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在英国的时候偶尔也会出席一些熟悉的人举办的简单的舞会或是聚会,那样的聚会温暖而亲切,每一个人都会有好的对自己身边的人进行交谈,如初并不讨厌那样的氛围。
如初挽着夙辽夜的胳膊,听他给自己讲解参加这个酒会的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哪些是政府要员、哪些是可以多交流一下的、哪些是不必理会的,哪些是——咳咳,一定要避开的花花公子!如初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了,这些混乱错杂的家族人脉关系啊!
为什么宋家的大少爷的现任妻子和前妻是亲姐妹?为什么那个长相凶横的赵总带着的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不是他的女儿反而是他众多的情人之一?为什么那个长得帅帅的大帅哥会是纪家的小儿子?明明他小的时候是一个经常流鼻涕的小胖子!
“呐,辽夜,你说这种聚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女人们互相攀比服装珠宝,男人们攀比自己的生意、资产甚至是女伴,明明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可是却有那么多的人对此为荣。”如初附在夙辽夜的耳边发表自己的看法,她今天穿了一双鞋跟高高细细的高跟鞋,虽然看起来高了不少,但是真的很累。
夙辽夜笑了笑,递给如初一杯果汁,然后给自己拿了一杯酒,“你说的或许都对,但是同样的,这种酒会会带来一定的人脉,在商场,人脉一定是不可避免的重中之重。”轻抿了一口被子里的酒,夙辽夜笑得温柔,“你一向不喜欢和陌生势利的人交往,本来我也打算不让你接触到这些,但是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长大了,就不能只做喜欢的事情了。”
“那辽夜喜欢的事情是什么呢?以前辽夜总是在看书、学习,似乎没有什么是喜欢的。”如初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学钢琴的时候,像背数字那样把一整首曲子都可以背下来,结果教你钢琴的老师知道你记忆乐谱的方式之后被你气得哭着跑出去了。”
喜欢什么呢?夙辽夜第一次思索这个问题,自己从小就被规定了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但是在现在,回望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自己想要的,似乎只是眼前这个笑容温暖的女孩子而已。
捏了捏如初的脸颊,夙辽夜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最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我的如初,此刻就在我身边。我等了十七年,终于等到了你的长大,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了。”
如初把自己埋进夙辽夜的怀里,感慨道:“夙先生,你要收服一个叫做慕容如初的人简直是轻而易举。我觉得为了遇见你,我肯定透支了这辈子所有的好运气!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两个人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相拥,似乎周围的一切与他们都再无干系。直到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传来,“哎呀,这是夙少爷吧!真是好久不见,上次啊,我和你说过我有一个小女儿的,她现在在美国留学刚刚回来,夙少爷若是方便的话就麻烦您多照顾一下!你们年轻人啊,更有话聊,我呀,就不打扰了。”
那位说话声音像‘铜铃’一样的太太,身边站着一个玫瑰一样的姑娘,容貌虽然只能用中上来形容,但是那气场却是极为强大的,有种女王一样的感觉,比她的母亲看上去要优秀得多。但是如初却是极不喜欢她看着夙辽夜的眼光,但这痴迷和占有。
夙辽夜把如初挡在身后,恢复了以往的一副面瘫表情,说道:“耿太太言重了,耿小姐貌似比我太太还要大三岁吧!可有定下来?”
耿太太拉着自己容貌清秀的女儿,笑容开始勉强,“夙少爷什么时候结婚了?这、我们一直也没收到消息,不知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夙辽夜把如初从身后完全的拉出来,说道:“已经在定婚期了,我想早一点把她娶回家,但她毕竟是家里唯一的小丫头,家里人都觉得有些舍不得,所以具体的婚期也一直在拖着。不过婚礼的时候定会请两位赏光!”
如初抬头露出了一个优雅而从容的笑,然后抬手整理裙摆的时候‘不经意’的露出了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恩,如果你再表现的再好一点的话,或许哥哥会勉强同意你把婚期提前的。”
如初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耿家那对母女离开时那越发难看的脸色,在看向夙辽夜的时候,笑得越发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颇有几分刚刚做过坏事之后的狡黠与调皮,让夙先生忍不住的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