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缓缓离去的施兰香,我的心情却很是复杂,因为我之前还真有直接跟薛梦婵所要耳钉的打算,毕竟就以她那实力,我要想从她身上偷东西那简直不可能。w=w≈w≤.
但是如果她问起来的话,我该怎么回答?施兰香说的对,无论那食心人再怎么不是东西,再怎么丧心病狂但他始终是养大了薛梦婵,如果没有他的话,薛梦婵恐怕早就死了。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跟薛梦婵换一下身份,站在她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那无论食心人再怎么不是东西,那份养育之恩也绝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立即就打消了直接向薛梦婵索取耳钉的打算,但要是直接偷的话,对我来说难度又实在是太大了。
就在我正呆呆的站在原地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耳边却是忽然听到了一阵女人抽泣的声音。
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这声音是从天字号房间里出来的,而里面那个女人,我还依旧不知道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呢。
想到这里,我便索性回身走了过去,因为我真的很想看看房间里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曾经多次帮助过于我的。
但为了安全起见,免得对方再伸出她那尖锐而锋利的指甲向我攻击,这一下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要稍有不对我就会出手。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万分谨慎的靠近房门之后,里面的一幕却是让我不由微微一愣,因为我竟然现那女人正抱着自己的双腿蹲在地上正哭着呢。
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介于抽泣与哭之间,但听起来却是显得极为伤心,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像个野兽一般充满暴虐与疯狂。
看到对方哭的如此伤心,我更加有些着急了,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曾经帮助过我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如果不是的话,我是不是要杀了对方替她报仇。
就在我正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原本正一直低声哭个不停的女人却是好似意识有点错乱一般,竟犹如一个受委屈的小女孩一般,一边低声哭泣着,一边说着胡话。
因为声音较低,语较快,再加上哭个不停的缘故,她所说出来的话我大多都听不清楚,不过好在,此时的她就好似精神错乱的病人一般,一直不停的说着同样的话。
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听清她好像在喊妈妈,至于其他的我却是一点都听不清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冒着被对方攻击的风险将自己的耳朵贴在房门的小窗户之上,想要离近一点听个清楚。
在靠近之后,我便听到那女人在喃喃自语般的轻声开口哭喊道。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静下次再也不干了。”
这句话听起来很是寻常,似乎她忽然想起了儿时的某个场景,所以才会不停的重复那句话,但我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是一直在努力的回忆着。
小静,小静,我认识的人之中有带静字的么?虽然静出现在女孩名字之中的频率很高,几乎已经是烂大街的存在,基本上只要找个女人多的地方随便一喊,就会有好几个女人答应。
但我认识的女人本就不多,就更别提带静字的了,老家的那些女孩自然不用说,早就不联系,而自从来到这个城市之后,我一直都处于社会的底层,根本就没有结识女孩的缘故,也就是从认识常乐之后,我的命运才生了变化,阴差阳错的也认识了几个女孩,这其中...等等!
忽然之间,我便想起了一个女人,她跟我并不是很熟,但她的名字却带着一个静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女孩应该是叫司徒静吧。
一提起常乐我就想起来了,在经过那件事之后,我一直都处于疲于奔命之中,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大街上晃悠。
我记得自己以前好像帮过一个中年女人抬她女儿的棺材,那个女孩就叫司徒静,是被人掏心而死的。
后来我记得她还出现了呢,把我带到了殡葬街遇到了食心人的弟弟,当时他想杀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烧死了。
这些记忆,我已经很模糊了,虽然我记得食心人弟弟的死跟我有关,但其他的大多数都已经忘记了,甚至于司徒静这个名字我都快想不起来了,当时的我没见过世面,只记得她长得不粗,一身白衣很是有气质。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我立刻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怪不得她曾经说谢谢我曾经帮助过她,当时我还纳闷呢,现在仔细一想,我还真是帮过她呢,怪不得她后来几次提醒我呢。
想到这里,我便连忙趴在房门的小窗户之上,然后压低声音急声开口喊道。
“司徒静?是不是你,你还记得我么?当初你的棺材还是我抬的呢,别人都抬不动,就我能抬得动,当时是你搞的鬼吧?你还记不记得了?”
虽然我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我相信在如此安静的房间之中她一定能听清楚我所说的话,但问题,对方压根就不理我,依旧是在哪紧紧的抱住双腿,像个无助的小女孩一般哭个不停。
我一连喊了急声,对方都没有动静,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大对劲,既没有了刚刚如野兽般的攻击性,也没有了之前的理智。
眼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但那司徒静却是已经没有任何要搭理我的意思还是在那哭个不停,焦急不安的我却是再次犹豫了起来。
虽然我有很多的疑问想问她,也非常想要帮助她,但问题在于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实力救她,单单是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就很让人担心,万一她要掐死我咋办,毕竟我还中着邪咒呢。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我出来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如果薛梦婵醒来看到我不在房间里,到时候又该想一堆借口忽悠了。
想到这里,我虽然并不想就这样离开,但我却又没有办法不离开,无奈之下,我只好缓缓的向着薛梦婵的房间走了过去。
刚回到房间,我立刻就蹑手蹑脚的流进了薛梦婵的房间之中,在确定对方依旧在沉睡之后这才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也幸好她还没睡醒,要不然的话就以我现在的状态想要胡说八道忽悠对方的话,那估计肯定是会漏洞百出,十有**会露出马脚的。
然而就在我刚暗自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从薛梦婵的卧室离开之时,一道语气之中略带有一丝不满之色的声音却是忽然传到了我的耳中。
“去哪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我本能的回头向着自己的身后望了过去,却现薛梦婵已经双眼紧闭,一副正在睡觉的模样,让我有些怀疑刚刚到底是不是她在说话,毕竟这鬼地方会冒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不好说。
就在我正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趁我不在悄悄溜进来的时候,那薛梦婵却是再次开口说话了。
“我问你去那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薛梦婵的眼睛已经闭的紧紧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彷佛是在说梦话一般,让我有些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要回答,万一她是在说梦话,那我一回答岂不是把她给吵醒了?
就在我正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那薛梦婵却是再次开口说话了,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语气很是不善。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刚刚趁我睡觉的时候你到底去那了?”
听到薛梦婵的语气已经变冷,我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道的话对方一定会飙,所以下意识地我便连忙急声开口说道。
“没干啥,出去转转透口气。”
因为是没怎么想的就下意识脱口而出,所以这借口实在是太烂了,连我自己都不信,那有出去透口气一透就是几个小时的。
而那薛梦婵闻言,却是终于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脸色有些难看的直勾勾盯着我开口说道。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一听对方这话,我却是不由微微一愣,因为我现对方的脸色是那样的难看,语气是那样的冰冷,难不成她早就现我偷溜出去了,甚至还很有可能一直在后面跟踪我。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的心却是不由一凉,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岂不意味着我所做的一切都她都看在眼中。
看到我沉默不语,额头之上满是大汉,那刚刚还冷若冰霜一般的薛梦婵却是忽然犹如火山爆一般对着我开口怒吼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背着我去找施兰香那女人去了,就她身上那股味道我隔的再远也能闻到,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玩意?”
听到薛梦婵的这番话,我不禁十分好奇的下意识开口问道。
“她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薛梦婵闻言,却是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便神色有些古怪的对着我开口说道。
“虽然不应该这么说,但我唯一能用来形容她的一个词语就叫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