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雨势依旧,车灯刺眼的光芒不断分割凌迟着雨幕,车子一路渐渐往郊区驶去。
等到了目的地,不再是磅礴大雨,已经变成毛毛细雨。
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阮软下车打量着阎宿的住处。
独栋别墅,三面环山,另外一面横着条马路,正是他们来时的路,此刻被雨冲刷的宛如银色缎带。
因为下雨的缘故,山峰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远远只能看见个大概轮廓。
一栋西式风格的建筑恰到好处的被山脉围抱在一起,万千苍翠一点红。
别墅正前方有一汪人工湖,绿油油的荷叶密密麻麻挤满了整个喝荷塘,几朵快要开败的荷花立于池中,鼻端的空气都带着股淡淡的荷花清香。
阮软撇了撇嘴,不愧是生活在Y市金字塔顶端的人,连居住的地方都布置的充满小资情调。
阎宿立于阮软身后,静静陪她看着满塘荷叶。
“果然是资本主义家才能弄出来的杰作。”察觉到阎宿的靠近,阮软讽刺道。
阎宿淡淡的眉峰微微一挑,“你也觉得是杰作?”避重就轻。
阮软冷哼一声,“我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话是冲着阮软说的,然阎宿却并没有看她,而是盯着满塘荷叶,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软微楞,看着阎宿朗朗背影,若有所思。
人们都说阎宿冷面无情,对任何人都格外吝啬言辞,可今日,为何话这般多,而且,听的人莫名其妙。
想不明白的事情阮软从来不会多花心思在上面。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阮软瞥了眼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
阎宿淡淡的睨了一眼阮软瘪瘪的肚子不发一言往别墅走去。
屋内的装修也是偏西式风格,色彩对比强烈的油画挂在墙上,却又不显得突兀。
每一处摆置都恰到好处,让人看着很舒服。
这一点,阮软倒是有些佩服,看得出来是花了不少心思在上面的。
刚一进屋,便见一位稍微上了年纪的人迎了上来,眼角爬满皱纹,然那眼神却是慈祥和蔼的,带着关怀。
“少爷,你回来了。要用餐么?”
阎宿瞥了身后阮软一眼,点了点头。
张嫂这才注意到被阎宿高大身躯挡住的阮软,继而缓缓的笑了,那种笑容,透着浓浓的真诚。
“这位是?”
阎宿送了阮软一记眼神,示意她自己介绍。
被张嫂那真诚的笑容所感染,阮软也微微笑了,“我叫阮软。雨天流落街头被你家少爷救了。”
张嫂向阎宿看过去,阎宿点了点头。
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又响了,阮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嗯,她太饿了。”
张嫂咧嘴一笑,热情的牵着阮软的手往餐桌走去,而气场强大的某人,早已做好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吃相很优雅,一小口一小口的嘴里送,阮软看了都觉得累得慌,照这个吃法填饱肚子估计都猴年马月了。
许是饿极了,阮软也顾不得形象,虽没达到狼吞虎咽的程度,然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