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蛇丸曾经担任过三战时期木叶忍者部队的指挥官,所以八神歧对木叶的传统战法十分了解。
因为木叶手握白眼这种战争利器,所以他们总是会先派拥有日向一族的侦察班去侦察地形和敌人。
为此,八神歧安排了专门的狙击部队。
“记住你们的任务是除去木叶的眼睛,他们的侦察部队!特别注意日向一族的人,他们拥有白眼。抓住一切机会,杀死他们!”
在特别行动队离开忍村时,八神歧如此交代道。酒井一直牢牢地记着八神歧的交代,他很快就寻找到了自己的猎物——一个年轻的日向族人。
他将自己埋在厚厚的积雪中,身子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但托着枪的手却十分稳当。酒红色的头发已经被白色的兜帽盖住,与积雪几乎融为了一体。
他手中的那柄狙击枪名为“蜂鸟!”。这把运用了忍术和忍具锻造技术制造出来的枪械,是铃木杏子的得意之作,因为造价不菲,所以整个音忍村都只有一把。
猎物的距离还不够近,酒井没有万全的把握击中。
再等等吧,酒井想。他调整自己的呼吸使自己更加融入自然。
与写轮眼一样,开启白眼也需要消耗查克拉。而因为一下子视野变得开阔,大脑要处理更多的信息,所以对精神的消耗也比较严重。
远处,宁次一行人停下了脚,进行暂时的修整。日向宁次关闭了自己的白眼,让眼睛获得短暂的休息,同时将一枚兵粮丸塞进自己的嘴里。
一种特殊的药草苦腥的味道充斥口腔,宁次的查克拉也在渐渐恢复着。在他身边,天天递过了随身携带的热水。
宁次喝了一口,一直暴露在寒冷中的身体也渐渐温暖了起来。
“没有发现敌人呢。”天天把手遮在自己的眼睛上,四处观望。松树、白雪、灰黑色的土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时刻也不能放松,这就是战争吗”虽然没有遇到敌人,但一进入敌国的国境,宁次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这是别人的土地,他们对此十分熟悉,但宁次他们却一无所知。
因为长时间使用白眼,宁次的眼睛微微胀痛着,脑袋也昏昏沉沉。细心的天天很快就发现了宁次的疲惫。
“眼睛很痛吗?”跪坐在宁次身边,天天问道。宁次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侦察任务先交给你们了,我要恢复一下瞳力。”
说完,他感到两根手指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地揉按。
“这样是不是好些?”宁次耳边传来了天天的声音。
疼痛的确舒缓了一些,宁次点了点头,继续闭着眼睛。
天天就这样坐在宁次的身后,轻轻地揉按着宁次的太阳穴。她喜欢宁次,是那种朦朦胧胧的喜欢,在爱与憧憬之间的喜欢。
真是因为这份喜欢,所以平时会比较在意宁次的一些事情。
他们的身边,小李用手撑着树干,一边喝着热水。他仰头,口中喷出了一团白色雾气。
在宁次的眼睛感觉好一些之前,他们不会再次出发。
一声细微的声响引起了小李的注意,他扭过头发现那只是一只狐狸发出的声响。
呼~果然是我太过紧张了吗,就在刚刚开始总有一种被人盯住的感觉。
小李凝视前方,理所当然地只看见了与蓝天交际的白色的地平线。
再过一个小时,他们就会和侦察一班轮换了。回去就应该要准备战斗了。音忍村的忍者们到底会是怎样的实力呢。
砰!
一声突然的炸响,那声音好像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起爆符的爆炸声。
闭目养神的宁次的脸颊一湿,茫然地睁开了双眼。
粘稠的血液,在他的脸颊慢慢流下,
他僵硬地转过头。
天天正靠在背后大树的树干上。她一边的头发仍旧是包子的形状,另一边却已经散乱开来。棕褐色的眼睛茫然的睁着,瓷娃娃似的可爱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肉模糊的空洞。
鲜血如鲜花一样在她身后的黑色树干上绽放,然后又流成丑陋的鲜红画面。
空气寒冷,鲜血渗入了宁次的嘴角,粘稠、腥甜,充满了铁锈的味道。
“切,没打中。”
远处,身体埋在雪堆里的酒井不满地轻啐一声。他调整姿势,重新瞄准了日向宁次。
“阿勒!。”
透过瞄准镜,酒井惊讶地发现日向宁次也正冷冷地看他,太阳穴青筋暴露!
“发现我了吗。”冷笑一声,酒井扣动了扳机。
“来比赛吧。”
“看你接近我,还是我先杀死你。”
砰!子弹被宁次躲开。同时他正朝酒井的方向急冲而来。
在宁次身边,一抹绿色的身影比他更快。
小李怒吼着朝酒井狂奔,脚下扬起了飞雪。
砰!砰!砰!
“可恶!”宁次两人越来越近,酒井的额头留下了冷汗。
“打中了!”酒井的微笑刚刚扬起就僵在了他脸上。
“怎么会,我明明打中了他的脚!”
在他面前,左脚被子弹擦开一个大口子的小李的速度依然没有降低。
砰!五十米!
砰!三十米
砰!十米!
眼前,那抹绿色身体高高跃起,右腿如重磅炸弹一样轰然砸下。
飞雪如波纹一样向四周飞散!
被实实在在打中的酒井的内脏已经全部打碎。
八卦空波掌!紧随着小李的宁次双掌一推,巨大风压夹杂的风刃将酒井的身体割得支离破碎。
他如同一滩烂肉躺在被空波掌打出的****的土地上,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潺潺流出。
滋!滋!
细微的声音,是起爆符!
轰!血花四溅。
爆炸过后,雪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坑底则是黑红色的烂肉和鲜血。而那柄奇怪的武器被爆炸推出了好远。
它已经扭矩变形,变成了一块烂铁。
一切发生,又结束得如此之快。
小李和宁次茫然地对视。
他们麻木地迈着脚,回到了天天的身边。
少女依旧躺在那,雪花落在她被鲜血浸湿的白色衣袍上,慢慢溶化。
宁次解下了自己的和服,轻轻地包裹住了天天的身体,又将他轻轻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直到此时,泪水才从他们的眼里涌出,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