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熙宁抿了一口咖啡，眯起眼睛，“这件事情，你有空可以请澄江的人事喝喝咖啡，她最清楚不过，你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推送上董事长助理位置的。”
凌亦涵呆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发怔，脑子里像是过了很多东西。
乔熙宁没像凌亦涵那样想那么多。
陈老爷子早不管生意场上的事情，把公司全权交给陈楚怀了，而且要是知道凌亦涵去别的公司，说不定还会强把凌亦涵拽回去，不可能帮凌亦涵托关系升职。
而如果是陈楚怀做的就更简单了，乔熙宁再清楚不过清楚陈楚怀是个什么样的人，利益至上，自私自利，做什么事情目的性都强。
他让凌亦涵做到江兆霆董事长助理的位置，无非是想之后让凌亦涵帮他做什么事情更简单一些。
而凌亦涵说什么都没做的话，乔熙宁听一半信一半。
要么是凌亦涵太蠢，什么都做不来，要么就是还没有来得及做，就被江兆霆辞退了。
更何况……凌亦涵还起过旁的心思。
江兆霆车祸，失去过一段时间的一部分记忆，凌亦涵假装自己是她，填补了江兆霆那段记忆，假装江兆霆女朋友的事情，乔熙宁还没那么快忘得一干二净。
对着眼前这个人，乔熙宁心下是有几分复杂的。
她不喜欢凌亦涵，但也没到憎恶的地步，否则凌亦涵今天找她，她也不会来赴约。
摩挲着手里的空咖啡杯，余温尚在指尖，乔熙宁却是收回了手，抬眼看对面的凌亦涵，“你和陈楚怀的关系极其不好，到要反帮我们，坑陈楚怀一把的地步？”
乔熙宁简直不知道是要怀疑凌亦涵的智商，还是心疼陈楚怀有个出卖他的猪队友。
凌亦涵眼底掠过复杂，抓了抓衣角，却是咬牙笃定：“是，你就当我是讨厌他吧，总归我是在帮你，你要是不信我，就随手把名单撕了算了！”
凌亦涵伸手去抓乔熙宁面前的名单。
被反将了一军，乔熙宁倒也不急，指尖点在纸页的一角，先凌亦涵一步把名单拿了起来，在眼前晃了一下，轻念出上面那几个名字，而后把纸页转向凌亦涵，“真的只有这么五六个人？澄江的股东有十八个，光是这么几个，其中还有几个占股不到百分之四的小股东，陈楚怀可扳不倒澄江。”
凌亦涵从乔熙宁手里把纸页夺了回去，看了乔熙宁一眼，收紧指节，把纸揉成一团，“你不是不信我？又何必再看一眼记下来？”
“凌小姐。”乔熙宁方才的确是在记下那几个名字，只不过不是背，而是她来的时候就带了录音趣÷阁，现在是打开在录音的模式。
乔熙宁对着凌亦涵笑了一下，“你既然来找我了，就该坦白一些，别藏着掖着。你给我这几个名字，就是查出来了，有所防备，顶多也就破坏陈楚怀原本圆满的计划，你的目的是这个？”
“如果是这样。”乔熙宁轻轻把咖啡杯的图案转向自己，摆正了杯子在盘子上的位置，“那你不如想想回去之后陈楚怀知道你泄露他计划带来的后果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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