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该减肥了,压得我肩膀有些疼。【最新章节阅读.】;”
这样美丽的早晨,坏男人,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谷贝睁眼,确定面前的人脸色已经缓和,紧紧抱着他,“今天不出去好不好?”
“今天很重要,受伤就是为了出去。”
慢慢起身,仍然能和他轻轻贴着,盯着他并不闪躲的眼睛,“不许去,有计划也不行。”我可不想看到你为了任务变成一个瘸子。
“为什么不能去?如果理由具体,我会考虑。如果充足,我会不去。”
“真的吗?”谷贝的脑瓜子第一次飞速运转。
“真的,我对你说的话,以后都会是真的。”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耳朵,拨弄着她总不听话的碎发。
谷贝,不仅仅对你说的话会是真的,连我都是真的。
“因为。”谷贝终于想出了一个理由,“今天可能会下雨。”
你确定,这是充足或者具体的理由?
叹一口气,“怎么办?你这么笨。”
“说什么呢?”轻轻打了他一下,是谷贝以前从来不敢做的,却在看到姜木城受伤后第一次有了勇气。
原来,受伤真的容易削弱一个人的气势。
将谷贝抱入怀中,“你真小。”
谷贝低头看了看自己,姜木城抿笑,“不是说你胸小,是说你身子小。”
再打他一下。轻声问:“能不去吗?”
“不能。”
他既然否认了,就不会改变。可是这次谷贝的到来,也是没听话的结果。谷贝起身,脸上的笑容褪去,转身从另外的方向跳下床,提着水瓶从屋里走出。
姜木城蹙眉,胳膊肘支撑着床面,保持着半躺半起的姿势,盯着昨天谷贝又给他整理过的伤口,知道她一定能看出,那是枪伤。
难怪昨天她会在梦里也念叨:“肩膀一个,胸口一个,腿上有新的。”
她,在数自己身上的枪伤。傻谷贝,很多女人看到男人身上的疤痕时会觉得很酷,偏偏你会哭。
重新推门,谷贝冷着面走入,这种表情在她脸上很难见到,新鲜。
这样的意外,姜木城并不打算去破坏,很是欣赏的盯着她,倒热水,混着凉水,试试水温,再倒凉水。
手指被烫红了吗?笨死了。
姜木城准备起身,谷贝立刻跑来,并不说话,压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听见敲门声后跑去开门。哈米身边的小守卫递进来纱布和药水,对谷贝点点头后跑走。
那些小东西是这里最可怕的。谷贝,你怎么有本事让他们替你跑腿,是新朋友吗?你到底还会些什么?是我,想不到的。
姜木城,你忘了,谷贝是孤儿,所以她了解这些孤儿的心里,知道他们需要什么,介意什么。所以才能如鱼得水般与他们相处,这些,你这个‘伪装者’学不来。
搬了凳子坐在床边,谷贝脸色微红,卷起姜木城的裤管,给他擦洗伤口,凑近他的小腿,轻轻吹着气,她不想让他疼。
“女人,是不是很喜欢我?”他,这样问出一句。
是看穿谷贝的心思了吗?是好,还是不好?
抿嘴看他,想要说谎,可是,机会就一次,不可以说谎。那么,点头吧,毕竟他很少这样问。
犹豫间,姜木城耸耸肩,“不喜欢吗?我这么优秀,可惜了。”
“喜欢。”谷贝立刻接话,看到姜木城投来的冷冷眼神后,再补充一句,“喜欢的话?会怎么样?”是不是就不能跟着你了?
“喜欢能怎么样?都说了,我很优秀。”
自大狂,疼死你算了。沾着药水的棉纱使劲儿压在他的伤口边,不敢离得太近,却要他很疼,这个距离,谷贝永远记得。
“啊。”第一次听他因为疼痛叫出声,可能是没有防备,可能是对面前的女人太放心。
他怎么忘了,这是个笨女人,不可以太放心。
“你是要杀了我吗?”抢过她手上棉纱,将她拽到身边,抱她在怀中,手把手的教她上药,清理伤口,嘴角却挑着笑意,“笨死了,这个也要教,记得给学费。”
“车子的钱我还没还完呢,可不可以先不上课?”谷贝额头溢汗,想起天文数字一样的债务,整个人心情很差。
“我是老师,我说什么时候上课,就什么时候上课。”
詹姆斯,你真的对谷贝好吗?给了他一个恶魔做老师。还是一个很贵、很贪财的恶魔。
这个上药的姿势很特别,女人的后背轻轻贴着姜木城的胸口,两人像是共同使用一条手臂为伤口清理。姜木城的脸,轻贴着谷贝。谷贝轻轻转头就可以吻到他的唇角或者脸颊。
谷贝不敢动,却又想看这样近距离的人。怎么办?
“会了吗?”姜木城,最先,看向了身子有些僵僵的人,唇瓣轻轻蹭上了她的脸颊。
没人再说话,这样的气氛,配合着药味儿,很特别。轻吻落在谷贝耳边,不是刚巧碰上,而是那个人刻意的吻。沿着她的耳根,滑落至她的脖子,拉扯下她有些松垮的衣服,露出肩膀,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为什么要咬?
谷贝抿着嘴唇强忍。被他环入怀中,双手交叉抱着,有力的小臂就放在谷贝凸起的骄傲上,那里,常常被他嘲笑,可是,他已经开始想要亲吻了。所以,吻痕落入肩头时,他必须强忍冲动。
所以,只能咬了。
“jin。”门外传来琼斯的声音,“出发了。”
谷贝立刻做出反应,转身抱紧神色冷淡的人,“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她乞求般的重复说着。
“我保证没事儿,而且会完整的回来。如果让我去了,十五天内就能离开,然后,我们回家。如果今天不去,怕是要等一年才能有机会。”
去做什么?用了15=365的式子,很诱人,谷贝想回家,自然选择最短的时间。
抬头看他,想要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那个人,说过一句话,他以后对谷贝说的话,永远会是真实的。
“十五天,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谷贝眼中溢出泪珠,姜木城说需要帮助,需要她的帮助。这是谷贝小小的心愿,姜木城,怎么会知道?
“好,我帮你。”她松开了这个有天赋的说客,让他离开。
“乖女人。”揉一揉谷贝凌乱的头发,再提醒一句,“刚才出门没有裹头巾,以后不许这样。我的女人,该很懂规矩才行。”
“嗯!”我是姜木城的女人,我要很懂规矩。
起身,简单整理,穿着宽体衣服走到门口,转身看了眼直直望着自己的女人,嘴角挑笑的走出。
姜木城,是不是很有趣,屋里有个等你回家的人,该不该觉得有趣?
谷贝也稍稍整理后出门,哈米的小守卫今天‘翘班’,等在院角,看到谷贝走来时,跑到她面前。
这个孩子面无表情,却有丰富的肢体语言,而且难得的会说外语,很难得。聪明的孩子,如果去上学,一定会很有出息。
他那样跑来,可见他需要一个朋友,谷贝恰恰适合。
“你真的讨厌你的父母?”他问谷贝。
这更像赶往目的地前的盘问。
“讨厌。”谷贝回得干脆。
“你到了米国,会找到他们,然后杀了他们?”
“会。”
谷贝怎么会?只是她调查了这个小守卫的背景,知道他做过哪些可怕的事情,选了其中一件事来模仿他,从而接近他。姜木城说过,想要接近他们,就要变成他们。
转至一间屋子前,小守卫指了指里面的几个年龄差距很大的人,“他们,都是要偷偷赶往米国做事情的,出发时,你跟他们一起走就行。”
小小年纪知道这么多可不好。谷贝侧目看他,这个哈米的小助手,果然受哈米信赖,也够聪明。
“我用和他们一样做准备吗?”谷贝不太明白屋里的人在做什么。
犹豫后,小守卫摇摇头,“他们身上的东西你男人不会同意戴在你身上的。”
男人?姜木城吗?谷贝偷偷抿笑。
“安全吗?”谷贝想要知道他们去做什么。
斜一眼裹着黑头巾的女人,小守卫转身,“胆小鬼。”
谷贝紧紧跟上,“什么时候走?”
“我会再通知你。”这小鬼说话很有范儿。
回到房间,谷贝渐渐明白过来,这些人在风平浪静下,进行着一系列秘密运动,且对米国政府不利。抽丝剥茧,可以隐约察觉出与‘偷渡’有些关系。看来姜木城要她查的就是这些。
入夜十点,姜木城没有回来,谷贝急的来回踱步。
院子里寂静无声,不像是发生了大事的样子。
等,难熬的等待,谷贝已经快要窒息。
有脚步声响起,很多人的。谷贝想要冲出去看,可是她不能,这是个女人该呆在家里的社会,她再心急如焚,也不可以冲出去抱她的男人。
五分钟,十分钟。如果回来了,不该马上来见她吗?上帝啊,姜木城这些天到底在做什么?
‘轰’的一声推门,琼斯搀扶着满身是伤的人走入,“女人,快让开。”琼斯很着急,抓紧姜木城的衣服支撑他虚弱的身体,“都伤成这样了,还回破屋子治伤,你是不想活了吧。”他将他仍在床上,“疯子,你回来了,高兴了吧。”
“出去吧,话真多。”姜木城厌烦地看他一眼,对着一脸惊愕又满脸泪水的女人张开手臂。
这个意思他教过谷贝,是要她看到后懂得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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