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白亦之深夜出入尚书府,此事怕是同他也脱不了关系,或许他也参加了此次作弊行为,只是因为不是直接相关人员,所以才没有被查出来。
若当真是如此,他们便绝不能姑息这白亦之。
“你想办法将此事通知大人。”
“是,”一位兄弟快步离开了特案司,赶往太学之中,将此事禀报给了上官饮凌。
此刻的上官饮凌正躺在寝室之中睡觉,只听到门口传来很小的敲门声,他便睁开了眼睛。
“谁?”
“大人,是我。”
听到声音,上官饮凌就辨别出了来人的身份。起,身披上了一件长衫,打开了寝舍的门。
门打开,那人快步走进来。
“大人,白尚书那里有新发现。”
那人将他们所看到的细细同上官饮凌禀报了一遍。
“竟有此事?”上官影凌微微皱了皱眉,所以说朝堂中的贪官污吏不绝,但是他们做事也都是有底线的。平常也就贪些钱财,从中挤点回扣不至于犯什么不可饶恕的死罪,尤其三年一度的春闱是圣上最为看重的要紧事,圣上最是厌恶考生作弊官官相护协助此类事发生,所以大多数官员都不敢打称为的主意,因为一旦被发现,连带着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小事也都会被扒出来,丹丹那些小事圣上可能还不至于过于动怒,但是一旦牵扯到了春闱,圣上就绝对不会姑息了。
没想到这白尚书竟然胆大包天至此,连春闱他都敢掺和。
“现在看来,定然是白尚书的表再说参与了春闱作弊一事,如今东窗事发,他怕牵连到自己,所以才去找白尚书帮忙。”
可是他越是害怕东窗事发,他们就越是要帮这件事东窗事发。
不论如何,作弊之人必须要受到严惩,不管他是白尚书的表外甥还是白尚书本人。
“马上连夜去查此次参与作弊的考生之中,哪一个是同白亦之走的最近的,又是哪一个将自己拿到了泄题的文章交给了白亦之分享,料想白上书一定进入刑部大牢,威逼利诱外加恐吓,使得那人不敢说出真相,你们要做的就是将他的家人保护好,灭除此人的后顾之忧,方可让他在朝堂之上说出真相。”
“是,大人。”
“此事一定要尽快解决,明日一早圣上便要亲审这些作弊的考生,若是明日一早圣上亲审之时这个考生没有说出真相,之后再想重提此事恐怕就难了。”
特案司的下属答应,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太学。
上官饮凌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睛睡了半天仍旧没有丝毫困意,干脆起身更衣,准备亲自前去刑部大牢审问一番。
春闱一是非同小可,事关到大梁朝所有学生的前途,以及他们大梁未来的国运,马虎不得,他们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正直博学的人受到委屈,也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心怀鬼胎暗箱操作之人。
刑部大牢今晚格外热闹,白尚书刚走没超过两刻,便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守卫大牢的衙役远远的看到上官饮凌来了,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神色有些紧张的握住了手里的佩刀。
这深更半夜的他怎么会来刑部大牢?莫非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白上说,好不容易刚刚解决了许安这个麻烦,若是再让上官饮凌出来横插一脚,此事可就复杂了。
明日一早,圣上便要亲审这些作弊的考生。若是此时再出现什么变故,那白公子可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上官公子,不知深夜来到刑部大牢,有何贵干?”衙役稳住心神,问道。
“怎么今日这作弊的考生刚刚被抓住。刑部便只留了你一个留守大牢?”上官饮凌在那人面前站定,问。
“同我一起看守那个兄弟晚上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肚子疼去茅厕了。”衙役回答,“不知上官公子来此又有何贵干?”
“作弊的考生中有一位是我的朋友,他如今被抓,我来看看他。”上官饮凌睁眼说瞎话道。
“不可能把上官公子为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呢?”衙役很明显不相信也并不愿意放上官饮凌进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春闱是三年一次的大型考试,每一位学子都希望能够在这次考试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有些学子过于急功近利,想要通过些特殊手段取得一个好成绩,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之事。就算他是我的朋友,难道连个犯错的机会都不能有了吗?”上官饮凌说着,刚要打晕衙役,衙役却先倒在了地上。
他有些不解地低头看着牙医回过头来。段朗同路离正抱着肩膀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明明徐运指派人通知了他一人,这二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师兄,这可就要怪你了,深更半夜与人谈话,怎么能不降低声音呢?我只不过是半夜尿急,解决完之后就瞧见你同特案司的兄弟鬼鬼祟祟的在讨论些什么,你们处理作弊考生的事怎么能不带上我们呢?我同路离对这等事也是十分痛恨。”
“对呀,师兄,我同段朗,我们两人当初可是应州府衙大牢的审讯好手,对待这些嘴硬的作弊考生,我们两个最有办法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就要在刑部大牢门口聊起天来。上官饮凌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
“你们两个再聊下去天都亮了,更别说解决作弊考生的事了。”
三个人从那晕倒的衙役腰间拿出了行不大脑的钥匙,打开刑部大牢的大门,走进大牢之中。
一直往里走,他们便到了集中关押作弊考生的牢房门口。
这些考生们从小也都是娇生惯养的长大,从小到大,几乎一切顺随,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困境,一个个都蜷缩在角落里,担忧着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尽管已经是深更半夜,却没有一个睡得着的。
“谁是白亦之的朋友?”上官饮凌在牢门口站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