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益州凌风观内,已是晚暮时分。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一轮残月冷然挂在东南天空,残月色泽暗红,充满神秘而凶煞的气息,道观中处处弥漫着大雾,伸手难见指尖,地面被雾水打湿,一步一个滑溜。
后殿的一处房间中,灯火明亮,一个高大的木架上,吊着两位纤长大腿的女修,全身祼露,处处可见细密的鞭痕,每人口中塞着一个木塞,口水从两名女修的口中涎下,点点滴到地面上。
恒少握着细鞭,鞭梢在女修的胸腹处划过,女修皮肤随着鞭梢的划过,轻轻的痉挛着,散发出一股特别的野性诱惑。
“乡下贱婢,皮鞭的滋味舒服吗,那儿想吃鞭子,说出来吧。
”
两名常年服待恒少的婢女望着吊架上的两名女修,面色挂满怜悯与理解,在荆州时,常常被吊起来吃鞭子的正是她们。
恒少捏起一名女修的下巴,问道:
“为何每次总有人帮你们,为何每次失败总会是本少,下次,本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们逃走了......”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轰然的巨响声,紧接着,一阵杂乱的喊杀声传来。
屋中满脸兴奋的恒少,脸色顿时狰狞起来,单眼皮支楞着、一跳一跳的倾耳细听外面动静。
“特使大人,有人趁夜在攻打道观前门,两名长老正在指挥拒敌。
”
两名婢女只感屋中灯火一暗,手上一轻,原来捧着的恒少锦衫踪影全无,连同消失的还有恒少微胖的身影。
两名婢女对视一眼,上前将吊起的女修放了下来,取件布衫罩盖其身,然后趴在屋内窗边倾听屋外动静。
“‘墨甲军’一队去前门助两位长老拒敌,其余的随本少去后门布下口袋阵,只待乡下蠢民钻进来时,便将他们射成刺猬。
”
恒少站在凌风观大厅中,满面精明的下令道。
“墨甲军”队长问道:
“特使大人,夜黑雾浓,我们人手分散,万一前门顶不住,被敌人杀进来怎么办?”
恒少傲然道:
“前门只有喊杀、喊打的呐喊声,听不到人员伤亡惨叫声,说明对方并无真正强攻,而后门一直没有动静,一定是敌人主要进攻方向,我部强顶是诸葛连弩的强射,如此大雾之中,正好借雾施展,快走吧。
”
“墨甲军”队长恭敬道:
“特使大人号称‘赛孔明’,果然计谋过人,我等佩服。
”
凌风观的后门,正对着无名土山的山峰,残月暗淡,也看不到山峰的影子,只有浓重雾气在黑暗中四处弥漫,恒少率数十名披风墨甲军在观中抢占有利位置,诸葛连弩上弦,只等对方上前送死。
观外护观阵法,笼罩的灵力突然一阵扭曲,暴发出道道光华,“咕咚、咕咚、”一阵怪异的响声,从后门外传来。
借助护观阵法的光华,只见两只巨大的黑影在观外现身,“嘭、嘭、”的正在狠命砸着道观后门。
伏在黑暗中的恒少冷笑一声,威严喝道:
“射!”
弩弦连绵不断的响声中,数排弩雨如骤雨,似急风,如地狱的幽灵呼啸着向正在砸门的巨大黑影射去。
“噗、噗、”一阵阵弩雨射中物体的沉闷声传来,又传来“啊、啊、”的惨叫声,道后门外的砸门黑影,象受伤的野兽,更加疯狂的砸起门来,护观阵法激烈的扭曲波动,两股力量在苦苦相拒。
恒少骂道:
“乡下蠢民,竟然勇不畏死,倒要看看本少的弩箭多,还是你们的贱命多,再射,给我狠狠的射!”
漫天的弩箭雨中,道观后门外,一阵阵物体沉闷的中箭声中。
“嘭”的一声巨响,道观后门土木横飞,道观的护观阵法竟然被打破了。
随着护观阵法的散灭,无数支火把自观外纷纷飞来,观中房舍虽然被雾水打湿,还是有数次燃起火来。
对方竟然在很短时间内,破解由天地宗两名长老,精心设下的禁锢阵法,而且并不现身,只是占据无名土山的高处,不停的将火把抛进观中,使凌风观变成黑暗中孤岛。
观外的黑暗迷雾中,并不知敌人是谁,甚至来了敌人都不清楚,一切显得危机四伏,高深莫测。
“该死的乡下蠢民,竟然懂得用计。
都给本少稳住,只等他们来攻!”
自称“赛孔明”的恒少此时有些惊慌无计,只能一边命令部下静守不动,一边大骂乡下蠢民太狡猾了。
黑暗中,观中已隐现数外火光,料想是被火把引起的燃烧,在此雾火重重之下,负责观内警戒的修士应当能够扑灭,料想无妨。
“只要你们敢露头,老子保证把你们全射成刺猬!”
没等恒少的诅咒骂完,一声轰然响声中,应是观中某处房屋倒塌。
一名修士迅速奔来,急促的报道:
“数名道法高明的敌人,正在观内到处放火杀人,震塌房屋,请特使派人回援!”
“哦,天哪!乡下蠢民竟然也会连环计。
‘墨甲军’守住后门,其余修士随我回观猎杀敌人。
”
声音未落,观中又有数声巨响传来,显然又有数处房屋被人以术法震塌,恒少疯了一般,脸色狰狞,带头蹿入观中浓浓迷雾中。
“嘶”的一声轻响,两柄剑自弥散的夜雾中,长虹般刺了出来。
恒少一个激灵,挥手一格,青芒芒的太极图案祭出,轰然声中,雾中使剑的两名修士并不缠斗,悄身而退,又隐于浓浓夜雾中,四周静悄悄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啊”几道惨叫声自远处传来,不知是已方或敌方的修士中剑受伤,片刻间,一切又归于沉寂,双方都默默隐身黑暗的迷雾中,伺机给对方致命一击。
恒少心中憋屈,观外敌人大造声势,不知来了多少人。
观中敌人个个道法高深,而且彼此间、好象异常默契,两人一组,均是使剑,隐身在为浓雾中,似毒蛇一般,择机一噬,不管是否伤敌,马上飘身再度隐于浓雾中。
自已观中虽然人数众多,确使不上力,最强的诸葛连弩更是发不出力......
过了午夜以后,观中渐渐安静下来,偷袭的敌人已悄然远退,残月之下,只有湿湿的雾气弥漫飞舞。
凌风观外,更是一片安静,静悄悄的一片死寂,犹如一个安静的坟场,静谧中透着诡谲。
天地宗两名长老命人燃起火把,陪着一言不发的恒少四处巡查,观中一片狼藉,多处房舍被术法震塌,夜雾中,更传来一股火烧焦灼味道,整个道观中,来敌竟然连一具尸首也未留下,恒少一方则修士伤亡数人,最惨的是‘墨甲军’。
只要遇到敌人,无一幸免,尽遭杀戳殆尽。
天地宗长老贾智,说道:
“来敌中,有精通术算阵法的高人,竟在半盏茶时间内,便破了护观阵法。
老夫与师弟曾仗剑冲出正门外杀敌,夜雾中,竟遇数名持剑高手截杀,所幸有夜雾重重掩护,我们才安全返回观中。
”
卢刚问道:
“对方是谁,益州地面上,除了云渺宫,其他门派均没有如此实力。
”
恒少面色阴沉,单眼皮耷拉着,接言道:
“云渺宫也无此实力,来犯之敌,主要兵器均是长剑,与我交过手的便有三四组之多,每组两人,都是七八名,加上正门外的数名,还有观道后门中,虽未见人,估计也差不太多,云渺宫若有十数名两位长老实力的好手,早一统益州了。
”
恒少一番分析,合情合理,天地宗两名长老点头称是。
恒少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道:
“本少住的后殿呢?”
凌风道观的后殿也是一片狼藉,主殿被震塌,偏殿上点燃的火势,已被扑灭,十数名‘墨甲军’正在清理地面物品。
主殿中,高高的木架上,铁链让人斩成数段,两名女修失去踪迹。
恒少查看一番,痛得连鼻涕忍不住也流了下来,怒吼道:
“檀木香澡桶破成这样,本少以后用什么来洗澡,我的两个女奴......”
“墨甲军”兵士搀扶着两名贴身婢女走了过来,两名婢女望着暴跳如雷的恒少,说道:
“主人,敌人让奴婢传话给你。
”
恒少顿时火冒三丈,咆哮道:
“还敢留话给本少,说吧,传的什么话?”
两名婢女怯生生的望了望恒少身边的众兵士,默言不语。
恒少再次大声咆哮,吼道:
“说,快说,本少免你俩无罪!”
其中一名婢女猛了猛胆子,轻声说道:
“来人中,有一名女匪,拍晕我们时,伏耳让我们传话给你;说......说这次先烧了你的房,打碎你的桶,以后还要把你的屎给打出来。
”
恒少一声狂吼:
“贱婢,我记住了,若不把你的屎打出来,本少以后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