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潇頌就是赖着不起床,连早饭都没有吃。
锦娘和潇頌依旧处于冷战之中,也就没有搭理。
倒不是说锦娘真的就狠下心,从此都不管潇頌了。
撇了一眼三三偷偷溜进潇頌房间的身影,锦娘就将房门关上了。
潇頌自小到大,都是左右逢源的,谁饿着了,她也不会饿着的。
“三三娘亲,你可来了。“
由于受伤的伤势太过于严重,潇頌就只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才能掩人耳目。
“饿坏了吧,”三三手里端着的,是特意为潇頌准备的吃食,“你看,你喜欢的红烧牛肉。”
对于潇頌的口味,三三可是敬佩不已。
无论是黑椒牛柳,油焖大虾,爆炒腰花……
这些三三可是连听都没有听过的说法,在潇頌的描述下,被三三一一付诸行动
各色菜肴先有潇頌品尝,再经过三三的精心雕琢。
这丽春院厨房的小菜,已经可以和江南城之中的“靳官楼”相媲美了。
也正是以为如此,三三在丽春院的地位也是稳固上升,工资也是扶摇直上。
“来来,这时你昨天晚上说的爆炒河蟹,尝尝怎么样?”
对于潇頌每一次的新点子,三三都未曾怠慢。
因此,潇頌也从来都没有失望过。
尽管生活在了一个很没有创意的时代,依旧能够满足口腹之欲,也算是一点点安慰了吧。
“恩!”
潇頌捏起半块螃蟹,往嘴里一放。
那唇齿留香的滋味,简直就比北京城金鼎轩大酒楼的爆炒河蟹,还要好上一万倍了。
“怎么样?怎么样?”
潇頌的点评一向很中肯,三三对于提升自己的厨艺,可是在意极了。
“妙极!”
潇頌咧嘴一笑,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三三自是得意起来了,“是啊,要知道,最近可是有不少人来丽春院找我,想要让我跳槽去当大师傅呢~”
三三说的不是假的。
要不是丽春院只在晚上营业,估计这江南城之中的大部分客源,就都要被丽春院垄断去了。
这个平日里饮酒作乐的地方,现在都快成了吃饭作乐的地方了。
“是啊是啊,”潇頌不理会三三的得瑟,“可是三三娘亲知道,没了我,是不行滴~”
说完,潇頌骄傲地比划了一个“耶”的姿势,眨着眼睛炫耀着。
“是呢,”三三往潇頌身边一坐,丢了一块河蟹到嘴里,“以后还仰仗潇儿多多指点了,我是绝对不会见异思迁的。”
潇頌看了三三一眼,其实,她是有些看不懂她的。
她不愿意接客,又对厨艺有着极其执着的追求,按理说,要是由离开这里的机会,她是求之不得的。
说什么离不开潇頌,也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看着我干什么?”三三在潇頌的脑袋上一拍,“赶紧吃饱喝足,下午不要耽误了正事儿。”
三三这么一拍,将潇頌脑袋瓜子了刚要成型的一些想法,就给拍散了。
“算了,”潇頌转念一想,“反正眼下最重要的是死老头,三三这些事情,以后再问好了。”
“昂昂昂”。
潇頌变身饿死鬼投胎的小猪,将三三准备的吃食都塞进了嘴里,心满意足地盯着桌子上金银杯中的红色液体问道,“就是这个?”
“是了。”
三三得意地扬了扬头。
“恩~”潇頌满意地将被子拿了起来,“卖相还真是不错,换点儿内容,绝对又是一道创新菜了,估计会值不少钱。”
三三一笑,更加得意起来了,“我已经这么做了,今天晚上丽春院就要加餐了。”
“呦呵?”潇頌一挑眉,“很有商业头脑嘛,说,你又敲诈了大娘亲多少钱,我可是要提成的。”
三三夺过了潇頌手里的被子,“那这个就不给你用了,真是越有钱越算计,你还跟我要提成呢。”
有求于人,当然要有点儿有求于人的态度啦。
潇頌立刻化身狗腿状,蹭着三三的大腿:“哎呦,三三娘亲,人家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啦,不要认真嘛,大人有大量嘛~”
对于潇頌转瞬即便的画风,三三已经完全适应了。
于是一抖腿,就将潇頌弹开。
潇頌也不在意,抖落抖落衣服,就又错了过来。
三三拨开一脸戏谑,一脸担忧地问着潇頌:“你觉得这真的可行吗?”
虽说预期效果是不错,可是这实施过程,貌似难度有些大啊。
“相信我,没问题的。”
潇頌安慰地看了三三一样,再狡猾的狐狸,也都不过好猎手。
更何况,潇頌可是修炼了前年的狐狸,转行跳槽成为猎手的。
对于那个道行尚浅的死老头,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看我的好戏就成了,事成之后,三道好菜相赠!”
潇頌抛出橄榄枝,三三又哪有不收之理呢?
“潇儿赏饭吃了,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喽?”
于是,偷偷摸摸而来的三三,有鬼鬼祟祟地离开。
究竟,他们两个,给死老头下的什么套呢?
…………
已经是规定的上课时间了,可是潇頌依旧赖在房间的床上不肯起来。
“潇儿,你再不起来,锦娘就要来了。”
可心此言一出,潇頌就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先生已经到了?”
潇頌恐惧万分,那个老不休,估计又不知道想着什么办法折磨她呢?
究竟有没有警察蜀黍出来逛一逛啊,虐婴啊!
潇頌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来到了厨房,手里面拿着的不是书,而是……
三三上午带来的金银杯子,上面刻着牡丹暗花,好不风雅。
唯一不同的就是,被子里面早就空空没有一物。
“先、先生……”
潇頌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死老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如今见潇頌依旧磨磨蹭蹭的,更是一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小蹄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着,就抄起戒尺,气冲冲地向着潇頌走了过来。
潇頌那叫一个眼疾手快啊,赶紧跪在了地上,将手里的仅因为向上一捧:“徒儿知错了,只是专门为制服准备的礼物,一下子找不见,才回来得迟了。”
看着眼前金晃晃的杯子,死老头手里的戒尺,悬在了半空。
“这是……?”
要知道,死老头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反面角色啊,既然时反面角色,当然是贪心爱财的了。
这不,死老头已经开始盘算,这杯子究竟用了几两黄金,几两白银,究竟能值多少钱了。
潇頌偷偷地抬眼一看,果不其然,君子爱财,小人也是爱财的。
只要他不是每缝的蛋,潇頌就不信盯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