替雪舞捋顺杂乱的秀发的时候,室外却传来了林叔略显兴奋的声音。
少主魁星使占魁求见,说东方天帝请您一叙,少谦就像没听到似的,依然有条不紊的梳理着雪舞的秀发。
就在林叔因焦急打算进入静室的时候,耳旁终是传来了少谦的声音,让他等着。
林叔恐那魁星使再有什么小心思,只能苦笑摇摇头之后,去了会客厅。
少主还是这样啊。
过了半响少谦整理完雪舞的秀发之后,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看了半刻之后才离开了静室。
会客厅中,之间左边的椅子上分别坐着两个人,一个似在向另一个解释什么,另一个只是不语,时不时还礼貌的笑笑,细看之下那老者就是刚刚离开静室来到会客室的林叔,而那另一个人正是那魁星使占魁。
奇怪的是此刻占魁的脸上丝毫没有那种等待的那种焦急感,反倒是觉得自己很幸运竟然在这呆了这么久,是一种荣誉。
要知道就算是帝子在这也不过片刻而已,而自己已经在这足足呆了一盏茶的时间,自己可只是一个小小的星使啊。
看着身边因担心自己不满而有些许其它心思的林叔,只是默默地不做声,礼貌的笑笑,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老头对于冰极天帝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还记得有一次一个家伙不懂事自持是帝子就对身边的老人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不断地数落着老头。
结果此人在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天地间,反正他以后是在没有见到那人在出现过。
那一天天空顿时雷声大作,天地无色一股帝者的威严顿时布满了整个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本以为这股威压会继续加重时,在这位的一声冷哼之后顷刻间便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在占魁看来,此事却给他一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要不是身上因恐惧和绝望所溢出的发冷的汗水的话,他道还要怀疑今天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这就是天帝威严啊,凡是天帝以下者尽皆蝼蚁,天帝一怒天地变色,苍穹为之颤抖,就连漫天的星核也为之黯淡。占魁不由感叹道。
突然,占魁发现一直空落落的主座上,不知何时竟然凭空的出现了一道人影,这道人影闭着眼睛,虽没有刻意的去看他,却是给人一种十分孤傲的感觉,好像谁都不能提起他的注意一样。
占魁却感觉自那道身影出现之后虽没有看他,但还是从内心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就像一只蝼蚁一样,好像只要上面那道人影的一个念头自己就会让他身死道消。
于是更加不敢怠慢,也丝毫提不起像去别人那做客时的那般从容,只见他快步走到大殿中央之后连忙跪拜道,属下参见冰极天帝。
之后他便没了言语,此时的他更像是惊弓之鸟,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生怕自己犯了什么禁忌,就在他即将崩溃的时候,耳边终于传来了少谦的声音。
孤,听说,你是轩辕派过来的,什么时候星阁也开始替他做事了。
占魁,也来不及去揣测少谦这句话的的真正意义所指,当然也有不敢去妄自揣测的成分在里边。
占魁在细细斟酌之后回答道,星阁创立的初衷本就是为了收集信息之用,向诸位天帝送达本来就是属下分内的事,并没有刻意的意思。
你倒是机灵,好了,孤也不难为你。
知道轩辕找孤有何事吗,少谦平静的问道。
属下不知,轩辕天帝只说让您前去一叙,占魁不急不缓的说道,脸上写满了谨慎。
好了,孤正好也有点事要问他,你头前带路吧。
话必,却不见那占魁有什么反应,还是默默的跪着,顿了半响,占魁却无比幸喜的将头伏在了地板上,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似的。
卑职谢冰极天帝,说完之后竟站直了身体,欢欢喜喜的往宫殿外走去,他的心里此刻想的却是,这次我看那些圣宝阁的家伙还敢不敢克扣我的神源。
原来,每位天帝平时不是处于闭关状态就是外出云游,所以每当有星使替天帝传讯时是有奖励的,但这个奖励还是有规定的,不是传了就有的。
如果天帝说,让他带路,那么也就意味着他能够去专门负责奖励的圣宝阁去领取一些神源作为奖励,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他只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驻地。
不过只要是替天帝传递讯息的话一般是都会有的,但冰极天帝却是一个例外,想着想着此刻占魁却是已经出了冰玄宫的地界,在他朝着冰玄宫拜了呗之后,径直就去了圣宝阁。
再看东方时,只见一座宫殿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道身影,顺着身影看去,只见他的前方有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宫殿由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得宫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上盘踞着一条条巨龙与宫殿上的凤凰遥相呼应。
冰极老弟还请进一步说话。
这道身影不是少谦还能是谁,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身影却渐渐的消失在了宫殿外,在看时赫然已经到了宫殿内的一张座椅上,在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只见殿内以凤栖木作梁,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耀耀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之态,如此穷工极丽,世所罕见。
轩辕兄,倒是挺会享受的。
生活嘛,就该这样,这样才有意思嘛,说完之后轩辕天帝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看着少谦缓缓的说出了他此行最想要了解的事。
冰髓玉体,为特殊体质之一,它特殊就特殊在,它是每六十年苏醒一次,苏醒之后如没有相应的修为和相对的功法加以引导的话便会寒气攻心,导致功力大增,性情大变,具体表现为,此时对周围的一切有生命气息的人或物,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看着少谦微微轻皱的眉头,知道他是在思索解决的办法,于是便又说道,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靠她自己而已,只要能有相应的功法,而且本身达到达到天尊虚位的话,倒是可以将其寒气转化为灵元,如果成功的话,对她来则是天大的福缘,从此在修炼冰属性功法的话那么她便能平步青云,直至在达到仙帝境期间在无瓶颈可言。
轩辕兄多谢了,少谦向轩辕天帝抱拳道。
对了,如果你担心时间太慢的话倒是可以在她寒气发作时,用力的功力去引导,这样不仅能减轻她的痛楚说不定还能让她的身体有所升华。
少谦,此时才知道自己错怪了雪舞,顿时就回忆起自己的行为之后竟然为之庆幸。
还好当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心底对雪舞的承认也不免多了一分,心里默默的念道,雪舞放心师尊一定不会在让你独自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