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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财迷鬼的故事(1 / 1)

他回去后,门洞里便鱼贯而出很多黑影,钻进峡谷的黑幕里。约莫一碗热饭的功夫后,它们走完了,我也回过神来。起身想跑,可是他扔在地上的那个小东西闪闪发亮,勾的我抬不起腿。拿吧害怕,不拿吧,又舍不得。后来还是狠狠心,拿着吧?这可是老仙家给我的,拿着该不会再怪我的了。于是就仗着胆子前去拾了起来,掖进帽檐里面,就逃也似的跑回家中。

第二天,我就浑身瘫软的起不来床了。昏睡了一天,可把老婆孩子吓坏了。一直到深夜我才回过神来,看看孩子们都睡着了,便把遭遇告诉了老婆。老婆吓得浑身打颤,抱着我哆嗦!

后来抹着眼泪说:‘我们不去了。就是一家人一块饿死,也不能再让你一个去冒这样的险。’

后来想起来老仙家给的东西,也不知跑丢没有,一阵乱找。找到后来才想起来了,是收在帽檐里。扒开帽檐一看,还在,一根银光闪闪的大针。摸在手里和针一样的光滑,只是用力可以打弯。我们想:这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宝贝,一定值不少钱,我们可以温温暖暖的过个冬天了。我们哪还睡得着,一直乐了后半夜,乐到天亮却再也不起来了——原来就是一根老白毛。这要是拿去当宝贝卖,人家准讲我们是穷疯了。

一场空喜欢后,虽然失望,可也舍不得把它扔了。于是又把它掖进帽檐里。歇两天,缓缓神,实在没有别的谋生路子,只好又拾起了砍草的营生。那天起了个大早,天一亮就赶到了谷口。没想到,被穷催的穷兄弟们已尽缕缕行行的布满了山道。

我扛着扁担绳索,顺一条毛毛小路攀上山顶,凭多年的经验,去寻找可能还有草的地方。可是越找越心寒,到处都被砍的光光的,就是那些偏远的犄角旮旯,也都被砍得没有再伸刀的可能了。日头偏西了,满腔的希望也一点点的被耗完了,无奈的起了空手回家的念头。

只是两条腿还再习惯的拖着我,到处转悠,渴望能有意外的发现!约莫已是再走回头路了,来到一道峭壁前,探头向下一看,不由一惊!疑心是自己眼花,定睛细看,还真是一片茂盛的好草。我立刻来了精神,急忙找路下去。

等辗转来到峭壁下,眼前却是一片纷乱的巨石根本看不到一颗草。我仔细的端详着壁顶和近景,判断出并没有找错地方,就不顾一切的从乱石上爬了过去。等看到草了,我的心中一阵狂喜,虽然不像远处看的那样茂密的一片,可是乱石缝里的好草也有一人多深,胡乱的坍塌在巨石上。于是就兴奋的忙了起来。

把好的砍完,看看还不够一担,又把石缝一星半点的全都割光了。等都搬出来煞好,还真是不错的一担!仰望山顶的阳光只有一抹余晖了,于是就抓紧向家里赶。等出了谷口,天还有一丝亮光,这才放下心来,平心静气的赶路。

第二天早上,寻思着这担草来的不易,舍不得在集上贱卖了,便转向了去五十里外城里的大道。约莫早饭后,路程近半的时候老天就变了脸,于是脚下不由得加紧。也就是又走下去十多里,北分就夹着雪花滚滚的压了过来。只是冬天的雪看起来很大,落到身上并没有多少水。看到城门的时候,地面已尽变白了。不由的心急起来,要赶紧把草卖了,好赶回家去。要是被雪赌在这里可就糟了------。

正想着,被一声:‘站住。’吓了一跳,赶忙停了下来。原来是把守城门的兵爷在叫我。

我放下草担小心的问:‘大爷你是叫我吗?’

兵吼道:‘不是你,还有谁?快把身上的宝贝交出来。’

我被弄糊涂了,愣在那里嘀咕:‘宝贝?我哪有什么宝贝!我要是有宝贝,哪会来回一百里地卖一担草啊。’

兵没听清我的话,勃然大怒,‘嗖’的一声,把冰凉的钢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骂道:‘快说!干什么的?’

我忙结结巴巴的说:‘买,买,卖草的。’

‘叭’一记耳光抽在我的脸上。我一个趔趄就摔倒了地上。一来是那小子打的很,二来是我五十里的重担,腿都跑软了。‘快说!干什么的?’又对我身上连踢几脚‘快说!宝贝在哪里。’

我被突然而来的毒打,给打蒙了,哀求道:‘大爷!求求你们了,别再打我了!要我什么你们全拿去。饶了我吧?’

‘怎么回事呀’一个当官模样的过来问。

那个兵跑过说:‘回老爷!这个小子身上有蹊跷?你看来往的人身上都被雪水打湿了,只有他身上干干净净的。老远我就看到:雪花围着他乱转,就是不往他身上落。

当官的吃惊了:‘哦!真的?’他围着我转了一圈,来了精神‘身上还真的没湿——!嘿!你起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爬起来,给当官的鞠躬:‘老爷!我一个穷卖草的真没有什么宝贝——。我是真不知道身上怎么没湿的!可能是我挑着重担走的太急了吧?’

‘放屁’那个当兵的抢着说:‘老爷!别听他的。我们哥几个可是都看到了。不信你问他们!’

几个当兵的不等当官的问,就一起点头:‘老爷!是真有蹊跷?’

当官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和气的说:‘老乡说实话吧!他们和你没怨没仇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冤枉你哪?你说是吧?还是说实话吧!’

我说什么,我有什么好说的!没冤枉我,世上还有被冤枉的吗?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招了一顿打!再说了,就是我真有什么好东西不给你们,也不该这么明抢硬夺啊?怎么说也还是我的东西呀!老天呀!天理何在呀?

当官的看我愣着不出声,有些不耐烦的沉下了脸:‘怎么——不说呀?我们正在抓白莲教的余孽,你不给我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那就只有拿你当余孽去交差了。’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凉到了心底,冰的浑身打颤。一被当成白莲教抓住就是要砍头的,我家里可是还有老有小的!那可怎么办呀?

当官的看着我的可怜样,又小声的说:‘好吧!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你好好想想,要是没有一个讲的过去的理由给我们,我们就放了你。我们也没法交差呀?’

我想,我真是走霉运了!竟遭上这份罪。我是作了什么孽,老天你要这样罚我?作孽!我没作过孽呀!我连坏事都没有做过呀!老天你是都看到的呀:我种地、砍草、采药,艰难的糊着一家人的嘴。一年到头一家老小连一点荤腥都看不到,不是和尚也和修行人差不多了。也就是到今年孩子们才尝到一点肉的滋味。

想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惊得魂飞魄散!难道就是因为我捕杀了小黄鼠狼,仙家报应来了?于是连忙对着家乡跪倒,不住的磕头哀告:‘老仙家!饶命呀!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当官的没有和当兵的一起笑,却和气的拉起我说:‘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就把衣食无着,无奈捕捉野兽和黄鼠狼得罪仙家的事说了。

当官的说:‘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拿不出一点凭据来,我们也没法相信你呀!你该知道官府是讲证据的。’

证据:这事哪能有什么证据呀?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能当证据。于是无奈的说:‘老爷!我是真想不出来有什么能做凭据的。’

当官的态度特别亲切的提醒我:‘你就没有在它们身上,得到什么异常的东西?那怕是一点点的小东西?’

一点点?这让我忽然想起那根‘白毛’,不知道它能不能算。可是被打怕了,没敢直接说出来。吞吞缩缩的小声说:‘一点点!一根毛不知道能不能算。’

几个当兵的又要来打我,被当官的拦住。他眼睛发亮的问:‘什么毛?’

我就把得毛的经过说了一遍。

‘快拿来!’当官的,急不可耐的说。

我说:‘我随手掖在帽子里,几天了也不知道掉没掉。’

当官的:‘肯定没掉!快找!’

我取下帽子,一看,还真在里面。拿出来递给当官的,心里忐忑,怕他突然变脸再给我一顿打骂!

当官的接到手里左看右看,不仅喜上眉梢的说:‘这不就得了!你走吧。’

我艰难的挑起草,进城里贵贱卖了,就回头往家里急赶。到家已经天黑了,一路风雪没住,浑身早已湿透。于是一病不起,不久就如一缕青烟到这里来了。

我要来问问老仙家:‘为什么要这样害我,让我家中的老小无依呀!’

两个小鬼急不可耐的问:‘你找到老仙家没有?’

老鬼低低的叹息着说:‘找到了。’

两个小鬼:‘他怎么说?’

老鬼摇摇头,无奈的说:‘他狠狠的训斥了我一顿。’

小鬼迷茫的大眼睁得更大了:‘他都训你什么来着!’

老鬼叹道:‘他说:你个财迷鬼呀!真是财迷心窍了?好坏不分啊!我好心好意的给你一根淋谁毛,是想让你以后干活不再遭雨雪的罪,好多挣一点养家糊口的食。这还都是,尊教主的教化呀!

如今,被恶人抢了,你不去找那些恶人,却反来找我。如此好坏不分的废物,死就对了!活着现眼!

唉!人啊?一旦得势,竟然如此的一毫不放。为夺取这一点点蝇头小利,就对同类如此的施暴,而且以此为乐,为能事,哪还有我们兽类的一点良知!

难道人类脱离出我们兽类,就是因为良知的泯灭!’

老仙家边骂边摇头叹气。

‘唉!’我们也不由的是人鬼齐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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