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得知张郃走后,只是微微点头,他命他的部下在媚屋休整,自己就去安抚貂蝉那颗受伤的心。
张郃不是一个人走的,他还按照张苞的嘱咐带走一个俘虏,那就是董卓的军师李儒。
张郃回到长安城后,张苞命令部下把长安城控制起来,并派侯大三人和张郃分别把守长安城四门,只许进不许出。
长安城内,张苞和荀攸一起看着对面受惊的李儒。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抓起来?你们想做什么?”李儒一连三问。
“呵呵呵!看来文优受惊不小啊!”张苞对荀攸微笑道。
荀攸闻言点头道:“主公,文优的经历可比属下要丰富多了。他跟着董卓南征北战,经历的战争大大小小估计有百次之多,主公还是饶恕他一命吧!”
张苞闻言微笑道:“军师既然求情,我当然就不能杀文优了。李儒我问你,你可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
李儒闻言看着张苞冷笑道:“你年龄这么小,而我先前的俘虏荀攸又叫你主公,难道你是青州州牧张苞?”
张苞闻言不由地点头道:“不错!看来文优还没有昏过去!对,在下就是青州州牧张苞,李儒你可知罪?”
“哼!我何罪之有?”李儒挺胸道,眼睛直接撇向他处,根本不看张苞。
张苞见状起身来到李儒身边,而后他拍了一下李儒的肩膀道:“呵呵,文优,看来你是死不认罪了!不过也好!我也没打算指正你的罪过。你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现在给你两条路,你只能从中选择其一。第一是你归顺我,给荀攸做副手,帮助公达一统雍凉全境。你以前帮助董卓所犯的罪过,咱们既往不咎;
第二是我把你交给王允等人,让这满朝大臣述说你在洛阳所犯的罪孽,而后再由他们定夺如何处置你。
你从这两条路中选择其一吧。”
李儒闻言双眼不断乱转,他看着张苞认真的样子,心中不断思索张苞的话。片刻后,李儒对张苞道:“张州牧,能活下去谁愿意去死。以前我虽然帮助董卓干了很多坏事,但是身为人臣的我也是别无选择。今日落入你手,我也不是一样吗?”
张苞闻言连连摇头道:“不一样!李儒我告诉你:董卓是个破坏分子而我不是,他火烧洛阳的时候你就应该全力阻止!董卓凶残无道而我也不是,我虽然为达目的会使用一些手段,但那些我最起码都要求自己的良心能够过得去。
就比如你,虽然我让张郃抓住了你们全家,但是我从来没想过难为你家人的意思。就算我最后把你交出去,我也会放任你家人离去。这就是我和董卓最大的不同。”
李儒此时确实心挂家人,他知道自己的发妻是董卓的女儿,按理说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张苞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全家,哪只张苞却如是说,这让李儒的心瞬间软了。
“主公!只要您愿意放了我全家,让他们隐姓埋名活下去,我愿意为主公倾尽余生。”李儒直接对张苞跪下道。
张苞闻言连忙转身扶起李儒:“文优,世事多变!我之所以敢接纳你,是因为你的仇人并不是我,而是你岳父本人。他若不强占吕布的妻子,也不会惹来这场兵变,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我保全你是因为我看中你的才华。若非如此,你现在可能已经带着你的家人走远了。”
李儒其实心中无比委屈,自从得知吕布兵变后,李儒就给自己和家人找了条退路,他事先准备好几套各种情况下逃跑的衣服。哪知自己和家人打扮成难民的样子,还是被张郃给揪了出来,这让他感觉无比不爽。
李儒闻言震惊地道:“主公,难道真的是您劫掠了董卓的黄金和白银?”
张苞点点头,李儒的脸色瞬间苦到极点:“原来如此,原来是我自作聪明,在主公面前卖弄可笑的本事!主公早已经玩得炉火纯青了。说真的,我这逃跑计划还是主攻给我的灵感,说来真是可笑!”
“呵呵呵……,文优,你应该感到庆幸!你别看主公年幼,但是他真的非同一般,你很快就会认识到这点。既然你已经和主公达成协议,那接下来,你可要好好帮我平定雍凉。”荀攸微笑道。
“属下拜见主公!”李儒闻言直接对张苞跪拜道,张苞微笑着扶起李儒:“文优,我知道你年龄大了,受不了太多的累。你以后除了帮助荀攸出谋划策,其他任何事都不用做。”
李儒闻言立马对张苞产生了好感,这种感觉是他跟着董卓多年都不曾感受到的,董卓只知道给他派任务,辱骂他,从来没关心过他。
李儒将张苞和董卓一比较,立马分出高下,当下感激地对张苞躬身道:“多谢主公体谅,那属下以后就在军中过隐居生活了。”
“呵呵,文优真会享受!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和公达对雍凉一带的情况不熟悉,还需要你这个本地张良多多出谋划策。”张苞微笑道。
“属下定不辜负主公所托。”李儒抱拳道。
张苞于是命侯四端上准备好的肉食和酒菜,三人一起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李儒吃完后馋嘴地道:“主公,常闻青州那边的伙食极度奢华,而且顿顿都是如此!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荀攸闻言笑道:“文优,你莫要怀疑!自从我跟了主公,顿顿都是如此美食。你享福的时候到了。”
李儒闻言马上含泪道:“主公,不知能不能让我的家人也这样吃上一顿?”
张苞见状这才清楚李儒是多么地爱护他的家人,当下感动地道:“文优请放心,你的家人早就吃过了。标准跟这个一样。下次你就和你的家人一起吃。只要有我在,这样的饮食我保证顿顿如此,但是我若有事外出,就得委屈你们吃平常的饭食了。”
“属下明白!多谢主公厚爱!”李儒再次跪谢道。
张苞扶起李儒,而后请李儒坐下道:“文优,现在有一件急事摆在咱们面前必须处理,你说我该如何对待这满朝大臣?公达,你也发表下你的看法。”
李儒闻言直接正色道:“主公,其实现在的大汉朝早就名存实亡,而那些个大臣却一个个高傲的很!您若是手段不够强硬,属下担心您会控制不住他们!属下认为您还是采取强力措施的好。”
荀攸闻言点头道:“主公,属下赞同文优的看法。您可以封自己为国相,对兄弟们大加封赏。不必在乎那些人的意见。您甚至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挟天子以令诸侯!”张苞喃喃地道。而后他点点头道:“好,我明白了!等华将军的大军一到,我们再设法收服张辽将军,再赶走或杀死吕布,彻底掌控长安后,我们再挟天子以令诸侯。”
“主公英明!”李儒和荀攸同时抱拳道。
长安动荡,张郃大军严控长安,张苞命侯五带二千士卒控制皇宫,自己却依然藏身幕后没露头。整个长安城除了司徒王允,每人清楚现在的局势是个什么情况。更多的人认为是:王允的女婿吕布控制了长安。
张苞没动,虽然王允府邸外天天拜访的人不断,但是王允却一个也没接待,他在等张苞的消息。
张辽整合完郭汜的降兵,加上自己以前的部下,共得兵马四万铁骑。他先是带着大军来到长安城下,却被告知不得带军入内。张辽求见张郃,于是张辽独自一人进入长安。
长安北门,张辽进入长安,看到张郃后皱眉道:“大哥这是何意?为什么不让兄弟们进城?难道让兄弟们在城外过夜吗?”
张郃闻言摆摆手,止住张辽的话语,而后拉着他来到城楼上,这里已经摆好了酒肉。张辽不解地看向张郃。
张郃给张辽倒满一杯酒后道:“贤弟,哥哥对不住你!哥哥先向你赔罪!”
张郃说完一饮而尽,张辽也一饮而尽,他此时郁闷不已,他不知道张郃是什么意思。张郃待张辽喝完酒后道:“贤弟,哥哥其实不是张强。”
张辽闻言顿时懵了,他忍者心中的震惊,眨眨眼睛看向张郃道:“大哥,您什么意思?您不是张强,那您是谁?”
张郃闻言摇摇头,用手拍了一下张辽的肩膀道:“哥是张郃,字儁义,我弟弟张小强是青州州牧,也是我的主公。
“什么?”张辽闻言震惊地站起身,而后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张郃:“大哥您竟然是青州名将张郃?您真是瞒得小弟好苦!”
张郃闻言自顾自地喝了杯酒后道:“文远啊!哥是真看中你的才能才和你结拜!这点哥没有任何欺瞒你的意思。对了,咱们还有一位结拜大哥,他就是高览,想必你也听过大哥的名字,这样下来,你就是老三,我是老二。”
“停!”张辽闻言大声吼道,而后他看着张郃,痛苦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大哥,您这样做真的让小弟好难为!”
张郃闻言摆摆手,看都没看张辽:“文远,你怎么决定都行,反正主公和我都很欣赏你的能力。你愿意继续认我这个大哥,我很高兴,你若想就此离去,哥哥也不阻止。”
张辽闻言顿时楞在原地思索起来,过了会,他又坐在张郃对面低头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