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灼衣眼底划过一丝怀疑。
突然，泉零神君猛地抬头，手掌抓向帝灼衣。
帝灼衣一时不慎被抓了一下，留下一个血印。
曲如婳赶忙松开泉零神君，欲给曲如婳看看。
帝灼衣却制止了她的动作，泉零神君目光空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帝灼衣，你也有今天，没想到吧……”泉零神君的嗓子尖锐刺耳。
曲如婳眉头紧皱，这声音不是泉零神君的：“谁!”
帝灼衣默默将被抓伤的胳膊放下。
“原来是你。”帝灼衣目无波澜的看向泉零神君。
泉零神君头歪了歪：“是啊，没想到吧，哈哈哈哈……这就是报应…”
曲如婳看着反常的泉零神君，很显然，他已经被控制了，迷失了自我。
“他们竟然控制了泉零神君，怪不得司徒仙君这么容易就让我们走了。”曲如婳向后退了一步。
帝灼衣脸色阴沉，死命盯着泉零神君，似是透过他，看向正在发声的那个人。
“你走吧，曲如婳。”帝灼衣闭上眼，随后冷漠的看向曲如婳。
曲如婳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什么?”
帝灼衣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我让你走啊，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曲如婳做梦也没想到帝灼衣会这么说，眼底多了抹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伤心：“你再说一遍?”
帝灼衣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赶快走吧，别在这里碍事。”
曲如婳觉得自己成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话：“你在利用我!帝灼衣，你混蛋!”
曲如婳眼眶渐红，眼底波涛暗滚，心中怒火翻腾。
帝灼衣将视线移向一旁，竭力忽视那双醉人的眸子。
“是，我在利用你，你不过就是我用来引出这个人的棋子罢了。”说到次，帝灼衣眸色动了动，随后闭上眼“如今人也已经引出来了，你自然也无用了，赶快走吧。”
曲如婳冷笑，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竟会觉得帝灼衣待自己是真心，曲如婳那才融了的心瞬时又封上了。
“好，但是你记住，我曲如婳，早晚有一天回报得今日之仇!”曲如婳紧紧攥着手，红艳的嘴唇艰难的勾起，哪怕在此时，她如此狼狈，也不能认输。
帝灼衣金眸闪过一抹伤痛：“好。”
收了我的吻，你就永生永世都是我的人了。
受了这天后之礼，你便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妻。
曲如婳苦涩的笑了笑，曲如婳啊曲如婳，这就是你的愚蠢。
突然，泉零神君发疯似的冲上来，将曲如婳的一根头发拔下来。
曲如婳感到头皮一阵疼，随后两眼发白。
“你……”曲如婳有点晕。
帝灼衣心一缩，强忍着上前将曲如婳抱住的冲动。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早在你被撸到司徒的仙府时就已经中毒!现如今，你就是连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泉零神君丧心病狂的笑着。
随后嘴中吐出一口黑血，全身腐烂而亡。
“帝灼衣，我就是让你活在永远的痛苦中……”
帝灼衣眼眶血红，刚要去打出去的手触及泉零神君的脸时，不得不又收了回去。
“啊!”帝灼衣仰天长啸，眼中有点点泪光。
如同一直孤狼，绕着母狼，久久不能散去，悲伤的寂寥。
曲如婳就这么看着自己慢慢消散，慢慢腐烂，慢慢死去。
帝灼衣如同疯了一般将曲如婳抱在怀里，寂寥而悲痛的喊了一声：“婳儿!”
帝灼衣，你不是利用我么，你不是说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么。
曲如婳死之前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我会报仇的……我会在九泉之下等你……我会化作厉鬼，缠你……生生世世……”水罢，曲如婳眼眸慢慢合上。
帝灼衣从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曲如婳，身子不停颤抖:“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