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没有内力,只凭燕子于飞那股快意,以及她身体内的那份勇敢。
野旗龙哪里能想到前一刻还娇滴滴的女子,下一秒怎么就打出这样的杀招。
他一招不慎差点被削了鼻子,躲开以后脸色沉的吓人。
这个女人简直太大胆了。
野旗龙虎目一震,碧绿色的眸子也因为愤怒而变成深绿色。
凌楚楚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划出万道冷芒,朝着野旗龙兜头笼罩而来。
两人瞬间缠战在一起,黑暗的室内没有武器碰撞的声音,也没有喝斥怒骂的声音,甚至连座椅都不曾翻倒,只能隐约看到两条人影翻腾起伏。
两人的轻功都很好,军帐虽然地方不大,但也不会阻碍两人的行动。
“太子殿下,第二局,我们比武功。”
凌楚楚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腾空而起,犹如一只灵巧的燕子在野旗龙身边不停的移动。
速度太快,野旗龙只感觉无数影子在眼前飞舞,凌楚楚衣袂纷飞,翩然若仙。
野旗龙挥起一掌,直直插入影子内部。
划着精光的手指犹如五根削尖的利刃,朝着凌楚楚胸口插去。
凌楚楚身体一拧,野旗龙的手贴着她的衣服划过,那五根手指灵活的一钩,直接将她的外衫勾开。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
凌楚楚只感觉前胸一凉,胸口处的衣服已被撕开。
“太子殿下,你这是作甚?”
“哈哈,楚姑娘不是要换衣服吗?那本太子就帮帮你。”
野旗龙爽朗的笑声传来,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突兀。
凌楚楚暗暗咬牙,这人还真是够无耻。
“太子殿下,撕坏我的衣服可不止是赔偿那么简单!”
凌楚楚娇喝一声,说着娇软的话,手中的动作却一点也不留情。
“既然坏了就不要穿,本******你全部脱下来。”
野旗龙飞身过去,目标直指凌楚楚的衣服。
“无耻!”
凌楚楚低喝一声,手腕一转,旋转着朝着野旗龙指尖削去。
野旗龙屈指朝弹去,铮!
一声脆响,削铁如泥的从中间裂开。
凌楚楚扔掉已经废了的,朝野旗龙愤恨的瞪了一眼。
就这一个趁手的兵器,还被他给毁了。
今天不拼个你死我活,不止是对不起被掳来的村民,还对不起自己这把。
凌楚楚一跃而起身如飞燕,在野旗龙五指到来的时候,并没有躲反而迎了上去。
鲜血四溅,弥漫在漆黑的深夜。
野旗龙神色一惊,眼前浮现着凌楚楚诡秘的笑。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凌楚楚从他身侧飞走,轻如鸿雁。
女子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亮如星辰的眸子中闪动着笑。
野旗龙很熟悉她的这份笑,那是算计得逞的微笑。
心底大惊,再一运气,野旗龙发现他内力已经不能在体内灵活运转。
“你……血里有毒!”
野旗龙咬牙,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从头到脚连血液都沾着毒。
“太子殿下,女人的便宜可占不得。”
凌楚楚动手撕下一片衣裙,紧紧扎在自己的肩头上。
野旗龙暗暗运用内力,将体内的毒暂时封住。
“这一局你又输了!”
凌楚楚啧啧嘴,朝野旗龙抛去一个怜悯的小眼神。
“未必,本太子能在五招之内拿下你,你是想见识一下我的实力吗?”
野旗龙笑得很张狂,他也确实有张狂的本领。
武力的强弱决定一切,凌楚楚也知道自己那点毒放不倒他,也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拖延时间。
“太子殿下,你没看到我受伤了吗?”
凌楚楚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是这么怜香惜玉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肩头,“你下手太重了,人家好疼。”
野旗龙被这软萌的小声音撩拨的心里痒痒的,被挑衅的怒气也瞬间烟消云散。
“下次不要这么胡闹。”
野旗龙说完撩起帐帘大步走了出去。
这是暂时放过她了吗?
凌楚楚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如果野旗龙强攻,她真的没有招架的能力。
没多久,几名婢女走进军帐,手中捧着几个药瓶和一个水盆。
凌楚楚在她们的伺候下换了衣服也包扎了伤口。
因为她的受伤,第三局的比试延期了。
她为了拖延时间故意受伤,希望能够拖个三五天。
野旗龙那五指插的并不深,凌楚楚伤的也不重,养了三日伤口就开始结痂了。
她有心想再赖几天,可野旗龙却没给她机会。
每天晚上都会跑到她的帐中捣乱,时刻都要防止他的偷袭让凌楚楚疲惫不堪。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即便是再困再累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就这般挺了三天,凌楚楚真的熬不下去了。
她怕自己再这么熬下去,不用野旗龙反扑,自己先倒下去了。
第四天,当野旗龙出现在凌楚楚面前,问她养好伤能不能开始第三局比试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两人来到帐外,找了一处空旷的地带做比赛的场地。
野旗龙也不怕凌楚楚会逃跑,毕竟方圆几里地都是他的驻军。
凌楚楚也没想过要逃跑,现在也不是逃跑的最佳时间。
朱红色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凌楚楚拉着缰绳爬上去,模样狼狈异常。
她唯一一次骑马的经历就是与凤沧同乘一骑。
骑到马背上,凌楚楚才觉得她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有种身体不被自己掌控的虚浮感,甚至有种下一秒就会跌下去的感觉。
这一局她势必要撑到最后,凌楚楚紧紧拉住缰绳,更是将腰带解下来直接绑在马鞍上。
野旗龙翻身越到马上,动作流利一气呵成。
凌楚楚撇撇嘴,以为就你会骑马,我家凤沧也会,并且比你帅一百倍。
暗自腹诽一番后,她才觉得没有那么紧张。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急速的奔驰感让凌楚楚有种头脑眩晕的感觉,太过颠簸,她胃部特别不舒服。
强忍着胃部的作呕感,凌楚楚看着前方野旗龙的身影,咬牙从头上拔出一根发簪,死死的扎进骏马的身内。
马匹吃痛,嘶叫一声,疯狂的奔跑起来。
凌楚楚被颠的已经不知东南西北,若不是腰带将她与马鞍紧紧捆在一起,她恐怕早就被甩了下去。
即便现在已经像飞一样,凌楚楚依旧赶不上前方的野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