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婳对于曲莲儿的作死表示无奈。
“衣衣,这个人有妄想症。”
帝灼衣笑了笑,对于曲莲儿很是厌恶。
曲莲儿和曲末泽站在外面,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
“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你的念头,要是因为你而坏了我们的计划,我一定不会饶了你!”曲末泽声音宛如含了冰渣子。
曲莲儿不屑于这个曲末泽。
只是关心着屋子里的情况。
许久,曲如婳和帝灼衣慢慢的走了出来。
曲如婳慵懒的靠在帝灼衣的身上,毫不客气打量着曲莲儿兄妹的窘况。
这种目光让曲莲儿很不爽。
“天后,我们受命邀请你,你竟然如此对待我们,你就不怕曲族本家惩罚你么?”
曲莲儿眸底划过轻蔑:“虽说你现在是天后了,但是你还是曲家的嫡系子孙,曲族本家根本可以直接收拾你!”
曲如婳看着曲莲儿许久,越发觉得,这个曲莲儿脑子有问题。
“曲族本家是可以收拾我,我的确是曲族嫡系子孙,不过,你是不是忘了。”
曲如婳笑了笑:“我是这十重天的天后,在这里,谁人见了我都要恭敬尊崇与我,更别说是小小的沧澜大陆,它曲族本家有多大的能力和权利可以教训天后?”
在曲莲儿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上停顿了许久,曲如婳嘲讽的声音,淡淡响起:“谁给它的胆子。”
曲莲儿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曲末泽扶住曲莲儿的身子。
忍着身上的伤,直起腰来:“天后,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曲如婳走上前,侧身到曲末泽身边,轻声道:“好啊,我不为难你们,那我换个。”
曲如婳的嘴角勾了勾:“你们回去,告诉曲族本家的那些个长老们,若要我曲如婳去,让他们亲自来请。”
最后几个字,曲如婳说的极轻,曲末泽屏住呼吸,这才听清楚。
后背的凉意让曲末泽的神经有些紧绷。
曲莲儿更是不可思议:“曲如婳你怎么能如此害我们!”
如若他们真的回去这么说了,焉有命在?
四长老可是说了,如若办不成,那个是要丢了性命的!
曲末泽明显也知道这一点:“天后,你这还是在为难与我们啊。”
曲如婳冷哼,抚袖侧身看着曲末泽:“为难你?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曲家要你何用?趁早哪来的回哪去。”
曲莲儿拉了拉曲末泽的衣袖,这个曲如婳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不如这样,还请天后亲自写一封书信,由我们带回去,想必长老们也会相信的。”
曲末泽这个主意可谓是精明。
一来可以让四长老的注意力都放在曲如婳的书信上,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二来,还可以将曲如婳傲慢狂妄的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从而加大长老对曲如婳的怒火。
曲如婳似笑非笑的看着曲末泽。
他到时聪明。
“不愧是柳素烟的儿子,这算盘打的真是精妙。”
曲末泽恭了恭身子,面上一闪而过的狠厉被很好的掩藏起来。
“哪有,我只不过是提个建议。”
帝灼衣默默的看着曲如婳周旋在两人只坚强。
就见曲如婳缓缓道:“好,我便取了你的建议,不过……”
曲末泽面上一喜,暗叹曲如婳愚蠢,把自己想的太聪明。
不就如同当年一样,稍稍玩弄了一个计谋,就会被骗的团团转。
“天后有话请讲。”
“写信可以,不过要你们亲自交到长老的手上,并且,不能看这封信。”
曲如婳嘴角勾了勾。
曲末泽有些犹豫,不让看信,谁知道她里面写的什么。
不过又想到四长老对待曲如婳的态度,曲末泽便释然了。
只要他们对四长老还有利用价值,不管曲如婳写了什么,他们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于是便一口答应了:“好。”
曲如婳颇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曲末泽:“你若是看了,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你知道天尊的本是,还是可以轻易掌握你们的行踪的。”
曲莲儿不甘心的看着曲如婳,再傻也知道此时不适宜与曲如婳对着干:“谁稀罕你的书信啊,送给我我也不看!”
曲如婳笑容加深,颇具讽刺道:“放心,你还没有资格让我给你写信。”
曲莲儿脸上一阵青红。
曲如婳几次三番羞辱她,若不是看在重要的计划伤,自己定会将她千刀万剐!
曲莲儿的脸色很是阴沉。
曲如婳见连个人都沉默了,也没有再多言,精致回到屋子里。
帝灼衣跟了进去:“我真想将他们都给杀了,这样,你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开我。”
曲如婳感叹:“人生漫漫,总要有几个小白莲找上门。”
帝灼衣不满的看着曲如婳。
曲如婳看着如此委屈的帝灼衣,笑了笑:“好了,我去取就来,保证不乱跑!”
说罢。
帝灼衣在心不甘情不愿的吩咐人将纸笔墨准备好。
曲如婳将纸铺开,沉思了片刻,随即提笔写下。
然后将准备好的信纸密封好。
“衣衣你可不可以让这个信给指定的人才能拆开?”
曲如婳侧头看向帝灼衣。
帝灼衣点点头,手中一抹荧光闪到信里。
曲如婳满意的拿着信,走到外面,脸色淡然:“信我写好了,你们将这信带回去,给那些个长老。”
曲末泽接过信,便带着曲莲儿离开了。
继续留在这里,指不定曲如婳会怎么整他们。
“哥哥,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她曲如婳也太嚣张了,竟然要曲族本家的人亲自来请他!”
曲莲儿的语气中带着嫉恨。
想当初,如果曲如婳没有在那一次突然从云归山庄回来,自己的封嫡宴就不会中途被打断,自己如今就不会是不受待见的庶女,而是正统的嫡女!
曲莲儿越想,心中越不甘。
曲末泽只觉得这个妹妹蠢得无可救药。
就算曲如婳没有来,曲凌霄也是不会同意的。
曲莲儿就是爱做梦,作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你先回客栈,我离开一会,一会,我来找你。”
曲末泽说完,直接离开,任曲莲儿怎么怎么寒假,也米有回头。
曲莲儿分很多额跺了跺脚,这个曲末泽实在是越来越猖狂了。
莫不是忘了是谁将他给揪出来的!
若不是她,曲末泽现在还是站在地牢苟延残喘的垃圾!
曲莲儿心中不平,转身气冲冲的往客栈走去。
连撞了人也没有道歉,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
被撞的人确实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幽幽的落在曲莲儿的背影上。
“爷,这个人实在是太没有礼数了!撞了爷竟然不吭不像的就这么走,连头也不会!”
旁边的小厮看着曲莲儿的背影有些不屑。
男子嘴角噙着不明的笑意。
“好了,走吧,世上这么多没有教养的人,你难不成还有一个一个逐个问候一遍?”
小厮见男子这么说了,这才闭上嘴,跟在男人的身后。
若是曲莲儿回头的话,一定可以看不出来这个被撞的人是谁。
男人站在天宫的门口。
看向一旁的守卫,将腰间的腰牌拿了出来,守卫立马让路。
男子一脸云清风淡的进去了。
看着天宫的绝美的景色眼底却好似没有一丝波澜。
好像见过无数,习以为一般。
帝灼衣和曲如婳在院中下棋。
曲如婳一脸郁闷:“不行不行!这步不算!重来!”
帝灼衣淡笑点头,眸中的柔色尽显。
如果曲如婳抬头,顶会发现,帝灼衣根本就咩有再看棋盘,从始至终都是在看曲如婳。
曲如婳下一步毁一步,帝灼衣丝毫不恼,本就是为了让曲如婳高兴的,所以,只要曲如婳开心就好。
男子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般的景象。
帝灼衣察觉到来人,嘴角的笑意淡去。
曲如婳抬头,脸色霎时阴了下来。
“裴木文,你来干什么。”
裴木文丝毫没有被嫌弃的窘迫感,反而淡淡道:“听闻你成了天后,特来道贺。”
曲如婳不屑的看着裴木文:“还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
裴木文颇为可惜的摇摇头:“我只不过是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罢了,你给我不就什么事就没有了。”
曲如婳觉得好笑,不禁反问:“你说的轻巧,那我也就只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你为何不给了我,一了百了?”
“那不知天后要我身上的什么?”
裴木文曼联的不在乎。
曲如婳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椅背伤,开口道:“神药殿。”
裴木文眼底的阴色转瞬即逝。
曲如婳嘴角轻勾:“怎么?给不了?你说的如此轻巧,我还以为你会毫不客气的交。出来呢”
裴木文脸色如常:“你换一个,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
曲如婳却是微微一笑,说出话的气死人:“不换,就不换,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神药殿了,我说不定会考虑考虑将药神殿借给你几天。”
裴木文看着曲如婳的目光渐渐的凉了许多:“曲如婳,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帝灼衣听到裴木文这么说,浑身的灵力震慑出来。
裴木文的神色变了变,退后了两步。
帝灼衣的气势很渗人,曲如婳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赞赏的看着帝灼衣。
这样会捧场的男朋友简直不要太给力。
“怎么样?要考虑一下我说的么?”曲如婳闭上眼,瞪着裴木文回答。
裴木文看着曲如婳,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裴木文知道药神殿对于曲如婳来说的重要性,但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曲如婳要什么,原本可以以交易来完成的事情,却是没有最终的筹码。
“我劝你啊,赶快考虑,否则啊,你下次来这里,可不一定能找得到我。”
曲如婳看着怕我们的眼光充满幸灾乐祸。
裴木文周身的低气压也很让人吃力,但是随后,他的眼底流露出一丝调侃。
“是么,此事我是还要好好考虑考虑,不过,温馨提示,你还是先关注关注自己眼下的镜框吧,不经,你死了,我照样也可以拿到。”
曲如婳的眸子眯了眯,其中的精明让人不容小觑。
裴木文话中的深意让曲如婳想到了什么。
他是在说自己会直接杀了曲如婳,还是说他知道自己此番的动作,,所以预料自己想要遭遇的事情?
帝灼衣直接动手感人。
裴木文没有继续留下,只是临走时的眼神包含着深意。
曲如婳脸色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笑意,只剩下狐疑和严肃。
“裴木文一定知道什么。”
曲如婳很坚定的开口。
帝灼衣站起身子走到曲如婳身后,手扶住曲如婳的双肩,将曲如婳往下摁了嗯,曲如婳瞬时做了下来。
“是,他可能他会知道,但是你也不是有自己的计谋么?”
曲如婳靠在帝灼衣的身上委屈道:“那万一裴木文插手这件事,让我的整个计划泡汤了怎么办。”
帝灼衣俊逸的脸上满是无奈:“你不要忘了你夫君我,你夫君我还是有点用的。”
曲如婳顿时笑了,是啊她还有夫君。
“那你可要罩着我,那个曲族本家肯定凶险异常,我要是被他们虐待了,记得及时带兵来救我。”
说到此,曲如婳想起来,自己手握三十万妖兵的事情,曲莲儿还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巨大惊喜的降临在曲莲儿的头上的时候,他会不会乐的疯掉?
此次的邀请一看就是鸿门宴,自己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曲如婳起身,蹭了蹭帝灼衣的胸膛:“我走了。”
帝灼衣还没有开口,怀中的人已经跑远。
看着空荡荡的天宫,帝灼衣的那种寂寥的气氛又一次来临。
在没有遇到曲如婳志气啊,自己一直都是这么过得。
不过是才刚刚不见曲如婳,自己就已经万分想念。
曲如婳根据之前调查的,熟路的找到曲莲儿和曲末泽落脚的客栈。
曲莲儿正在房间里熟睡,不见曲末泽的踪影。
曲如婳轻脚走出去。
带上面纱,沿路寻找曲末泽的身影。
在拐过四个胡同时,已经没什么人了。
曲如婳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处引起了曲如婳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