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陆离激动十分,当即就要站起来。
亏她刚刚还觉得陆程与这人不错,他竟然打了上官师兄一掌,不知道这上升班比试中不可以用内力的吗?
好在陆程与并没有用内力,上官饮凌微微后退了两步便站稳了身体。
二人交战,陆程与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上官饮凌微微皱了皱眉,二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不由得低声问道。
“你受伤了?”
“你管我受不受伤。”陆程与没有多理会上官饮凌的话,二人仍旧在交战,木剑出招迅如疾风。
就在二人交战到激烈时,上官饮凌却突然收了剑,任由陆程与一掌拍下了擂台。
诸位先生和在座的各位学子们都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眼看着上官师兄马上就要胜了,陆同门就快坚守不住了。为何上官师兄会突然收剑,任由陆同门一掌将他拍下擂台?
“我认输。”上官饮凌朝着陆程与抱拳行礼,自动认输。
陆离在下面惊愕的看着上官饮凌双拳微握,眼看着就要站起身来替他鸣不平了。
明明上官师兄这一局眼看就要胜了,怎么会突然收手呢?
“上官饮凌,你这是在让我吗?”陆程与收起剑,低头看着站在擂台下的上官饮凌,眉头微皱,脸上神色有些不快。
他堂堂月影宫宫主,叱咤江湖多少年,用得着他来让吗?
“不是,是我输了。”上官饮凌没有多解释,转头将木剑放在原处,回到了众学子之中,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师兄,你方才为何要故意输给陆同门?”明明眼看着就要赢了,没道理啊。
“唔,有些累。”上官饮凌故作虚弱的往陆离肩头靠去,陆离马上担心的忘记问他输掉比试的事,忙拉过他的手问。
“是不是之前受伤还没有恢复好?”那些时日他一直被双生蛊虫所折磨着,直到和他们一同去爬逍遥山之时还是没有彻底恢复,料想是今日武试比试太过耗费体力,这才撑不住了,失误被陆程与推下了擂台。
“有些。”上官饮凌心满意足的靠在陆离肩头,之前怎么没想到,装病的法子竟然如此好用,看来日后可以时不时的拿出来用一用。
“你快坐下歇一歇。”陆离扶着上官饮凌坐在了他的位置上。虽然有些惋惜,但是她自然知晓还是师兄的身体更为重要些,“五爱的你已经进入了第三轮,武试成绩不会差,只要白同门被陆同门打败,你文试成绩一定是最出众的,综合下来,你还是这次升班比试中的第一名。”
上官饮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并不想当什么第一名,自从上次和圣上产生分歧,被贬回太学以后,对所谓的仕途和官场便有了些厌倦,他原本最大的心愿就是为民请命,自小他便发下誓言,倘若他日后能有机会在朝中为官,便一定要将其他人都不敢说给皇上听的话告诉皇上,将其他人都不敢得罪的人都得罪一遍,将朝堂之中的腐败风气彻底肃清。
可是他忽然发现这世间阴阳相生相存,相互为用互藏互生,有太阳的地方就一定有阴影,他虽然下定了决心要肃清朝堂,孰不知有正义就一定有邪恶,朝堂之中就算是再过清廉,也一定会有混水摸鱼的人在。
这世间的一切,本来就不是完全的黑或者完全的白,他就算拼尽一生想要匡扶正义,正义所在之处也势必会有黑暗降临。
自从回到太学之后,闲暇之时他也曾想过谁许多,他依旧会匡扶正义,为民请命,但是却不想再卷入这朝堂的混水之中了。
自从身边有了陆离之后他最想做的,便是护她一世周全。
他似乎有了软肋,但是也更愿意相信这世间良善居多,他还会继续做那个为百姓谋福祉的上官饮凌,却不会再做为皇上效力的总司大人了。
武试比试结束,陆程与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陆程与本身就武功高强,当初在月影宫之时,他竞争宫主之位,脚下不知踩了多少具尸体才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宫主之位。
传闻老宫主去世之时,便有意将宫主之位传给陆程与,奈何当时月影宫中众长老虎视眈眈,无一不想趁着老公主仙逝之际夺得宫主之位。
当时就陆程与年纪尚小,刚刚被老宫主带回去抚养不过五年,月影宫中的诸位长老没有一个将他放在心上的,都以为他年纪还小,不足以承担起一个月影宫宫主之位,更没有实力同他们竞争,便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直到他们一个个争的两败俱伤之时,路程与才提着剑出现在月影宫的正殿之上,一剑群挑中人,诸位长老这才知晓,原来这毛头小子一直是深藏不露,其实早已经习得了他们月影宫只会传给宫主的武功。
虽说他们心里十分不忿,原来老宫主早在多年之前便已下定决心将宫主之位传给陆程与,并且偷偷的传授了他这一套秘籍,可是如今他们早已不是陆程与的对手,也只能将宫主之位拱手让人。
陆程与刚登上月影宫宫主之位时,不过才年过十六,月影宫中有许多人都不服他的管教,尤其几位长老手底下的心腹,对他更是毫不尊敬,陆程与便杀鸡敬猴,取了他们手底下几个心腹的性命,他们这才知晓原来这个刚刚年满十六周岁的毛头小子竟然杀人如麻,他手上的一套剑法至阴至邪,剑气出手冰寒致命,并且丝毫不在乎他们究竟是不是月影宫的长老,但凡哪一个招惹了他,不管是明着还是暗着,只要他想,他便能轻易取走他们的性命。
陆程与就这样慢慢挽住了月影宫的局势,自他成为月影宫宫主以来已过两年有余,月影宫已不似当年老宫主刚刚去世时的一盘散沙,现在月影宫全体弟子齐心合力,在武林中的势头越来越猛,已经有赶超江湖中第三大门派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