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
洪鹰双眼微红地将牌往桌面上一甩。
“方块Q!”
“这……怎么差那么多!”
“第三局,庄7点,闲4点,庄赢!”
在周围一片可惜声中,杨昊一脸的肉疼看着朱总让人从自己这边搬走二百公斤的钞票。
“叮!”
场内敲响牌铃。
“一百公斤。”
洪鹰想都不想,直接喊道。
女荷官开始发牌。
洪鹰的牌是黑桃4,红桃5。
女荷官的牌是方块1,方块K,红桃7。
“第四局,庄8点,闲9点,闲赢!”
洪鹰每一次都是下注一百公斤,补牌时候也不继续加注。
总的来说,赢多输少,很快,牌发到了红卡位置。
女荷官对洪鹰示意下,将牌盒中剩余的牌拿出,放进粉碎机,重新拿出6副扑克牌,熟练分洗后,把牌归置整齐摆在面前,将红卡递给洪鹰。
洪鹰伸手接过,转头对杨昊道:“你来。”
“啊?”
杨昊一愣,死命摇头道:“不行,要是给师傅知道我赌钱,非扒了我皮不可。”
平时师傅听到赌字都那么反感,自己这跑来赌场就算了,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还赌的话,扒皮还算好的,有可能直接会把自己赶出师门。
“那你来吧。”
洪鹰看向陈松。
陈松笑道:“我想再看一会。”
因为他感觉这种方式,有点像玩牌九,虽然洗牌的次数很多,也切牌,牌盒也是透明,但总感觉牌的顺序是可知的。
“你来!”
洪鹰将红卡递给权哥。
“我来?”
权哥不可置信地看着洪鹰手中的红卡。
“赶紧的!”
洪鹰将红卡往他怀里一丢,起身让出位置。
“好!”
权哥手忙脚乱地接住红卡,一脸兴奋地坐下,将红卡小心翼翼地往牌中一插。
女荷官将牌放入透明牌盒中,盖上盖子,对权哥示意下。
“那个……下多少?”
权哥回头看着洪鹰,小心翼翼地问道。
洪鹰摆手道:“别看我,你全压都行!”
“那就十公斤吧!”
权哥想了想,对荷官说道。
他可是看出洪鹰等人的目的。
别看洪鹰等人好说话,要是自己一下子输完,坏了他们的计划,那自己可就有杀身之祸了。
连续十几局,权哥都是下十公斤,也不加注,输赢倒是还算持平。
陈松看着周围因为输得拍桌子离去,笑声和叫骂声混成一片的大厅。
暗道这赌真的太恐怖了,三分钟左右一局,顺风一下赢几百万的人都有,逆风直接拍桌子离去的也大有人在。
他发现很多人前面赢五六把,后面压的会越来越少,但输的人却会越压越大,仿佛要一把连本带利捞回来似的。
根本就是越赢的人越怂,越输钱的反而越猛,看来输的不是概率,输的是完全就是人性!
洪鹰看到陈松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赌桌,用肩膀碰了下他,道:“别看场内表面上热闹非凡,其实底下的水深着呢,这里面很多都是地下赌场的人。”
他看着几个手上都有纹身,向一名输得一拍赌桌,垂头丧气离去的人围过去的人道:“你看到那几个花臂男没,他们就是专门放高利贷的。”
“那些衣着暴露和客人勾肩搭背的都是流莺。”
洪鹰对着不远处一个浓妆艳抹,对着自己抛媚眼的女子挥了挥手,对陈松低声道:“这里是一个娱乐的天堂,除了有金钱,还有数不清的艳遇,也许在下一个街角的拐弯处就能遇到一个对你青睐有加的艳遇对象,不过她们图的是你钱包里的钱或者是你口袋里的筹码,里面的圈套是一环接一环的,这种团伙作案让很多人防不胜防,也没法报复,基本只能花钱买教训,浪漫的偶遇往往只会是陷阱。”
陈松看着场中一个个衣着暴露,脸上堆满一层粉,几乎整个人都贴在赌客身上的女子,心中惊讶不已。
这数量也太多了吧!
“那边那个是揽客,这种人与地下赌场有合作,拉客人过去后,专门设置牌局,让人输光为止,拉一个人过去,可以获得庄家百分之五的分红。”
“他不是来赌钱的吗?怎么是揽客的?”
陈松看着洪鹰所说的那名中年男子,心中很是不解。
那名男子正重重地将手中的筹码拍在赌桌上,一副输红眼的样子。
“别被他表面骗了,没见他始终跟着其中一名赌客下的庄闲是一模一样吗?而且他下注都很少,这明显就是地下赌场发展为内线的熟客,让其帮忙招引其他赌客,拉大注拿提成的,跟普通揽客一样,和赌客混熟后,都会以这里手气不好,劝说赌客一起转去其它家试水。”
洪鹰话音刚落,那名男子垂头丧气地跟旁边那名同样输得在唉声叹气的赌客嘀咕着什么,然后他带着那名赌客向门外走去,陈松注意到那名男子眼中隐隐带着兴奋。
“这水真深啊,感觉都摸不到脚了!”
陈松摇了摇头。
这现代社会,处处都是套路,看来这警觉性是必可不少啊!
陌生环境遇到的人,都需要保持警惕,将眼睛擦亮,才不会有什么陷阱可以深陷。
洪鹰笑道:“正常啦,拉客设托儿放高利贷都是地下赌场的套路,不然他们哪来的客人和收入。”
“哇,连续五把闲赢了!”
“是啊,真是运气爆棚啊!”
听到周围的喊声,洪鹰一愣,对有些畏手畏脚的权哥道:“下注加到一百公斤。”
“好!”
权哥点点头。
“第五十二局,庄7点,闲8点,闲赢!”
“第五十三局,庄6点,闲9点,闲赢!”
“第五十四局,庄8点,闲9点,闲赢!”
“第五十五局,庄6点,闲9点,闲赢!”
大屏幕下,负责主持的工作人员激动地大声报着输赢情况。
“我去,连续三把闲赢,还都是9点,这是顺风啊!”
“是啊,我要压闲赢。”
“这都第九把了,应该到庄赢了吧?我压庄。”
“哈哈,全靠压闲才能回本,我就死磕闲!”
在连续九把开出闲赢后,现场的气氛迎来高潮,一个个赌客激动地将筹码拍在赌桌上。
空荡荡的赌桌瞬间堆满了花花绿绿的筹码。
“第五十六局,庄7点,闲9点,闲赢!”
顿时场中传出一阵阵激动的笑声和痛苦的哀嚎声。
“闲今晚那么旺,这有顺风车都不搭,活该输了一晚上!”
压庄赢的人懊恼得捶手顿足。
又是连续五局开闲赢,将现场气氛直接推上了顶尖,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
这简直就是在捡钱啊!
朱总看着一个个赌客毫不犹豫地继续压闲赢,心中乐开了花。
疯狂吧,天真的人啊!
这只不过是将钱暂时留在你们手中而已,只要继续赌,就等着哭吧!
在第七十六局的时候,荷官将牌数换成了8副,庄终于赢了。
而且接下来,一连十局都是庄赢。
“明知道闲连赢了二十多把,我还买闲,真是脑子有坑!”
“连赢之后肯定是连输,明知道为什么还买闲赢不买庄啊!”
“那么明显的手风,自己还不跟,真是活该输钱......”
现场顿时是一片拍桌子和叫骂的声音。
刚才赢的钱直接输了回去,甚至大部分人因为越压越大,变成了倒贴,一个个一脸茫然地看着大厅中间的贵宾赌桌,也不知道这下该压谁赢了。
倒是有些老手一看风向不对,立马就选择压庄赢,借机赢得笑不拢嘴。
洪鹰对权哥道:“我来。”
权哥连忙起身,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这连赢的时候还好说,这连输输得真的让他差点崩溃。
换成洪鹰后,虽然输赢有所改变,但还是输多赢少,加上洪鹰不断加大赌注,身后原本像山一样的钞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变少,很快就只输剩下金条了。
“他么的!”
洪鹰颓然地用力一拍赌桌!
这钱都快输没了,这毒蛇还不出现,难道他不喜欢钱?
眼睁睁地看着这钱被赌场赢走?
陈松等人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毒蛇在楼上,始终不出现,他们也没辙。
先不说毒蛇身边有大量的人保护,攻不攻得上去的问题,就算能攻上去,又没人见过,面对面也不认识啊!
看来这想等毒蛇冒头后,直接将他抓住的想法有些不可行啊!
陈松想了想,对洪鹰道:“我来吧!”
“好!”
洪鹰有些激动地让出位置,同时隐隐有些期待。
陈松把手中的青釭剑递给杨昊,坐下后,对女荷官道:“换牌!”
女荷官重新拿出8副扑克牌,将花色的一面朝上放在赌桌上,大拇指紧贴在扑克牌上一划,顿时扑克牌被整整齐齐摊成一条长龙,对陈松示意下。
陈松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牌上的花色和数字,点点头。
女荷官熟练地将合起来的扑克牌从中间一分为二,放到赌桌上的机器洗牌两侧,按了下上面的按钮。
陈松的眼光始终禁盯着女荷官手上的动作。
一整洗牌的刷刷声后,女荷官从洗牌器上拿起牌,用手洗了几次后,将扑克牌的背面朝上,大拇指在扑克牌上一划,在桌子摊开一条长龙,将红卡递给陈松。
陈松沉吟了下,将红卡随意地往牌中一插。
女荷官将红卡切的位置之前的牌移到底下,并将红卡在牌的尾部大概五分之一的位置插了进去,然后将牌合起来,放入一个长条形的透明牌盒中,盖上盖子,对陈松示意下。
陈松对朱总问道:“金条怎么算?”
朱总笑道:“你们的金条是标准的一公斤重量,一根金条换三公斤现金如何?”
陈松不由看向洪鹰。
他对金价不是很了解。
朱总笑道:“这个你们不亏的,现在金价340元华夏币一克,我们相当于少算了一万多块钱。”
看到洪鹰和权哥都点头,陈松笑道:“好!”
围观的众人好奇地看着陈松,想看看这名年纪不大的少年会如何下注,同时暗暗惊讶陈松的力气,那么大一袋子金条,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竟然能坐着不动,单手就提起放到赌桌上。
陈松从袋子中拿出一根,丢在赌桌上,道:“下注一根。”
原本看到陈松将一袋金条放到桌面上,以为他要全下的朱总,差点没把舌头咬到。
看来除了那个衣服挂着金属片的人,其他人下注都不大啊!
“叮!”
场内敲响牌铃。
但四周的赌客却没有一个人下注,
因为经过刚才几次翻转后,他们已经学乖了,一个个翘首以盼,等待着换人后的结果。
女荷官开始发牌。
陈松翻开第一张牌,是红桃5,不禁抬头看向女荷官的桌前,当看到她的那张是黑桃5的时候,瞳孔忍不住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