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你怎能如此诋毁人家的魅力呢?”玄月作委屈状,可怜巴巴的望着虞盼兮。
可她早对他这种眼神产生防御力,他假装可怜对她而言,根本无济于事,皱皱眉,她看着玄月,继续说:“倘若不是如此,那几十年前,莫不成你当真来过人世间,还难得好心的救了任家主不成?”
“什么叫难得好心。”玄月见装可怜一招对虞盼兮无济于事,顿时无奈叹息称:“只不过当年救他,确是无意之举,不曾想这任家主倒也是知恩图报之人,这么多年过去,竟还将我视为恩公,只不过那种白发苍苍之人跪在我面前,这种感觉有些难以形容。”
原来多年前,任家主曾被竞争对手的商家买通杀手追杀,所有的家丁都难逃一死,他却拼尽全力从尸堆里挣扎逃出来,并阴差阳错碰见刚从精灵村结界出来的玄月,后而为了救他性命,玄月不得不将奄奄一息的任家主救回精灵村,由玄父救治。
好在任家主命不该绝,再加之玄父提炼的丹药功效显著,非但将他从阎罗殿拉回来,还治疗好了他的内伤,当康复离开时,任家主更是对天起誓,有生之年绝不会将精灵村的秘密泄露出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遵守着承诺,从未将当年的神奇遭遇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妻儿老小。
所以玄月及玄父,便成了任家主的救命恩人,他更是对玄父尊敬有加,今日读了他的书信后,任家主不参与宫廷争斗的底线,伴随着书信中的字,而消失,似乎只要有办法帮助虞盼兮,他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无所畏惧一般。
听了玄月的讲述,虞盼兮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来到任府之前,玄月曾神秘兮兮的跟她说起过,他手中的书信,有着调兵遣将的神奇功效,难道就是在指这里吗?
转眼已是清晨,能够让两人休息的时间不多,疲惫感催促着虞盼兮在短暂的时间内,尽量做调整,可偏偏玄月却忍不住上前调侃,道:“反正萧楚陌又不在,你一人占据整张床岂不是太孤单寂寞了吗?如果需要找人暖床的话,人家可随时听候差遣哦。”
皱眉,面对再度恢复吊儿郎当本性的玄月,她不耐烦的叹息,冷冷的推开他,便径直走进了房间里,随后“砰”的一声将房门反锁,压根不给玄月半点占便宜的机会,见状,他心中虽感到惋惜,却并未离开房门,而是散漫犹如猫儿般,躺在门口的台阶上便假寐起来。
“呸!登徒浪子!厚颜无耻!”正值睡意朦胧时,玄月耳畔却忽然传来女子的骂声,他不悦的抬眸,修长的丹凤眼中藏着三分狐媚,七分淡薄。
随后只见任芷羽手中端着两床暖被,目光傲娇的瞪着满身酒气的玄月,不为别的,只为他放着好端端的上等客房不住,竟故意躺在虞盼兮的房门外以地作席,且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令任芷羽嗤之以鼻。
在忘魂酒劲的操控下,玄月有些困意,偏偏任芷羽前来找茬,他只能起身,伸了个懒腰,挑眉问:“小姑娘,你骂声在给谁听呢?”
“谁跟我搭话,我自然就是在骂谁咯,哼!也不知虞盼兮究竟魅力何在?竟会让你们男人前赴后继?明明都嫁给萧楚陌那么优秀的男人了,竟还让其他男人在她房门外站岗,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任芷羽嫉妒的嘟囔着。
说的直白些,她就是羡慕众多男人只围绕着虞盼兮打转,却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尤其是萧楚陌,一会想起当初他在逍遥山庄时,狠心拒绝她的画面,任芷羽便气的压根都痒痒。
玄月随未立即回话用以讽刺她,但也将她内心的想法看了个透彻,微微一笑,他又想仰头饮忘魂,可本就所剩无几的美酒早就被灌进肚子里,无奈,只能暂时忍住酒瘾,在任芷羽骂过,心中痛快的欲越过她,将棉被送进虞盼兮房内时,玄月似笑非笑的声音却在背后传来:
“你知道自己跟虞盼兮相差了什么吗?”
“你什么意思?”任芷羽狐疑的转过头,只见朦胧的月色下,玄月美的妖娆,容颜美貌程度足以堪比世间任何一个女子。
“至少她不会像你一样贪婪,耍小孩子脾气,却只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殊不知,这种行为不过是幼稚的表现罢了。”玄月毫不客气的便将任芷羽的性格缺点说了出来,他存活于天地间上千年,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不过可想而知,任芷羽并不愿承认这点,她眉头紧锁,几乎想都不想,便立即回应说:“你跟我只不过才相见了一两个时辰,有什么资格随意对我的性格评头论足?哼!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折在虞盼兮石榴裙下的可怜虫,永远对她摇尾乞怜,奢求她的怜悯,你比我更可悲。”
被人看透的感觉令任芷羽心中不快,因此她竭尽全力的将这种不舒适的感觉推给玄月,殊不知,她这种做法在玄月看来,不过也是小孩子幼稚的行为罢了。
不屑一顾的挑眉,玄月继续说:“摇尾乞怜又如何?至少夫妻做不成,我也能坦然的跟她做知己好友,而小姑娘你呢?却因恋不成而对她产生敌意,如果你真的是一个足够成熟睿智的女子,这种错误又怎会出现在你的叛逆性格当中呢?”
被玄月冷嘲热讽的质问过,任芷羽有些傻眼,竟不知再如何作回应才好?气急败坏之下,她傲娇的瞪着玄月,冷哼说:“这里是任府,只要我大喊一声,就会有几十个家丁跑来这里,况且爹爹老眼昏花,说不定误认了你这个登徒浪子是救命恩人,毕竟你看起来哪里像是七老八十的样子?”
“你在夸我容貌不变,仍旧年轻俊美吗?”其他的讽刺玄月似乎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唯独这句他印象颇深,不过满足的笑意很快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他慢慢逼近任芷羽,由于此刻她手中捧着棉被,行动受到限制,只能尽量躲避,却还是被玄月追了上来。
随后他将她压在一面坚硬的墙壁上,修长的丹凤眼中带着戏谑和调笑,道:“你猜,如果你的这段话,我原封不动告诉任家主,他是会相信你这个任性刁蛮的女儿呢?还是我这个令他钦佩敬仰的救命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