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龙,只是某种远古生物而已。现在我不想知道这个大家伙是怎么出来的,我只想知道羊头人去了哪里?
四下望去,也不见羊头人的身影。羊头人被扔进去的时候,身体虚弱到极点。
我担心羊头人。羊头人,身体生蛆,奇形,一看就是被诅咒的生物。这种特殊的法门,传自远古,后传自日本。日本阴阳师喜欢重现这种阴冷,且有着悲情主义的生物,然后利用他们的弱点控制他们,为所欲为。
在旧社会,有的道家人喜欢养小鬼,这个法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到了泰国,让泰国发扬光大。新时代来临,这种本来信则有不信则无的神秘事情,变得更加的空泛。
你不信不可以不敬,曾经的神已经没落,但不代表他没有存在过,新的神因为人的信仰而存在着,信奉基督教的人遍布世界,全世界有五分之一的人相信人可以轮回。
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候,感悟到这个,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逃命,对,逃命!
我尾随着孙宇朝着盗洞跑去,胖子准备去救草壁哲也,因为蓝色的珠子在草壁哲也手里,这种危险的时候,我们顾不上胖子,也不能带胖子走,胖子对弟弟的感情凌驾于任何事情之上,他是最胆小的人,为了弟弟,却能无所畏惧。
草壁哲也像神经病一样,朝着水怪走去,嘴里念叨着:“龙,真的是龙!”
这条被称为龙的生物,是草壁哲也的梦,也是他的孽。
道家讲究道法自然,我看到草壁哲也的样子,就有一个自然感觉,草壁哲也的时候到了,他作孽太多,老天来收他了。
草壁哲也,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他用数不清的生命,耗尽毕生心血,研究出来的血娃娃。他还要让这个自创的血娃娃进入日本的十大妖怪名单。
草壁哲也自大的认为,这个血娃娃足以牵制住这条龙,只要给他时间,在龙的额头写下符咒。
血娃娃喝人血,生命奇特,仅仅凭凶悍的气息,就能领众鬼臣服。可是他的脑袋上,终究还是有草壁哲也在把放进棺材里的时候,就刻画好的符印。
这个水怪的脖子就像一条大鞭子,直接甩过来要把草壁哲也抽个稀巴烂。血娃娃这时候跑了过来,张开大嘴,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脸部撕裂,但是他颚骨的力量还在,不止,还惊人的大,咔嚓一声,就咬到了水怪的脖子。
和水怪相比,血娃娃两米高的巨大身型,在巨大的水怪面前,显得娇小。我虽然逃跑着,抽空看了一眼,本以为,这一口对于水怪来说,和蚊虫叮咬没有什么区别。没有想到,水怪突然仰天怒吼,搞得墓穴内狂风阵阵。
接着,水怪就抽搐起来,仿佛剧痛难当,又粗又长的脖颈,乱甩。猛的扬起来,却撞在洞顶,洞顶散碎的岩石,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整个墓穴震荡,我们的脚下都不稳了,感觉就像地震一样。
撞在顶上的水怪,巨大的头颅连同长长的脖颈神经性的朝地面甩去,巨大的头颅砸在金蛋堆上,数不清的金蛋被崩的飞了起来,我和孙宇就要到盗洞口了,看着四处横飞的金蛋,孙宇就要趴在地上躲避。
我赶紧喊了一句:“进洞在说!”
我和孙宇手忙脚乱的冲进盗洞里,盗洞被血娃娃扩充了,不用钻了,在里面可以站直身体。我刚跑进去,盗洞口上就被一个飞来的金蛋砸的稀巴烂。
这种险死还生的场面,已经不足以让我大惊小怪的尖叫,我转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水怪,看着还咬住水怪脖颈不放的血娃娃,看着草壁哲也抽筋一样神经质的笑容,又看了一眼已经在洞里,喘着粗气的孙宇。
总觉得少点什么?
羊头人呢?
如果羊头人已经死了,他应该漂浮在水面上。如果他因为某种力量复原了,水怪出现了这种情况,他应该出来帮助水怪。
为什么羊头人不见了。
这时,水怪已经匍匐在地上,微弱的挣扎着,血娃娃把自己的血强行的灌入水怪的身体,这种至阴的怪物,本身就是一个大毒囊。
草壁哲也手上多了一把刀,已经慢慢的朝水怪走去,嘴里念叨着:“这条龙是我的了,我将是日本最强大的阴阳师。”
水怪的半睁半合,意识正一点点的消失,我看着他那冷若冰霜的蓝色眸子,从冰冷中仿佛没有看到绝望,只是有淡淡的忧伤。
这种忧伤我见过……
脑子一下清醒了,对,就是这样。这种忧伤的感觉就和羊头人说道杜姆兹死的时候,那种淡淡的感觉一样。
那次的旅行,那个赐予羊头人生命的神,就是北上,在河里遇害。
羊头人一再说,把他扔进河里,让他来对付这些东西,最后,羊头人那句快逃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一切都明白了。
羊头人是一种被诅咒的生命,他掉进河里,就会变成这种巨大的水怪,这种事情连羊头人自己的都不知道,他们旅行到了湖边,自然乘船而行。
那时候羊头人还小,顽皮是小朋友的天性,第一次乘船,他一定兴奋的不行,东跑跑、西看看,不慎掉入了水中。
悲剧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羊头人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巨大的水怪,他六亲不认,战斗力超强,那个叫杜姆兹的家伙不愧是神,也不是什么一般人物,竟然还让自己的妻子逃回了巴比伦城。
这个水怪就是羊头人变得。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拿着手枪,手枪里还有两发子弹,手枪9mm的子弹根本对付不了血娃娃,我的目标也不是血娃娃。
我的目标是草壁哲也,我绝不能让他控制这条水怪,这条水怪是羊头人,是我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