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又毒发了!
君少颜抚额,掏着银针就飞了过去,宁逸尘却唤住了他,“先点了他的昏睡穴,回去为他解毒之后,再解开穴道!”
“你知道怎么解毒了?”
“嗯!这羊皮纸上都写着呢!”
君少颜很快就制住了小节,抱着他跃出水面,和大家一起往山洞外走。
可就在此时,山洞的深处却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声,紧接着,便是飞沙走砾,整个天地都在晃动。
宁逸尘暗叫不好,一定是拿了那颗红宝石引动了某个机关,这山洞很快就要坍塌了,遂疾呼一声,“不好,快跑!”
几人立刻就划动脚步,以闪电般的速度往外面冲去。
巨石铺天盖地,暗河的水蔓延上来,转眼间身后就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泥石流,往洞口的方向呼啸而来。
宁逸尘等人倒是避得开,可沐灵兮就不行了,只落下了一步,就被奔涌而出的水给冲倒,并且很快就淹没在了水底下。
宁逸尘见势不好,急忙伸出手去拉她,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捉住了她的手,然后再一跃身,飞出了水面。
可就在此时,一个巨大的石头飞了过来,看那架势,大有挡住出口之意。宁逸尘一急,也没多加思索,伸手就朝它挥了一拳。
‘轰隆’一声巨响,大石应声而碎,但宁逸尘的身子也明显的往后退了几步,胸口处一阵剧痛,喉头就有血腥气传来。
他忙运气将那一口血压下,然后才拖着沐灵兮,和大家一起出了山洞。
几人出了山洞之后,一路狂奔,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襄阳王府,他们的面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沐灵兮,脸色惨白,冻得牙齿直打颤。
舒乐乐和舒鸣宣大惊,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小节没跟着回来吗?”
宁逸尘一身疲惫,衣服上全是泥泞,他微微笑道,“没事,小节昏迷了,在后面。”
听他这么一说,两人的心才略略放下。
舒鸣宣的眼神却总是不经意地看向沐灵兮,见她簌簌发抖的模样,遂命人,“郡主都冻成这个样子了,你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下人们忙拿披风来给她披上,然后叫人准备热水沐浴,再搀扶着她离开这里回她的小院去。
在走出院门的那一瞬间,沐灵兮回头,冲舒鸣宣动人一笑,竟是娇艳明媚赛过了四月天。
舒乐乐呆了呆,爱情的力量真的有这么伟大,哥哥不过是关心了那么一句,就让她婉转明艳了这么多,那以后她进了舒家的大门,岂不天天都是艳阳天?爹娘的晚年,看来可以无忧了!
不过,她这一出神,有人不乐意了。
宁逸尘冷冷地哼了一声,“乐乐,你没看见我也很需要人关心吗?”
“······”这货怎么回事啊?没看见她是孕妇吗?孕妇是不负责侍候人的!
遂冲他微微一笑,命人,“酸枣儿,侍候王爷更衣!”
“不!酸枣儿去看看青稞,乐乐,侍候本王的重任还是由你来完成吧!”
好吧!侍候她家美美小尘尘,这个任务还是很美好的!舒乐乐伸出手来,轻轻一福身,“王爷,请!”
待一身沾满了泥泞的衣衫被换下来后,宁逸尘忽然闷哼了一声,紧蹙了眉头。“怎么了?你是不是也受凉了?”舒乐乐听他声音不对,紧张地问道。
“没有,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宁逸尘盘腿坐在榻上,捂着胸口调息了一会儿气息,才缓过了一股劲来。
他睁开双眼,看舒乐乐满脸的心疼和悲切,展颜一笑,伸出了手,“乐乐过来!”
舒乐乐却流着泪不肯过去,她吸着鼻子,幽幽地道,“小尘尘,都是我出的馊主意,才让你受了伤,你骂我吧,骂了我才会好受一点!”
“噗——傻丫头!若不是你这馊主意,我们还不知道原来世间竟然有那等奇事呢!所以乐乐,这次你是立了大功了!”
“可是,你受伤了······”
宁逸尘拍了拍自己的胸,中气十足的笑了几声,道,“乐乐你也太小看我了,那点区区小伤,根本就不足挂齿,经过刚才的调息,我已经完全好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我们来试一试?”某人坏坏地笑了。
“呸!没正经!”舒乐乐瞬间脸红,眼泪也在腮边止住,晶莹剔透地挂在那儿,犹如几粒珍珠,明媚而生动。
宁逸尘只觉得心柔柔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被融化,他叹息一声,把舒乐乐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摩挲。
“乐乐,我发现我片刻都不想离开你了,怎么办?”
“那就不离开啊,把我揣进你的怀里随身携带不就得了?”
“好!把你揣进我的怀里!”又是一声叹息,宁逸尘满足地勾着唇笑了。
良久,舒乐乐才来追问他们此番出去后的经历。
宁逸尘轻描淡写地道,“小节果然如你猜测的一样,从小就被亲人抛弃,在山野中长大。不过,他并不如君少颜说的那样在狼群长大,而是在一个山洞里和一只白猿一起长大······”
将所有的经过讲完后,宁逸尘呼出一口气,“乐乐,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回京了!”
舒乐乐却还沉陷在他的那些经历中久久不能回神,她半天才伸出手,勾了勾小手指,“羊皮纸呢?我瞧瞧!”
哼!她才不行那老者搞那么大的玄机,仅仅只是为了等有缘人为小节解毒,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事!
宁逸尘这货不大老实,得逼问才行!
宁某人果然是准备赖账,他装作很纯善的样子,动人一笑,“乐乐,那羊皮纸在白猿肚子里呆了那么久,有很大一股味道,为了我们的宝宝着想,你暂时就别看了吧!”
我靠!找理由也不会找个好一点的,就这样的话,能糊弄到她京城第一公子?
舒乐乐小嘴一翘,不乐意了,“小尘尘,那羊皮之上是不是记载着某种绝世武功的心得,或者某个宝藏的位置啊?”
“······”宁逸尘语塞,这个——好像的确是说准了哦!
可他家小娘子是怎么猜到的?宁逸尘的眼眸倏然微眯,定定地瞧着她,“乐乐,你学过卜卦?”
我勒个去!这样随便一说就是会卜卦?舒乐乐表示自己的智商不知要比宁逸尘高多少倍。
她前辈子看的那些可不是白看的,她这绝对聪慧的大脑加上丰富的来自未来的阅历,实在是占据了绝大的优势也!
舒乐乐撇了撇嘴,既不说自己会卜卦,也不说不会,继续伸着小手,悠悠一笑,“小尘尘,你给我看一看不就全知道了?”
“不给!”宁逸尘却是不上当,捂着羊皮纸,死活不给她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给就是不给!”
“宁逸尘,你丫丫的找打!”某女终于爆发了。
在一阵哀叫声中,宁逸尘乖乖交出了羊皮纸。
艾玛!这哪里是羊皮纸啊,分明就是一惊世宝库诶!看那上面的标注和解释,埋藏的宝藏应该数目不小,足以撼动一个国家!
“咳咳——”舒乐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她以为自己和宁逸尘的财产加起来已经是世界首富了,可没想到比起这个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哦!
她忙抓住宁逸尘问,“那宝藏在哪里?我们去取了出来,然后你辞去你王爷的爵位,我也不做生意了,我们周游列国,享受美好人生去!”
哈哈!那样的未来简直是太美好了,只需想一想舒乐乐就浑身嘚瑟个不停也。
宁逸尘却对她的提议似乎不大赞同,他懒懒地倒在榻上,眼眸微眯,“乐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是别人的东西,我们不能碰!”
我去!这会儿这么高风亮节了,当初谁以无尘公子的名义在她手里抢银子啊?舒乐乐鄙夷的小眼神瞟了他几眼,嘲讽一笑,“我们廉洁的宁王爷啊,你可以把羊皮纸扔了,然后我再把它捡起来,我是商人,我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可是你是我娘子啊,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岂不等于戳我的?所以这东西还是暂时保管在我这里吧,待将来真正用得上它的时候,我们再去取也不迟!”宁逸尘意味深长一笑,眼神中有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这——”哎,这世上啊,不怕有人贪财,怕的是有人明明喜欢银子,却装作不喜欢,宁逸尘他这么虚伪真的好吗?
舒乐乐默了一会儿,只得无奈点了头,反正他们家的银子已经够她挥霍一世了,就暂且让那些宝藏在地底下冬眠吧!
不过,那羊皮纸上记载的有关小节的那些事情,她却是不能不管。
幽幽地问,“你准备何时为小节解毒?”
“明天吧!待为他解了毒,我们就可以回京了。”
“可是——哥哥和沐灵兮的事呢?”舒乐乐纠结了,哥哥和沐灵兮才刚有起色呢,现在忽然离开,似乎不大利于他们的发展吧。
宁逸尘敲了她的头一下,抿着嘴笑,“乐乐,我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难道哥哥和沐灵兮之间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舒乐乐甚是八卦的如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