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敲了敲王府的大门,很快大门开出一条缝,一个门童对门外的白夜等人问说:“各位有何事敲门?”
白夜笑着回应道:“我们是衙府的人,这次是为了……”
没等白夜的话说完,门童就打断道:“我们老爷说了,你们这帮衙府的人都是废物,我们老爷已经请了护院的镖师,所以你们可以回去了。”说着这名门童就要关上大门。
白夜连忙扯过邢雨浓的平澜刀插在门缝里阻止门童关门。
门童见外面的人阻止他关门,便在门内喊说:“你们可知道我家老爷是什么人吗?别说是你们这些小小差役,就连你们府令老爷都得看我家老爷的脸色,你们竟敢在这撒野,是活得不耐烦啦!”
白夜也没想到这王府区区一个门童竟如此猖狂,那么这王员外更是无法无天了,刚巧白夜这个人就喜欢招惹那些别人都不敢招惹的大人物,于是白夜一脚踹向大门,白夜的力气我们就不用多说了,在门后倚着门的门童直接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撞飞出三四米远。
当门童从地上爬起的时候,白夜一行人已经走了进来。
门童当即大声喝道:“来人呀,有人上门找死了!”
随着门童这么一喊,立马赶过来七八个精壮的汉子,而且这七个精壮汉子每个人手中还拿着一柄长刀。
白夜笑着看着这几个人,然后对身旁的邢雨浓说道:“怎么样,这几个人交给你来对付?”
邢雨浓眼睛瞪大,压低声音说道:“姓白的,你开什么玩笑!”
白夜笑着回说:“不是开玩笑,你不是一直都想独当一面吗?现在机会这不就来了吗,用我之前教你的招数,对付这几个家丁还是不成问题的。”
邢雨浓转念一想,觉得白夜这话也有道理,自己如果不想一直活在父亲的羽翼呵护下,就一定要独当一面,而现在就是一个人证明自己已经成长了机会,而且自己也的确想要试一下之前从白夜那里学到的那套刀法。
于是邢雨浓上前一步,拔出腰间的平澜刀说道:“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各位的功夫。”
本来这几位家丁也只是想要吓唬一下白夜等人,让他们自己离开就好,但现在竟然有一个人非但没跑,还主动走了上来挑衅,更令人无语的是这个挑衅的人还是一个黄毛丫头。
几名家丁面面相觑一阵后,同时朝邢雨浓冲了上去。
邢雨浓踩着御风行,手中平澜刀潇洒飞舞,波澜不惊,就如同一只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彩蝶一般,轻盈而有美丽。
仅仅半盏茶的功夫,那七八名家丁便全被打趴在了地上。
而白夜也被邢雨浓刚刚所展现的功夫所震惊了,要知道白夜所教邢雨浓的可不是这套功夫,这套功夫完全是邢雨浓通过观看自己与雷六当时的战斗所领悟到的一种功夫,这种功夫与其说是白夜所教授的,倒不如说是邢雨浓自己所参透的一种新的功夫。
同样对邢雨浓功夫感到吃惊的还有肖云和柳平平,他们本以为这邢雨浓就是一个借着自己父亲名号的花瓶而已,没想到竟然也会有如此身手,看来真是门缝里看人-将人给看扁了。
在那七八名家丁被打倒后,又走过来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精瘦的男子,这男子手持双锏,从他的步伐和微微凸起的太阳穴不难看出这男子是一个外家高手。
邢雨浓刚要继续上前迎战,白夜却突然拉住了她,并小声说道:“这个人不是刚刚的那些喽啰,小心一点。”
邢雨浓点了点头,继续朝精瘦男子走去。
那名精瘦男子亮出手中双锏,自报家门道:“‘清台金刚’卞镇国,想要领教姑娘几招!”
邢雨浓也亮出自己的平澜刀,非常平静的回说:“神捕门南门司邢雨浓,受教!”
邢雨浓话音刚落,那清台金刚卞镇国便提双锏向其攻去,这卞镇国看着身材消瘦,但力量却非常惊人,这也是大多外家高手的一个共同特点。
邢雨浓作为一名神捕门捕快自然没少面对对手,但她之前所面对的那些对手大多是不入流的庸手,而这卞镇国应该算是她所遇到过的最强对手了。
在邢雨浓手中平澜刀与卞镇国双锏相碰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通过平澜刀的刀身传递到邢雨浓握刀的手,这强大的力量震得邢雨浓虎口生疼,好在邢雨浓用尽力气握住了平澜刀,不然这一击邢雨浓的武器就被磕飞了。
第一下的碰撞后,卞镇国也了解到了邢雨浓的力量,自然明白对手与自己力量的差距,于是当即扭转右手锏向邢雨浓的下盘抡去。
这一锏真要是抡中了,邢雨浓的双腿就彻底废了,而邢雨浓也明白这点,所以踏着御风行避开了卞镇国的这一锏,而她才刚刚避开下路的攻击,却不想卞镇国的左手锏往后一拉,直接朝着邢雨浓的胸口径直捅去。
这一锏下去虽然不会向刀剑一样刺穿邢雨浓的胸口,但强大的力量却会直接将邢雨浓胸前的剑突震碎,而剑突后面的心脏也会受到强烈的震荡,邢雨浓即便不死,也基本失去战斗能力了,看来这卞镇国是打算速战速决了。
见邢雨浓情况危机,旁边的柳平平刚准备出手援救,却被一旁的肖云拦了下来。
就在肖云拦下柳平平的同时,白夜对邢雨浓提点道:“左踏天枢右天璇,刀换左手削肋下。”
在白夜的提点下,邢雨浓立马踏着北斗天枢和天璇两星位避开卞镇国刺来的这一锏,同时平澜刀从右手直接换到左手,直接朝卞镇国的肋下空档削去。
卞镇国眉头一紧,连忙一个快雨披风回守,同时一个又立马一个豹子回跃挥舞右手锏朝邢雨浓抡去。
“横跳玉衡开阳,俯身扫落叶。”立马又给出了提点。
随着白夜给予的提点,邢雨浓双脚立马横跳至玉衡和开阳两星位,同时俯身挥刀向卞镇国的下盘扫去。
就在邢雨浓俯身的瞬间,卞镇国的右手锏擦着邢雨浓的后背衣衫掠过,而邢雨浓平澜刀的这记横扫却逼得卞镇国不得不用一个极其尴尬的雨蛙后跃来躲避。
后跳出四五米远的卞镇国提锏指着白夜,怒道:“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属于什么?”
“我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下,你可以要求换我与你交手,要不咱俩试试?”说着白夜空手向卞镇国走去。
“找死!”愤怒的卞镇国直接提双锏朝白夜袭去。
白夜身体微微一侧避开了卞镇国的这一锏,然后说道:“可不要让愤怒支配了自己的行动哦,你这一击太过唐突,而是用力过大,想要变招就难了。”说着白夜身体陡然前冲了一步,手指在卞镇国左臂肩井穴轻轻一点,卞镇国左手铁锏掉落在地。
卞镇国当即挥起右手锏朝白夜再次袭去,然而白夜此时与卞镇国属于贴身状态,这种状态下卞镇国轮锏攻击显得非常的别扭,而就在卞镇国右手锏袭来的刹那,白夜矮身一记双手擒拿,直接揪住了卞镇国握锏的右手手腕。
随着白夜双手用力的一折,咔嚓一声脆响,卞镇国的手腕被折断了。
白夜紧接着又是一个靠身背撞,卞镇国直接被撞翻在了地上。
邢雨浓彻底看傻了,她原本以为白夜的武功也就是与劳仁诺差不多而已,但刚刚白夜所表现出的身手,甚至与父亲邢捕风有得一拼。
白夜在干翻卞镇国后,直接对那名腿颤如筛的门童说道:“不是说我们衙府的人都是废物吗?你们这里的护院也不咋样嘛!”
“你给我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去叫人来收拾你!”说完这门童便连滚带爬的向内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