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彪悻悻而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同伴倒在了之前分别时的屋顶之上。
韩彪走进扶起同伴的身体,发现自己这位同伴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其面色如纸,不见一丝血色。
再仔细一看,在这名同伴的脖颈上竟多了一处咬痕。
“啊……混蛋!”韩彪仰天咆哮着,要知道这是他第一次与他人协同办案,却不想第一次协同办案自己的搭档却惨遭毒手,这是对于韩彪最大的一种羞辱。
然而韩彪却并未将同伴之死算在吸干他血的“妖狐”身上,而是算在了将其从同伴身边引开的白夜身上,白夜与这神捕门副统领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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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竿头。
就当白夜与自己几位结拜兄妹准备去霖香居享受美食的时候,邢雨浓却突然从一条巷子中钻了出来。
看到突然从巷子中窜出的邢雨浓,白夜吓了一身的冷汗,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邢雨浓直接拉进了那条巷子。
邢雨浓再将其拉入巷子后,直接将其按在了墙上。
见这架势,白夜还以为邢雨浓要强吻自己,当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邢雨浓却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望着白夜,对其问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夜笑嘻嘻的打趣道:“我是你的好哥哥呀!”
而邢雨浓的眼神却变得更加认真起来,并且用一种非常郑重的语气,对其再次问说:“不是跟你开玩笑,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根本就不是北司的人!”
白夜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本来他还可以用吏法司的假令牌再继续蒙混过关,但那块假令牌却被阴鹰给没收了,现在自己已经没有来掩饰身份的东西的,既然没有东西来掩饰自己的身份,白夜索性采用了另外的一招。
白夜抓着邢雨浓的双臂将其反压在巷壁之上,然后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回答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夜,是一个好人,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被白夜这么一反压,邢雨浓瞬间从脸羞红到脖子,显然此时白夜说得什么话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白夜正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却不想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一直收他钱给他调查情报的乞丐阿七,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地方再次碰到,而阿七接下来的话却让白夜整个人身体为之一颤。
“白爷,不好啦!您被官府通缉了,还是快跑吧!”阿七一脸紧张的对白夜喊说。
白夜松开邢雨浓的肩膀,转身向身后的阿七问说:“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被官府通缉呢?”
没等阿七开口解释,肖云便拎着一张官府的通缉告示走入了巷子之中,说道:“老四,你得罪什么大人物了吗,怎么搞得这么严重?”
白夜一把揪过肖云手中的告示,看过之后终于知道邢雨浓为什么会突然将自己拉入巷中问刚才的问题了,也明白阿七为什么会让自己快逃了。
此时白夜手中的这张告示上所画的正是自己,而且告示上也明确写明被通缉者叫做白夜,至于通缉理由竟是白夜以狐妖身份在京州连环杀人,而且还特别标明白夜杀害了神捕门北门司的捕快金冰忠。
白夜看着这张通缉告示气得牙痒痒,真后悔昨晚没有宰了那个追击自己的韩彪,现在自己却成了狐妖。
见白夜一脸气愤的表情,肖云安慰道:“四弟莫怕,这告示过上年了半载就没人记得了,你看为兄我被通缉了那么多次,如今不是依旧逍遥自在嘛!”
肖云刚说完便后悔了,因此此时邢雨浓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盯着自己。
邢雨浓再次对白夜问说:“白夜,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夜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回说:“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一个好人!邢雨浓,你应该清楚我并不是什么狐妖,虽然我的真实身份并非之前所说的神捕门北门司捕快,但那名叫做金冰忠的神捕门捕快绝不是我所杀。今日寅时时候我的确与那名叫金冰忠的捕快发生过误会,而且我也用扁叶飞刀伤了他的手腕,但却并未害其性命!”
邢雨浓望着白夜的眼睛,也不知道为何,她竟然选择了相信白夜。
这时候柳平平和姚匡也进入了巷子,姚匡还开口建议道:“现在真相根本就说不清楚,而且也没人会信,不如四弟明日你混在我的镖队里面,我带你出京州城。”
柳平平也表示道:“大哥说得对,四哥你还是先出城避避风头吧!”
而这时肖云却笑着道:“大家不必这样紧张,我们还是先去霖香居坐下,然后在讨论之后的事。”
柳平平有些生气的对肖云埋怨道:“三哥你怎么这样呀,四哥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着吃饭,再说现在满城都是通缉四哥的告示,四哥怎么可能进得了霖香居?”
没等肖云开口,白夜却先笑着说道:“三哥说得对,咱们还是去霖香居商量之后的事吧!”话说到一半白夜又转向一旁的乞丐阿七,从钱袋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了过去:“对了,阿七,这次谢谢你,这点银子算是我的一点谢意。”
阿七并没有收白夜的银子,而是开口道:“白夜,这个情报我不收钱,况且你现在也需要银子。”
白夜没想到阿七这样一个乞丐竟然会拒绝送上门的十两银子,而且从其话中还听出了对自己的一份情谊,不由的有些感动,但白夜还是再次将钱递给阿七,并开口说道:“阿七,这十两银子并不是给你的酬劳,而是作为一个朋友给你的盘缠,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应该不会打算就这样做一辈子乞丐吧!”
“我……”阿七的手停在银子前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夜笑着将那十两银子塞入阿七的手里,然后对其说道:“用这十两银子去东海蛇岛,在那岛上有一个山洞,你们的帮主洪赖八就在那里闭关,到了那里你直接跪下磕头便是,如果他问你为何这样做,你就告诉他是‘小太岁’让他还人情,而且弄不好这不是还人情,而是让他欠下我一个更大的人情。”
虽然不知道白夜是什么人,但听了白夜的话,阿七还是跪在地上给白夜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白夜,这份恩情我阿七必当铭记一辈子。”
“去吧,以后的你要走的将会是一条困难的道路,而且这条道路该如何走也只能看你自己了”说完白夜对阿七摆了摆手。
这次阿七没有再继续磨叽,攥着手中的十两银子,扭头便往巷外跑去。
看着跑出巷子的阿七,肖云拍了拍白夜的肩膀说道:“老四,你越来越像你师父了。”
而白夜则是笑着回道:“我能有师父的十分之一便足矣。”说完白夜向肖云伸手说:“三哥……”
见白夜伸手,肖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递向白夜。
白夜接过布袋,当即揭开,而这布袋在解开后里面竟插着密密麻麻的银针。
白夜从布袋中取出五根比较短的银针分别刺入自己面部的五处穴道,随后又拿了一根长银针轻刺自己脸上另外十余处穴道。
随着白夜手上的银针在脸上轻刺,他的面部肌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动着,不消片刻白夜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邢雨浓目瞪口呆的目睹了这整个过程,之前听白夜说在雷府假装地痞的那对双胞胎用的是针穴易容还半信半疑,现在亲眼见白夜用此秘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终于彻彻底底的相信了这针穴易容的神奇。
变了一副容貌的白夜,非常从容的走出巷子,然后对巷中的众人说道:“走吧,咱们该去霖香居吃大餐了。那个,邢雨浓你也一起来吧!”
邢雨浓先是一愣,但还是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