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开眼便对上那一双黑沉沉的深潭似的双眸,里面闪着隐隐的流光。
阮软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大口喘着气,怪不得她感觉梦中都睡不踏实,原来有一个罪魁祸首用那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你。
等呼吸稍微平复,阮软问,“你什么时候来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阎宿在床边坐下闻言勾了勾唇角,“刚来,怎么?做噩梦了?”
阮软撇了撇嘴,“是啊,你一来我就做噩梦,真是倒霉。”
“呵~~~”阎宿轻笑,“原来是这样啊。”顿了顿,语调带着丝无赖,“那以后你每天晚上岂不是都要做噩梦?”
阮软霍的抬头看着阎宿,“你什么意思?”
阎宿神情淡淡,眼底却有一丝笑意,“你觉得呢?”
阮软心忽然一紧,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这话很矛盾。”阎宿嘴角勾着抹玩味,深深的墨眸凝着阮软,语调幽幽,“你已经明白了。”
阮软索性不再搭话。
他和传闻中的冷漠寡言完全不符,最起码在她面前,他说的话要比她说的还多,他的表情要比她的还要丰富。
肩上骤然一沉,阮软瞅了瞅落在她肩膀上的手,就听见那带着微微邪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容拒绝。
“从今晚开始执行。”
“不行。”阮软想也不想的拒绝。
阎宿眉峰挑了挑,声音已经染了几分冷色,“为何?”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那份,让人沉浸沦陷的甘甜。
“我……我来大姨妈了。”支支吾吾了半天阮软才憋出这么一句。
阎宿难得的沉默,阮软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又是那深沉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的表情。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每做一次都像你的初次。”这话阎宿说的云淡风轻脸部红心不跳,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无耻加无赖,阎宿给阮软的印象又加了这么一条。
“阎宿。”阮软急了直接吼了他的名字,“你还是不是人?良心被狗吃了?”居然能心平气和的说出这种话。
看着阮软急的直跳脚的模样,阎宿忽然间觉得很有趣。
他见过她哭,见过她闹,见过她勉强对他笑,然而这所有的情绪都不是为了他。
只有此刻,她的情绪是为他而流露。
“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试一试。”忽然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阎宿一本正经的开口,顺势就要解衣服。
阮软慌了,她丝毫不怀疑阎宿的话,以他的性格这根本就不算不合常理的事。
骨碌一个翻身阮软脚直接踩在地上连鞋都忘了穿大步往门外跑去。
阎宿看着自己微带着些幼稚的动作和想法,忽然就笑了。
然而,目光落到某处时,那抹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终,转而换上了一抹凝重。
咚咚咚阮软一口气直接下了楼,往后瞅了眼见阎宿没有追上来长长喘了口气,逮住正在打扫卫生的张嫂一把抓住,“张嫂,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