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无比的绚翅蝶被五行束元阵逼退到最开始出现的位置,她展开的双翼也在巨大的压迫力之下逐渐收拢,原本苏醒的绚翅蝶本应该拥有反复天地的力量,但是她,这个沉睡了不知多少万年的传说生灵却是露出了疲态。
如双日一般闪耀的羽翼开始逐渐明暗波动,那巨大的前足颤颤巍巍的抬起,再次撞击在光幕法阵之上却只是让其震动不休。光幕没有遭到破坏,一个原因是因为阵法已经完全展开,但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她前足之下隐隐浮现的一道伤痕。
那是一道新伤,因为伤口还没有结痂,泛着同样淡红淡金的血液随着羽毛流下,那伤口伤的很深,却不知是因何原因而造成。
主持水阵盘的女修因为视角的缘故首先注意到了这个伤口,随即她开口道。
“严堂主,这只绚翅蝶好像受伤了。”
她一句话出口却料严半平与严侍皆是转过头来,但严侍又皱了一下眉转过头去。
那女修也尴尬的笑了笑道:“她的前足之下有一道很深的伤口,看样子像是刚负伤不久的样子。”
严半平随即也展开神念探查起来,不多时他眉头皱起。
“此伤口很深,甚至伤及其心脉,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今日居然苏醒,到底是谁干的!”
而严侍也开口道:“嘶,这伤口却是一道剑伤,出手精准并且没有丝毫一点多余的剑气之伤。其目标是心脉之上,一剑刺伤,精确得令人发指!出手之人实力强大定然远在我剑术之上。”
严侍的推论使得几人心中发寒,到底是谁一剑刺伤此蝶,而后又发动多方势力牵制宗门之人,无论如何这些人的目的很可能已经得手了。
“无论如何先安抚好绚翅蝶再说,此事回报宗门定然严查到底。”
严半平话语严肃,说完便是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那瓷瓶之中放着几粒丹药,其上青气流转颇为不凡。
他一把震碎瓷瓶而后使用内力将丹药化为粉尘不断的输送到绚翅蝶的伤口之上,其他几人也随即照办。
随着一股股盛满生机的能量注入到巨蝶的伤口之上,她的挣扎也逐渐缓解,巨大羽翼也逐渐收起,山谷之中的兽潮也放缓了很多。
仿佛是感受到了几人并没有恶意,她也逐渐落在的山头之上静静的接受几人的治疗。
而此刻绚翅蝶所在的山头之下不远处,林岐的身影不断深入。
虽然之前受到了一点伤,但依靠治愈符的能力已经恢复了七八了,而山谷的深处也正如那人说所一般,危险越加。
一路上他遇见了几丈大小的巨蟒,还有发狂乱奔的巨熊,每一个身上都散发一股股的戾气,林岐选择能躲就躲,躲不掉的便出剑斩杀。
他也在寻找南引的踪迹,但奇怪的是南引从先走一步之后便再无消息。
林岐只能依靠依稀的脚印与手中定位罗盘的指引向前。
在翻过一个陡坡之后,林岐见到了一个大洞,此洞巨大足有数十丈大小,隐藏在茂密山林之中,伴水湖泊之旁,隐显在山崖阴影之下,光不能照见,风不能吹入,阴森潮湿煞气扑面。
而它的面前纷杂的脚印深入其中,林岐上前观察却是有新有旧,引导罗盘的指向也是幽幽山洞之中。
林岐站起身,刚想要进入,却见黝黑山洞之中突然浮现四只幽幽黄目,那是两对瞳孔散发敌意。
随着两对眼睛的慢慢出现,两个声影出现在了月光之下,银色月光混合漫天荧光让这两只东西露出形态。
白黄交杂花纹之中是两只好似溢出鲜血的瞳孔,满怀戾气的双目之中是无尽的疯狂,巨大的兽爪沉重有力,宽阔的身躯隆起有力的肌肉。
这是两只巨虎,林岐站在他的面前,还不及它的前臂高,而其鼻中喷出的粗重气息也不同寻常。
它们一前一后拦住林岐,而林岐也低沉双目,家传宝剑闪耀剑光。
剑光寒影兽血四溅,月影依照湖边泛红,血水流淌进小湖泊之中,凄凄的血色晕染水中搅碎了湖中月,水中影。
最后风声停下,月影也重新在湖水中凝聚,此地静了下来,水边的芦苇之旁边,林岐抽水涤剑撕碎裤脚缠在手臂之上见骨的伤口。
便是斩虎入洞。
进入山洞林岐怕打草惊蛇便没有点火把,甚至身上带着的荧光石也没有拿出,他的瞳孔放到最大,双目尽可能的吸收微弱的光线,他放缓脚步,虽然脚下颇为泥泞,但他的双脚却是安静。
一丝的声音都没有,林岐缓缓挪动脚步,他将精力大部分放在了听觉之上,追寻这山洞之中的水滴之声林岐发现自己居然在黑夜之中前行的能力也是不差。
走得一段路程,林岐明锐的双目隐隐的觉得前方有光,毕竟在黑夜之中如此许久,他的双目对光也是非常灵敏。
林岐走上前去,发现此处有一道断崖,而断崖之下传来清晰的火光,林岐小心伏在山崖之上只露出两只眼睛观察情况,而所见之景令得林岐又惊又喜。
那火堆的旁边有三个人背靠背坐在一起,他们得手被束缚在身后,一副被囚禁的样子。
其中一人是个年轻男子,看着还有些小俊。另外一人是一个年轻女修,林岐对其有点印象,在试剑台挑战之时此女就常在台下观战,冒是药堂的弟子,而最后的一个人身形要魁梧得多,虽然满脸血污但那双憨直得眼生却从未怯懦。
此人正是金山破。
找到金山破林岐心中欢喜,而忧的是接下来的所见。
只听金山破抬起有些法肿的脸说道:“你们有种就打我,打他算什么本事!”
而随着金山破所指的方向看去,林岐看到了南引。
此刻的南引被困在一根木桩之上,他身上的宝剑被缴械在一旁,身体之上是一条条的伤痕。
而在火光之中一个年轻男子出现,他的面容有些阴沉,眉毛压得很低,他的眼眶很深双瞳宛如地狱的幽火一般。苍白的面色有些不健康单薄的下唇显得有些轻薄。
最重要的是,他一身紫服!
他对着金山破咧嘴一笑手中一条长鞭响动落在南引脸上。
一声清响,可怜的南引脸上皮肉绽开,但南引却是强忍着痛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
“你他娘的白脸怪,有种打我啊,有能耐把我打服了才算你厉害!”
金山破挣扎的说着,而一旁的药堂女弟子此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此时那冷冷的声音传来。
“你再去打他二百耳光,一定要响!”
而火光之中另外的一个紫杉男子出现,他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吧,过分了点吧。”
那人冷严道:“要不我叫他来打你。”
金山破笑道:“好啊,我乐意!”
那人闻言甩手一鞭抽在金山破身上一时间血雾溅起。
林岐见状心中怒火爆发,他强忍着不动观察形势,拳头却是捏的快要爆裂。
而被阴冷男子叫道的那人举起手说道:“手都打肿了,饶了我吧。”
阴冷男子笑道:“废物滚!”
那人闻言一溜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他也来到金山破的面前将手上的一只手套脱下来,捏了捏手说道:“乖宝宝可不要哭哦。”
金山破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随即便是一声声冰冷的耳光之声传来,林岐听的心中做痛,但金山破却是在大笑,越是有力的耳光落下,他便是笑得越大声。
直到那人扇了两百个耳光之后才停下手。
他甩了甩红肿得手说道:“真是硬,那么挑一个软一点得来。”
说着他走到女弟子面前,阴寒得双目使得那女弟子一时间泣不成声。
“打女人算什么?有种得继续打我啊,没有屁眼得东西!”
那女弟子闻言双目含泪却是解脱了一点。
那人闻言转过声说道:“好啊,我们今天就玩个够!”
而就在那人将要动手得时候却是被一个声音叫停。
“段渊,事情已经办完了该走了。”
那阴冷男子闻言与那人走到角落之中,却正好在林岐身下。
林岐屏息凝视听他二人所言。
“大人已经得手了?”
那人说道:“大人出手自然办成我们也该退了。”
而名叫段渊的阴寒男子说道:“要走这几人怎么办?”
那人说道:“这几人就交给你了,他们三人是知道这件事的人,要怎么办你清楚吧?”
段渊咧嘴笑道:“叫活人无法开口,叫死人还能发言,这种事情我可是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