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涵雄愕然,忙闭了嘴,握着筷子吃不是,不吃也不是。
嘉蓝思默了一下,见脸色微微发白,轻抿了抿唇,“如果吃不习惯,自己去重煮。”
“好吃。”欧阳涵雄飞快地挟了一个煎饺咬了一口,她居然能化腐朽为神奇,还做的那么好吃。
欧阳涵雄吃的猛,油渍很快顺着唇边留了下来,嘉蓝思赶忙起身拿来餐纸帮他擦,他想上手,又停下来止住了手,就这么近距离的盯着嘉蓝思的动作看,心里阵阵慌乱,心脏狂跳,不知该说什么,
接下来都莫名的安静,俩人埋头吃,吃完,欧阳涵雄站起,刚要收自己的碗筷。嘉蓝思抢着道:“我来收。”
欧阳涵雄抬头,隔着桌子看她。
“你买菜,我做饭洗碗,不是应该的吗?”
嘉蓝思话出了口,突然觉得这话说得好像一家人的感觉,忙改口,“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干。”
“不,我来,女孩子这时候不能碰凉水。”说完,抢走了她手里的碗筷,嘉蓝思心里懵然有一丝丝的感动,有个这样亲人般的哥哥真好!
放下手转身走了。
欧阳涵雄看着嘉蓝思离开餐厅,暗松了口气。
把盘子和碗筷收在一起,走向厨房。
等身上没多大问题了,下午嘉蓝思就接着去西餐厅打工,因嘉蓝思的坚持,欧阳涵雄也只能将她送到大路口就作罢。
晚上没事,欧阳涵雄约了几个朋友出来见见面。
夜魅,s市一间卡拉ok歌厅,
霓虹灯暧昧流转,dj声震耳欲聋,舞池内男女热舞,陌生的肢体互相摩擦,极尽骄奢糜乱……
一号包厢,欧阳涵雄盯着莫虞城左脸颊血红的两道痕迹,震惊的凝视了半天才问:“万菁挠的?”
“除了那只母老虎,还有谁敢打老子的头!”
噗……坐在右侧的年少城刚喝进嘴的酒差点没喷出来,他干咳了两声调侃道:“我说你一爷们,怎么老是被女人欺负?”
“年少城,你少说风凉话,瞧你那细皮嫩肉的脸,将来也是个挨挠的相!”
“切,别以为人人都会步你后尘,我闭着眼也比你睁眼的时候清醒,当初劝你还不听,死活……”
“行了。”欧阳涵雄打断年少城的话:“别刺激他了。”
莫虞城已经被刺激到了,他愤怒的抓起桌上的一瓶酒,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挠就挠了,喝这么多干什么?”欧阳涵雄夺过他的第二瓶酒。
“让我喝!”他重重的喘气。
年少城盯着他憋红的脸,无奈的摇头:“欧阳哥,让他喝吧,说不定喝了酒壮了胆,今晚能把那臭娘们给教训教训。”
莫虞城连喝了五瓶酒后,终于彻底没了意识,他一把抓住欧阳涵雄的左手,痛心疾首的劝导:“欧阳哥啊,你听哥们一句话,千万不能结婚啊,哥们真想死了算了!”
咚,话刚落地,酒瓶也跟着落了地。
欧阳涵雄将手抚到他的肩膀上拍拍,年少城忍不住埋怨:“瞧他那没出息的样,真受不了。”
“也不能怪他,万菁她爸是纺织厂的厂长,他们一家人都在那个纺织厂,一家人的饭碗,命脉,都掌握在人家手里,怎么办,只能委屈的忍着。”
年少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难道这也是你执意要娶一个普通女孩的原因?”
高攀是好事,但当一方压迫另一方的时候,就不见得是好事了。
“你认为以我欧阳涵雄的能力需要高攀吗?”欧阳涵雄自信的反问。
“是,你欧阳涵雄有能力,刚当了少尉,马上又要提干,以后也兴许是个领导……”
年少城啧叹连连,
“我准备过段时间就去提亲。”欧阳涵雄倒了杯酒,仰起下巴,冰凉的液体顺着他性感的喉结一滑而下。
“欧阳哥,你听哥们一句话,这女人就只能睡,你就不能跟她较真儿,较真儿你就完了,孔老夫子说的真对,唯小人女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欧阳哥,你听见哥们儿说话了吗……”
欧阳涵雄双腿重叠坐在沙发边,手里端着一杯啤酒,则心不在焉的品尝着。
莫虞城,还是想苦口婆心的劝导他千万不能因为一失足而铸成千古恨。
在莫虞城的眼里,婚姻就只能用两个字概括——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