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衣人“扑通”一声倒地,对面的妖狐也看出了一丝端倪。
妖狐指着白夜问说:“你不是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夜并未撕下脸上的面具,但声音却换回了自己的声音,回答道:“妖狐先生,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几日咱们还在雷府见过呢!”
“你是那个捕快!”在白夜的提醒下,妖狐猜出了白夜的身份。
“记性还算不错,不过我并不是什么捕快。”
“那你又是什么人?”
“一个江湖上的闲人而已。对了,我记得那天晚上你被玄武劫走了一个包裹,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包裹应该也是假的吧!”
“没错,那天我给黑羽门那人的那个包裹也是假的。”
“哎呀呀,我就说嘛!那么真的东西又在什么地方呢?”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那可不一定,如果那东西真比你命还重要的话!”说话间白夜竟突然出现在了妖狐的身后,手中的情丝软剑更是绕在了妖狐的颈前。
妖狐心中暗想:好快的身法,这家伙的武功弄不好比之前黑羽门的那个玄武还要强,江湖中的年轻的高手越来越多,这个江湖变得更加有意思了。
“东西押在京州铁狼当铺里面,当票就在我胸口内布袋里。”
白夜伸手从妖狐胸口内布袋里掏出了一张当票,却确定的确是铁狼当铺的当票后,说道:“很好,这次你最好别想骗其他人那样骗我。”
“东西你已经拿到了,剑也可以拿……”妖狐的话还没说完,白夜突然将一颗药丸塞入了他的口中,妖狐还没来得及反应白夜对着他的后背一拍,妖狐口中的那枚药丸便直接咽了下去。
在妖狐吞下那枚药丸后,白夜也收起了架在其脖颈上的情丝软剑。
妖狐在咽下白夜送入他嘴中那颗药丸的时候,便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表的腥臭涌上鼻腔,在他的印象中没有那种毒药是如此的味道,所以妖狐咳嗽着对白夜问道:“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白夜笑着回答道:“妖狐先生,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介于之前你的诚信很有问题,我也不得不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我知道你们啖血魔功修炼者免疫大多数的毒药,而我又没有能够对你们啖血魔功修炼者起效的奇毒,所以我就只能给你下蛊了。”
白夜真的给妖狐下蛊了吗?当然没有。白夜刚刚给妖狐吃下的只不过是一种用叫做“河衍犴”的动物的粪便而已。
河衍犴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动物,这种动物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种鹿,头顶长角,但脚掌生蹼,生活在深水之中,食腐,以鱼虾尸体为食物,不过这种动物在五国时期便已经灭绝。
河衍犴虽然灭绝,但它们的粪便却因为有着千年不腐的神奇特性而留存了下来,每逢旱时大河干涸,河床底部便会出现这种既像羊屎又像丹丸的东西,这便是河衍犴的粪便。
河衍犴的粪便晒干之后便是一种珍贵药材——腥香丸。腥香丸其味腥臭,但却是配制众多剧毒解药的重要药材之一,然而知道腥香丸这种药材的郎中并不多,而白夜虽然不是什么郎中但却知道腥香丸这种珍贵药材,而白夜身上的这种腥香丸本来是他准备送给怪医-医不死的,没想到却在这里被白夜派上了“用途”。
“你……”妖狐并不知道白夜用了腥香丸在诓自己,只是凭着自己从书中了解毒蛊腥臭的味道认为自己真的被下了蛊,而此时妖狐指着白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啖血魔功的修炼者的确免疫大多数的毒药,但对南疆特有的毒蛊却没有一点免疫能力。
“放心好了,你给你下的不是什么厉害的蛊,只不过是是煞蛇蛊而已。”情况并非白夜所说那样,天下间的蛇蛊足有百种,但这煞蛇蛊却是能够排的进前十的蛇蛊。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妖狐咬着牙说道。
白夜故意做出一副非常欠打的表情说道:“我没想怎么样呀,就是想要你能够更好听懂我说的话而已!”
妖狐只能妥协问说:“那现在我又该做什么呢?”
白夜笑着说道:“这个态度才对嘛!我们的目标不变,只是目标有点变化。”说着白夜一个跃身跳回了街中的马背之上。
----------------------
重新回到城隍庙西街的暗巷之中。
上回我们说到在肖云和柳平平酣战之时,那名暗器老者对两人射出了两枚寒锥。
白夜此时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自然无法施以援手,而邢雨浓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柳平平和肖云这次是否能化险为夷呢?
眼看两枚寒锥就要命中柳平平和肖云两人,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左面屋顶上射下两道白光。
这两道白光不论是出手距离还是出手时机都要晚于那位老者射出的那两枚寒锥,但这两道白光却后发先至,在两枚寒锥即将命中柳平平和肖云之前被击落在地。
没错两枚寒锥并不是被磕飞,而是被两道白光生生压着坠落在地。
当两枚寒锥落地,众人方才看清刚刚击落寒锥的那两道白光竟是两枚看起来形状并不规则的碎银子。
见自己的寒锥被击落,而是还是被两枚碎银子以这种形式击落在地,那名使用暗器的老者脸上当即便渗出了冷汗。
老者非常清楚,能够如此击落自己寒锥的人在江湖上并没有几个,而这几个人皆来自白门,如果那几个人中任何一个来到这里,他这次都是凶多吉少。
随着寒锥的被击落,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也从左侧屋顶跳入了暗巷之中,随着这位白衣高手跳入暗巷,巷子中所有的人全部停下了手。
这跳入巷中的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但从身上所发而出的那股气场却是很多人毕生都无法达到的,很显然这名白夜男子的身份不简单。
这白衣男子跳入巷中后,完全无视巷子的其他人,直接对刚刚射出两支寒锥的老者问道:“马空明,你可知罪?”
望着这名白衣男子,那个叫做马空明的老者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后背更是已经被冷汗所打透。
没等马空明开口,与他一起的那名硬朗老头便先开口问说:“喂,小子,你是什么人?”
这名白衣男子目光撇向一旁的硬朗男子,用非常轻蔑的语气回道:“我没跟你说话,所以你给我闭嘴!”
那硬朗老者对于白衣男子这种极其不尊重的行为非常恼火,但却并没说什么,并不是这硬朗老者不想说什么,而是刚刚那白衣男子的眼神让他不敢再说什么了。
白衣男子目光重新看向马空明,又用更加冷彻的语气重新问道:“马空明,你可知罪?这句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马空明不知为何自己的双腿突然不听使唤,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见马空明跪下,白衣男子又说道:“看来你是知罪了,你应该明白我白门对暗器淬毒是什么处罚吧?”
跪在地上的马空明非常紧张的回说:“求四少爷网开一面,空明发誓以后绝不……”
马空明口中的这位四少爷正是白门门主白季敬最小的儿子——白凛冬。
江湖上都知道白季敬共有儿女四人,而他这四位子女分别以春夏秋冬四季为名,其中大儿子名为白玉春,二女儿白汝夏,三女儿白沐秋,小儿子白凛冬。
没等马空明的话说完,白凛冬便打断道:“网开一面?你让我怎么网开一面,你的事情父亲都已经知道了,你应该清楚父亲平生最恨那两件事!”
马空明用非常悲壮的语气回答说:“空明明白,门主平生最恨始乱终弃者和门内暗器荼毒之人。”
“那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白凛冬的话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冷得万物都失去了生机。
马空明一咬牙突然从地上窜起,这窜竟直接跳上了屋顶,在马空明跳上屋顶的同时对下面的那硬朗老者喊说:“老严,快走!”
老严并未问原因,拔起杵在地上的独脚铜人一跃便也上了房顶。
白凛冬冷冷笑道:“自寻死路。”说着也纵身上了屋顶。
白凛冬刚登上屋顶,便见感到耳后有风,于是便原地纵身一跃拔起了近一丈高。
就在白凛冬旱地拔葱跃起的瞬间,老严的独脚铜人砸在了他刚刚所站的屋顶上。
白凛冬本以为马空明与那名叫做老严的老者逃走了,却不想竟然在屋顶等着埋伏自己,白凛冬当时就暗怪自己刚刚太过情敌,若不是自己刚刚那下意识的反应及时,自己便已经命丧于此。
滞空中的白凛冬随手摘下一片溅起的瓦碎,当即朝刚刚对自己下阴手的老严掷去。
而这老严手中拿着的虽是八十多斤的独脚铜人,但独脚铜人在他手中犹如是他的一条手臂一样,在瓦碎袭来的瞬间便回撤挡向飞向自己的瓦碎。
然而令老严没有想到的是白凛冬手中掷出的瓦碎在与其挡在身前的独脚铜人相撞之前,竟自己碎成了两片,并且划着两道交错的弧线绕过独脚铜人,向老严握着独脚铜人的双手手腕划去。
“哎呀……”随着老严的一声惨叫,两片瓦碎割断了他的双手手筋,手中的独脚铜人也摔在脚下屋顶之上。
独脚铜人落地的同时,白凛冬也落回地面,同时白凛冬跨身前跃,膝盖狠狠的磕在老严的下颚之上,老严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
白凛冬并没有再去理会被撞飞的老严,而是纵身继续追赶逃走的马空明去了。
这一切来得快结束的也快,从白凛冬出手救下柳平平和肖云,到他飞膝撞飞老严也就半盏茶的时间而已,而就是这半盏茶的时间却再次改变了暗巷中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