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婆婆就是台上这个快死的老婆子啊！”
小李子说完，朝着面色更黑的老妪晃着手，大笑道：“原谅我啊，说话就是这么直接不会拐弯！”
老妪脸色虽黑，一身白衣却是纤尘不染，冷冷撇了小李子一眼，没有理会。
“哇塞！”
平台另一处，传出一声吓人的惊呼，一个体积庞大的身影，一把拨开身前无数围观之人，仗着体积的优势一下子走到了最前面。
“这么俊儿的美人，让老娘开心一下，在杀了不成啊，老娘给你们钱...”
都不用朝那个方向看，能这样说话的除了锻铁花也没有别人了。
“你什么人，敢来这里捣乱！”老妪冷笑一声，握住黄衣女子心口的匕首，一下子拔了出来。
垂着脑袋紧闭眼睛，死了一样的黄衣女子随着匕首离开心口，睁开了眼睛。
“黄凌，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不说的下场！”
匕首在女子脸上流转，黑脸婆婆只剩一颗牙的嘴里发出的声音别样的慑人。
“我就是黄凌啊，前一阵子走投无路，因为你们云水宗诱人的待遇，加入了你们云水宗...”
“看来你这漂亮的脸是不准备要了！”
匕首距离黄凌炼丹只有一寸，稍稍一用力便会划在黄凌脸上。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说还是不说？现在这些人之中，有没有同伙！”
“婆婆不要了！”
完全就是一个女人面对这种情况时应该有的慌乱以及挣扎，黄凌泪流满面，挣扎着喊道：‘’我真没有同伴，我真不是奸细...”
“啊~”
匕首瞬间将洁白的脸蛋划出一道长长的沟壑，幽光闪烁，转瞬间在女子脸上割了三千多刀，将女子整张脸都切成米粒大小的碎肉。
“这碎脸刀，也就只能在云水宗才能见到了，果然残忍歹毒…”
无数围观之人发出惊呼，却没有一人有想要出手袒护的念头…”
“见到这般手段，如果圣上在的话，不管是不是自己人都肯定会站出来，翻脸的吧...”
想到这里，小李子上前一步，暴喝道：“同党就是我，你给我住手！”
“原来就是你啊！”目光看向小李子，黑脸婆婆手上匕首一甩，反而将束缚黄凌的绳索隔开。
“整张脸皮化为三千多块，其余一切保留完好，待脸上的散碎的伤口消失之后，三千多个刀坑将取代你原本的面容，成为你的模样...”
“去见见你的同党吧，让他看看原本如花的你现在的模样！”
黄凌根本不敢去看小李子，垂头不停的颤抖，血沫顺着眼角滑落。
“姑娘！”
手掌搭在黄凌肩膀，小李子蹲下身，二人修为差距极大的缘故，轻而易举将黄凌强硬着面向自己。
“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站出来，你知道这样会死的吗！这样会死的！”
整张脸上，只留一副完整的眼球不停的颤抖，黄凌吼得嗓子都哑了，回应其的依旧是小李子温柔的笑容。
手上出现一枚青绿色的丹药，丹药一出，药香飘荡十里，可见不凡。
“碎脸刀所造成的伤口如果能恢复，还能叫做碎脸刀？”冷笑一声，老妪抱臂，快意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小李子才不会管这些呢，丹药捏成粉碎，变成一抹灵光，抹在了黄凌的脸上。
“这个带上，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好了！”
手上出现一个洁白的面具，面具之上除了细长的双眼之外，没留下任何缝隙，带上之后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谢谢！”
黄凌并没有受什么伤害，待上面具之后，站在了小李子身后，说话的声音虽然沙哑，在场之人全都能听股子发自内心的感动。
“走吧，没有兴致了！”
朝着黄凌一招手，小李子迈步便要朝台下走去，于此同时黑脸婆婆身子一闪挡在了小李子身前。
“你既然是她的同党，竟然还想离开？”
褶皱的脸皮之上，笑容相当的阴森，幽蓝的匕首在黑脸婆婆手上化为一道残光，朝小李子刺去。
“你也留下你的脸吧！”
“好啊！”
点点头，小李子伸出手，握住了鬼脸婆婆乱舞的手臂，将那匕首轻易抓在了手上。
“说起来，你现在的容貌，把你脸割碎，反而是在美化你…”
对着黑脸婆婆一张脸比划了半天，小李子一副无从下手的模样，无奈一叹，又将匕首赛回了黑脸婆婆手上。
“哈哈哈…”看台之下有锻铁花粗狂的嗓门起哄，一时间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包括云水宗自己的源修也不例外。
一张黑脸更黑了，黑脸婆婆身前光华一闪出现一架黑乎乎的骷髅，骷髅一出现阴风大作。
“你圣上这不是天鬼门的气息吗？怎么又成了云水宗的黑脸婆婆了？”身子退后半步，小李子将黄凌护在身后，掩嘴诧异道。
“额…”
空气突然凝固了，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黑脸婆婆以及其身前那架漆黑的骷髅之上，所有人表情全都古怪了起来。
“我可不可以这么问，是不是天鬼门的奸细潜入云水宗，然后开始变着法给云水宗本来有潜力的弟子扣什么奸细帽子，然后被你折磨废呢？”
说话间人群之中无数气息强大的女子上前一步，将黑脸婆婆以及小李团团围住，对待二人的态度都很是不善。
“我在宗内三百年，何曾有半点异心？”退后一步，黑脸婆婆面色突然扭曲了起来，不甘心的吼道。
“刚才被你折磨的黄凌也一直坚持自己不是卧底呢，咱们都不废话，请你们云水宗的大人物来做主吧…”
手掌轻轻搭在黄凌肩膀，小李子眼底深处幽芒闪烁，面色先是一红，柔声说道：“一会儿有什么如实说就是了，不许有半点隐藏…”
“嗯！”
黄凌躲在小李子身后，害怕的看了黑脸婆婆一眼，这才小心地答应了一声。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晓，不如就翻看二人的记忆吧，李总管觉得呢？”
看台之上白光闪烁，显出一名面色朦胧的妇人，妇人的修为凌驾于众人之上，超越了神意境。
“记忆这个东西，只可能被封印不可能隐藏造假，我赞同…”
自己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小李子轻轻一摆手，优雅的让开了身后躲避的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