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只兔子此刻对着1217一筹莫展。
他们想了很多,这4位数是密码的话,很有可能是个挂锁的密码。可除了这4个数字,这整个山头连带着另外几个山头都是训练的地方,他们哪找什么挂锁去?
“哎,”岳周恒性格最急,坐了十来分钟坐不住了“要不我们去找他,找出来问把黎安安藏哪去了!”
“你别冲动啊,我们现在不是要找他,是要躲着他。你你你,还有你,大家手什么都没有,那什么去对付沈励言?”任斌心底也着急,看了下时间,已经9点一刻了。
他们是早7点多接收到考核开始的讯息,这阵子已经过去2个小时。
对于这场考核,大家都几乎是赶鸭子架的,因为谁也没料到会来得这么突然。
它会有时间限制吗?
它会有什么样的阻碍?
没有人知道。
任斌抓了抓脑袋,9点多了,一点进度也没有,7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全是沮丧。
任斌又习惯性地看了下时间,不知怎么,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等等。1217,1217!啊,我们老想着它是密码,它会不会是时间?!”
他看了看手表,把它拨到12点17分。
周围的人都凑了过来,“那12点17分又代表着什么,我们必须要在这个时间前救出黎安安才算任务成功?可为什么会有个17分呢?一般不都是整数吗?”
“啊啊啊,我脑袋要爆了,怎么会这么复杂!”
岳周恒在原地跳脚“干脆给我们个方向算了,再困难也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至少目标在那里!”
“方向!”
陆峰顿了顿,豁然开朗。
他指着那在12点往右一点的时针和17点的分针所在的夹角“会不会,这是一个方向,而不是时间?”
“它指向的是一个方向的范围……真的很有可能!”雷蕊高兴得从地蹦了起来,之前的无奈和沮丧顿时转化为斗志“把手表的12点指北,6点指南,那么我们朝着时针与分针的夹角方向过去,是不是找到了对的路?”
这个发现让大家都很亢奋,坐北朝南地一指,方位很快定了下来。而这其,的确夹着一条小路。
“好像是下山的路。”
“部队能让我们出去吗?”
“管他的,先走走看。”
任斌还是较谨慎“我建议大家不要一起走,分散前行。林森和谢昀,你们两个打头阵,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反馈,我总觉得心里有些没底,事情应该没这么顺利。”
他的话让在场的几个都提起了精神。
秦烈把林森跟谢昀两人以侦察兵的方向来训练,作为一名侦察兵,不仅要身体灵活反应快速,必须还得具有过人的军事素质、身体素质以及心理素质。
这个月秦烈给他们加了很多项目,从战术,作战手语、战术训练。军事地形,从技能,武装障碍越野、野外生存、攀爬等等。短短一个月两人受益匪浅,但同时也感觉到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太快,快到还不能更好地将这些东西转化为实践。
可毕竟有过基础,他们不再是以前那样盲目地行走在大道去看,而是习惯性小心隐蔽地进行着。
“等等。”
走了一阵,前面宽阔起来。
这好像是其他部队训练的地方,不宽的坝子,面一个人也没有。简易的水泥洗漱台立在旁边,约莫有3米宽,一拍水龙头还有个在轻轻滴着水。
滴答,滴答,滴答。
滴水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一切平静得有些诡异。
“绕边走吧。”谢昀长了个心眼儿,这会后面的人也跟来了,几个人连串地往右边准备绕过那个泥巴地的训练基地。
“啊!”
“卧槽,小心!”
林森没注意脚下,不知怎么在平地走着忽然踩空了!
他大叫一声整个人随着松软的泥土往下落,旁边的谢昀忙扑过去拉他,自己也跟着滑落,陆峰动作很快地跟,趴在外面抱着谢昀的腿,谢昀头朝下拉着林森的手,总算把人给拉住了。
等他们一串人被扯,大家有点惊魂未定。
“这沈励言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老玩儿阴的呢。”岳周恒把泥巴往陷阱里踹了几脚,往后退了几步被任斌猛地拉住“别动!”
他被这声呵斥给吓着了,单腿立地保持迈脚的姿势怎么也不敢动。他往地看,顿时吓了一跳,一根极细的鱼线离他的右腿不过2厘米的距离。
“这又是什么啊?”
“雷区。”
陆峰起他沉稳了许多,把人拉过来后指着那片“这是雷区。”
“我勒个神啊,不会是真雷吧?”
“估计不会,他要那么狠,会出人命的。”
几人站在那里正松了口气,一颗子弹从斜边射出,打在离几人不远的树干。
树皮飞溅,留下一个深黑的弹孔。
“真……真的子弹?”
林森木木地说了这么一句,七个人同时弹了起来,在这时,仿佛机关枪开启了全力攻击模式,一拍子弹飞射在他们的脚边,沙石碎砾到处飞溅,子弹穿透泥土穿透石块的声音像金属的碰撞声,硝烟味顿起。
“卧槽,真子弹啊!”
他们没有防弹背心,没有反抗的工具,竟然被真的子弹对着扫!水泥台隔得不远,几个人尖叫着抱头鼠窜,缩在后面背靠着不住喘气。
背后还有子弹打在台子的声音,溅起的沙砾扑得7人灰头盖脸。
“啊,啊!”雷蕊不停地叫,“怎么办啊怎么办!压根出不去啊!”
“全是真的子弹,这是要出人命的!”
7个人挤着缩在台子后面抱成一团,这会是半步也不敢走了。
在高空吊着的黎安安嗓子喊哑了,整个人累到了极点。当有声音响起,有些昏头昏脑的她立马抬头张望。
“枪声?”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分不清来自哪里,一串接着一串,仿佛四面八方都设着埋伏。
黎安安心底悚然,沈励言竟然用真枪在对付“反沈军团”!
这可怎么办?
她顿时有些慌了,可她被吊在高处,还能做什么,一点忙也帮不的无力感顿起。
黎安安在面晃了晃,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
谁说的“人质”不能自救?如果她能逃……
她看了下脚下玩具车大小的轿车,吞了口唾沫。加油,我可以的,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