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楚面色依旧平静,心中的怒火越是越勇越大,皇后,又是皇后。
九千岁秦渊不敢言语,低着头跪在一边。
宁玉往秦阑看着这一番闹剧,宣王秦萧楚本想要利用苍狼寨一事彻底的摧毁太子,太子自恃聪明,做事滴水不漏,却还是被抓住了小辫子,如今只能靠自己的母后以命相报。
也是到了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父皇,”秦阑站出来跪下说,“父皇经常教导我们绝不能过手足相残,结党营私,如今两位哥哥这般,最伤心的莫过于父皇您,儿臣记得不错,过几日就是皇祖母的寿诞,若是被她老人家得知了我们兄弟不和,她一定会十分伤心的。”
“阑儿,”皇帝缓缓手示意他起身,“到朕身边来。”
秦萧楚和秦邛俞同时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似乎渔翁得利的弟弟。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扶着秦阑从龙椅上站起来。
“皇后,你起来吧,”皇上目光清冷的说了一句,“秦阑说的没有错,真最痛恨的就是皇子之间手足相残,结党营私,苍狼寨一事,朕自有定夺,今日未上早朝之前,朕就已经收到了大批的折子,有弹劾宣王,有攻击太子的,你们有没有手足相残,朕还有待查究,可这些替你们请命的奏折,足以证明你们野心勃勃,结党营私。”
龙颜大怒,所有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宣王攻打苍狼寨有功,今日之事,只当是功过相抵,不予追究,回去面壁一月。”
“谢父皇。”
“太子,你也一样,。ET”
“多谢父皇。”
皇后犯下手中金钗,伏在地上苦诉着说了一声多谢皇上。
皇上并没有理睬两人,轻轻挑眉,对着身旁的秦阑道:“阑儿,你随父皇到后花园走走。”
“是,父皇。”
太子和宣王在朝堂之上明目张胆的厮杀,谁成想最后竟然会被秦阑这小子占了便宜,估计这两人谁都心里也不好受,苏天戟弟弟的对乐寒说。
皇上走了,众人纷纷站起,秦下楚扶着九千岁刚起身,皇后和东方宏图阴鸷的目光就直射过来,满朝文武早已经闻到浓烈的火药味儿,早早离了朝堂,偌大的大殿里面就只是剩下他们两拨人马。
“九千岁,”皇后娘娘薄唇勾出一抹冷笑,眼中含着怒意,不客气的说,“没有想到,你竟然帮助宣王把我们母子逼入绝境。”
九千岁冷冷抬眸:“皇后娘娘言重了。”
“秦萧楚,”皇后娘娘将手中的金钗放到了他的面前,“你剿匪有功,本宫就把这只金钗送给你的王妃,放心,有机会一定会用的很早。”
“皇后娘娘客气了,”秦萧楚眼角抽搐,冷眉一挑,“本王的王妃消受不起,还是娘娘自己留着吧。”
“你今日在你父皇面前如此诬蔑太子,结果怎么样,”皇后的红唇勾出一抹冷笑,“没有想到会被秦阑得了好处吧,所以啊,有些事情不是你的就不要去争,即便是你再怎么争,不是你的就始终不是你的。”
“皇后娘娘,”秦萧楚上前一步,看了一眼身后的皇位,眼角一挑,轻启薄唇,“究竟是不是我的,本王心中最清楚,只要是本王想做的,想要得到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苍狼寨我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却拜太子殿下的黑应队所赐,损伤了几百人,倒也是给本王一个还击太子的好机会。”
“秦萧楚,”太子十分傲慢的抬起头,瞟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苏天戟和乐寒说,“你觉得你今天势在必得,活证死证俱在,就一定会扳倒我吗,你错了,父皇有可能废掉第一位太子,绝对不会动第二个,至少那个人不会是我。”
“俞儿,我们走。”
看着三个人嚣张跋扈的走出去,秦萧楚脸色微暗,其实他的心里面很清楚,不管今天拿出多少的证据,父皇也绝对不会打破目前的格局,各个皇子之间均衡的格局,一旦打破,就是血雨腥风,无法控制,而在父皇的眼中,在他认为最满意的继承人还没有决定出来之前,这种局面是最保险的,也是最稳定的。
哈哈哈,一阵疯癫狂笑声飘入大殿之中,苏天戟还没有反应过来,凌厉的剑头一紧逼近秦萧楚的咽喉之处。
秦轺缡手持长剑,嘲讽一笑:“这就是你辛辛苦苦经营出来的结果,到底,你还是想要皇位?”
苏天戟看了看眼前这个手持长剑逼着秦萧楚的疯癫男子,瞧着穿着,应该也是皇子之类的,而且不好惹的秦萧楚对他也没有发怒。
乐寒挑了下眼皮,心中一片了然,脸上依旧是沉静如水。
“大哥,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秦萧楚声音清冷的回答,不想要和自己的同胞兄弟继续纠缠下去,扫了下脖间的剑头。
“不想要纠缠,”秦轺缡收了长剑,手上一软掉落在地上,带着些许无奈的痴痴一笑,“倘若你真的想要,当年我就应该让了你,这样你也就不会负了她。”
“大哥,”秦萧楚拾起地上的长剑,“你还是回宫吧。”
秦萧楚再无多言,背过身子,大踏步的走出了大殿,苏天戟虽有些好奇,心中却想着皇宫重地,毕竟不是镜自己的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追了秦萧楚而去,倒是乐寒多看了几眼秦轺缡,虽背了身子走出几步,复又顿住,心下想了一下。
她,她到底是谁,而且,他们同胞兄弟之间为什么会变成今天拔刀相向的地步。
为皇位,亦或是为了一个女人。
“乐寒,”苏天戟站在门外重重的叫了一声。
钱府。
“母亲,”钱无情恭敬的站在一边,对着坐在书桌旁看书的秦金锭叫了一声。
钱金锭头也不抬,依旧是盯着手上的东西,冷冷的开口:“怎么样了。”
钱无情微抬了下眼,回答道:“秦萧楚三人已经安然出宫了,据探子来报,皇上只是对太子禁足一个月,对宣王,不不但没有奖励,反倒是受了一样的惩罚。”
哼,钱金锭冷哼了一声,心中暗想,皇帝之所以会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保户个皇室平安,以防自己的儿子之间过早的发生内乱,本是经罚分明,却还是糊涂的做出了这等的举动。
不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