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得越来越起劲儿地一群人,笑得越来越欢快。
潇頌这个领头人,自然是玩儿得最开心了。
这个蒋家哪儿都好,就是太沉闷了,这些人没得了抑郁症,也真是听不容易的。
突然,正在跳绳的潇頌,重心不稳,向一边倒了过去。
“呀”
反应过来的下人们,一个一个尖叫声不断,潇頌向着蒋斌正在配制的香料倒了过去。
“喂喂,护住我的脸”
潇頌才不管蒋斌的香料究竟花费了多少心血呢,她关心的,是千万不要碰坏了她的脸。她生来就是靠脸吃饭的,这要是万一碰坏了,蒋斌的多少闲聊都赔不起啊。
蒋斌眼疾手快,一把就抱住了潇頌,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由于惯性,蒋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刚刚好就打碎了那瓶香料。
一切就是这么狗血,就是这么巧合。
“呼呼,我的脸,我的脸。”潇頌在蒋斌的怀里奋丘着,双手在脸上摸啊摸的,直到确定真的没有伤到脸,潇頌才安心下来。
潇頌这边放心了,可是刚刚和她玩儿得开心的下人们,一个个都大难临头的样子。
刚刚他们是僵尸,现在一个个就像是吊死鬼一样。
刚刚是大气儿不敢出,现在一个个的恨不得自己最好是个死人才好了。
“他们,怎么了”潇頌依旧躺在蒋斌的怀里,这样英雄救美的戏码,一点都没有让潇頌春心萌动,倒是那些要死要死的下人,引起了潇頌的注意。
蒋斌皱着眉头,他可没想到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潇頌,竟然还挺有分量的。
也不知道这个丫头的脑子里面想得都是什么,她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啊,现在是因该关心那些看热闹的人,还是应该关心关心这个身体力行保护了他的男人啊。
这女人还真是
“少爷,我们错了。”蒋斌还没来得及吐槽,更加狗血的一幕,就又诞生了。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的,反正一转眼的功夫,留香府就稀稀拉拉地跪了一地的下人。
一个个嘴里面都嚷着叫少爷饶命。
“你是魔鬼么”潇頌不可置信地问着蒋斌,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有那么可怕么
蒋斌也是无奈,怎么自家的下人,都叫他下不了台呢
怎么今天就没有一件可以称之为正常的事情发生呢
潇頌还没有得到上一个问题的答案,就又问了下一个问题:“什么,这么香”
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有着淡淡的桃花香味,还有淡淡的甜蜜的味道,仔细一闻的话,还有些叫人捉摸不透,却又俏皮灵活的丁香气味。
这几种气味交叠在一起,既不冲突,又有层次,是一等一的好香。
“我也闻到了,就像是”蒋斌制香这么久,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叫人心情愉悦的而味道,加上
加上他现在美人在怀,“是恋爱的味道”
“是恋爱的味道”
潇頌和蒋斌,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没有错,那似乎就是恋爱的味道吧。
叫人有些害羞,又叫人情不自禁地多接触一点,那样甜蜜,那样幸福,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
“成了蒋斌,你成功了”
潇頌从蒋斌的怀里爬了出来,这就是她想要大的味道,一种特殊的,却又不那么张扬的味道。
只有这种内敛的香料,才不会教人们轻易地就厌烦。
看来,她么有白费力气,那一筐筐的花瓣,一点都没有浪费,总算是有个结果了。
潇頌就这么从蒋斌的怀里站了起来,蒋斌原本被填的慢慢的心情,一下子就失落起来了。
似乎就连那恋爱的味道,都淡了许多。
“还不起来”潇頌低头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蒋斌,“你该不忽视碰瓷儿吧是你接的我,可不是我拉的你啊。”
潇頌一遍又一遍地吮吸着那甜蜜的味道,心情好得不得了,也就和蒋斌开起了玩笑。
蒋斌掩饰住自己的失落,赶紧将那香水取了出来。
这时他才意识到,为什么下人们一个个都像是死了爹妈一样。
原来潇頌刚刚跌倒,撞碎了他配制了许久的丁香花粉,
留香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蒋斌把那些香料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这要是打碎了一个罐,肯定是要遭殃的。
“你们都起来吧,散了吧。”蒋斌无奈地说着,难道自己以前对于制香,真的太过于执着了,才会叫下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怪物
但也正是因为刚刚的巧合,丁香花粉混合着桃花的香味,才创造出了那么奇妙的味道,叫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味道。
潇頌是真的高兴,这么久的付出,终于有回报了,“我这一跤是不是摔的妙极了”要知道,潇頌刚刚造成的巧合,可能对于制香界来说,是一个里程碑式的突破啊。
难怪以前上学时候,老师总是会说,许多造福人类的创造,都是在无意之间发生的,并非刻意。
这一回,潇頌终于明白其中的深意了。
原来摔跤,要比专心做科研,来得有用的多了。
潇頌真是觉得自己就像是天才一样,整个人都明媚起来了,“蒋公子,看来我们要好好谈谈了,想法是我的就算了,现在就连成果都是我的,咱们怎么分钱呢”
蒋斌哭笑不得,这么大方谈钱,却还能做到不俗气的人,也就只有潇頌这一个人了吧。
蒋斌从来都不在意能后赚多少钱,更不要说现在的合作伙伴是潇頌了。
只要能够得到令人满意的香水,能够叫潇頌开心,一切就都值得了。
“都给你就好了,小姑娘。”
蒋斌的大方,一下子叫潇頌有一点无所适从。他只不过想要就事论事而已,现在这样一说,不就是有感情分在里面了么
这样的话,潇頌可是不太习惯。
潇頌连忙摆手,还是要和蒋斌亲兄弟明算账。相送不吃亏,但也不想要占人家的便宜。
“所以”蒋斌伤心地看着潇頌,叫潇頌觉得十分无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