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寂的压抑,凌楚楚觉得她应该说些什么,起码应该解释一下,刚想开口说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凌楚楚咬牙,这该死的马车,停的可真不是时候。
冯知趣恭恭敬敬地请几人入内,更是大摆筵席亲自给长公主和尉迟慕枫赔罪。
冯小姐也教训了,冯知趣又将她关入大牢内。
即便心里再不满,尉迟慕枫也不好再发作,只是说了几句警告泄泄愤,冯知趣点头哈腰的听着,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凌楚楚暗暗佩服冯知趣的脸皮,还真是有够厚,够不要脸的。
此时,一位婢女上前倒酒,走到凤沧身边,被他惑人的身姿吸引,忍不住暗送秋波。
凌楚楚支着下颚偏头去看,啧啧,别说这婢女长得还真水灵。
婢女的手伸过去,想要给凤沧倒酒,被他用袖子隔开。
“酒壶放下!”
凤沧的声音很冷,与以往的淡漠不同,那是一种彻骨的冰寒。
婢女神情一僵,很听话的将酒壶放下来,并且快步的离开宴席,再不敢停留。
冯知趣看过去,笑道:“我这阳城县可是清水衙门,府上的婢女长得不好,凤公子可不要见怪。”
凤沧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虽淡却让冯知趣惊出一身冷汗。
“冯大人还真是眼拙,凤兄身边坐着如此美眷,其他女人如何入得他的法眼?”
尉迟慕枫持着酒杯,语调含笑的说。
冯知趣朝凌楚楚那边看了一眼,眼神**,心里却泛起嘀咕。
一个小小的阳城县,怎么突然来了这些个大人物。
他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赔笑道:“是老夫眼拙!”
“看凤公子言谈不俗,想来身份不凡,怎么会来到我们这种小地方?若是需要老夫,老夫定当全力以赴。”
凌楚楚截过话,“不瞒冯城主,我们来此地确实有事。”
冯知趣看向她,“楚姑娘尽管说,老夫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迟。”
“冯城主应该知道,我家铺子里做香水需要很多鲜花,我这次来是想采购一些鲜花回去香水。”
方才闲聊的时候,凌楚楚已经说过家里是经商的,所以冯知趣也知道她家开了香水铺子。阳城县也算是盛产花卉,听她这么说也没有怀疑。
冯知趣轻松的应承下来,“这个好办,我们县有一处很大的苗圃,里面种了很多花,楚姑娘若是有需要,明日我差人带您过去。姑娘身体娇贵,这点小事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凌楚楚笑了笑,“我来这里还想找一种花。”
冯知趣转头看过来,“不知姑娘要找什么花?”
凌楚楚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帕,慢慢打开,一朵粉红色的花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内,“不知冯城主可见过这种花?”
当看清她掌心的花后,冯知趣心底一震,他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底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老夫见识浅薄,并不认识这种花。”
冯知趣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摇了摇头。
凌楚楚失望的收回手,“难道这花不是阳城县的?”
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听在冯知趣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
看来阳城县的秘密泄露出去了,冯知趣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不知楚姑娘是听谁说阳城县有这种花?”冯知趣调整一下坐姿,以此来掩盖心底的慌乱。
凌楚楚道:“我见一个朋友家里种了一盆这样的花,问他,说是在阳城县一户农家发现的。”
冯知趣微微点头,“这样啊!只是不知楚姑娘要这花做什么?”
尉迟慕枫笑着截过话,“冯城主你还真是老糊涂了,楚姑娘家里是开香水铺子的,要花自然还要做香水!”
凌楚楚看了尉迟慕枫一眼,发现这人长着一双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睛。
她收回目光,笑着道:“这花没法提炼香水。”
冯知趣闻言神情一僵,尉迟慕枫也微微变了脸色。
“我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致命。这花如此好看,若是成毒药应该也是最毒最致命的。”
凌楚楚挑起红唇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股冷冽的萧杀。
冯知趣眼睛微微眯起来,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位绝色美女。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过了一会儿,冯知趣呵呵笑了起来,打断沉闷的气氛。
“楚姑娘真是爱开玩笑,这小小的一朵花怎么可能会是毒药!”
“这可说不准呢!世间万物都有两面性,冯城主怎么知道这花没有毒呢?”
凌楚楚把玩着手中的花朵,笑得高深莫测。
冯知趣被她笑得浑身一颤,他先前只是怀疑凌楚楚知晓了阳城县的秘密,现在能够肯定,这女人一定知道什么。
“冯城主,你好像很紧张。”久未开口的凤沧淡淡的看了冯知趣一眼。
冯知趣讪讪的笑了一声,“老夫只是没想到楚姑娘看起来娇滴滴的,怎么还喜欢这种毒物。”
凤沧道:“楚楚醉心毒术,有何奇怪?”
冯知趣慌忙摆手,“不奇怪,不奇怪。”
“真没想到,楚姑娘竟然擅长制毒,这花真的有毒吗?”
尉迟慕枫指了指凌楚楚掌心内的樱粟。
“不知道!”
凌楚楚眨眨眼睛,一派天真无邪。
“楚姑娘方才说。。”
凌楚楚打断冯知趣的话,“我方才说什么了?”
冯知趣细细一琢磨,凌楚楚好像并未说过这花有毒,她的话一直模棱两可,并没有具体的概括。
这丫头到底想说什么?
冯知趣一时间倒真闹不清楚凌楚楚提起樱粟的用意,就算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凭她拿出这朵花,这女人就不能留。
冯知趣心里已经动了杀机,接下来的谈话,全是围绕着凤沧和凌楚楚。
冯知趣更是旁敲侧击的问出凤沧和凌楚楚的住处,打算找机会下手除掉他们。
吃过饭以后,凌楚楚和凤沧回到客栈内。
“今天这一趟还是很有收获的嘛!”
凌楚楚哼着小曲,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咙。
凤沧饶有兴味的问,“楚楚,你知道了什么?”
“我敢肯定,樱粟的事尉迟慕枫肯定也参与其中。”
“此话怎讲?”
凌楚楚翻了个白眼,“你肯定看出来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凤沧笑望着她,“我想听听楚楚的见解和我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