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无数次想象过取明器时的情景,但真正面对尸体时我心里还是害怕。嶂岩看出了我的心理,说道:“我来帮忙吧。”嶂岩毕竟是学考古的,有他帮忙我也安心了不少。
我的本意是直接从尸体上取下她的首饰,但见到嶂岩试图把尸体搬出来,便也动手帮忙。谁知女尸奇重无比,根本搬不动。
骨磷见我们忙了半天却毫无成果,便问道:“怎么了。”我不晓得倒斗的人是否会搬尸体,不好意思说,倒是嶂岩大大方方地说:“女尸好像被固定住了,搬不动。”
骨磷说:“不可能,谁会干这种事。”说完不顾规矩,也把手伸进了防腐液体里。当然,他也搬不动。
这下,他们也弄不清是什么状况了,不由地面面相觑。不一会儿,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一时局面诡异至极,两个专业人士和一个半吊子都望着一个门外汉。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问道:“你们都看我干嘛。”嵬硆说:“只有你是水系的,不看看谁。”我辩解道:“我是水流派的,又不是水魂派的,我能知道个屁。”嶂岩还是不死心:“你就一点都没听说过吗?”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听过的小说,实在想不起来,于是瞎说道:“尸体应该是被水幕封在棺底了。”骨磷问道”那该怎么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按逻辑来说应该把封住尸体的水幕破掉。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些防腐液体。水会削弱幻术的威力,甚至会让幻术失效。不光是水系和石系的幻术,事实上,所有幻术都是如此。于是我说:“先把这些防腐液体清理了,再破了幻术就行了。”
嵬硆问道:“你们有空了的水壶吗?”嶂岩摇了摇头。一时大家都没了办法。过了一会儿,嶂岩下了狠心,他把我的水都倒进了他的壶里,多余的水直接倒了。我看得心痛,说:“你可得保证这一壶水够我们两个喝。”嶂岩横了我一眼,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用水壶舀水自然不是什么好主意,又慢又难,特别是当水不多的时候。这时大家的耐心几乎消耗殆尽。不过少量的水对幻术的影响也不大。我说道:“应该可以了。”骨磷施展了幻术之后却没什么变化发生,女尸依旧搬不出来。
我不明白倒斗的为什么一定要把尸体搬出来,于是说道:“这样不行,要不这样,咱们光把能看见的明器一分得了,那些看不见就不要了。”骨磷说:“不把尸体搬出来的话可以取出来的明器太少了。”
分完明器之后,我们和骨磷他们分道扬镳,各自回家。回到我们的船上之后,顿时觉得回家了,远离了外面的种种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