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战小月和陆凌烨是现场仅有的两人,还没来得及做辩解就被直接带回了警局。
战小月心绪难安的坐在空荡的审讯室里,昏暗的光线下,有人推门而入,走进来两名警察。
审讯的两名警察,一人拿着纸笔,一人拿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那把她再熟悉不过的修眉刀和两张纸。
“上午八点到九点之间你在哪里?”警察蹙眉询问,表情十分严肃。
战小月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深吸一口气,老实的回答到,“我那时候正在从家到璟城大学的路上。”
“哦,是吗?那战小姐能告诉我,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啪的一声,塑料袋子被扔到了桌上。
战小月愣愣的看着那把细长的修眉刀,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发誓,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
两名警察对战小月的否认有些恼怒,其中一人“啪”的一声将手掌撑到了桌面上,微眯着眼睛严声说道,“我们已经做过指纹和死者的伤口对比,指纹和你的完全吻合,而死者手腕上的致命伤口也正是这把不起眼的修眉刀所为。战小月,我方已经对你提起了刑事诉讼,从现在开始直到上庭,你恐怕都只有在警局里度过了。”
咔嚓一声,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将战小月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战小月满眼的惶恐害怕,她挣扎着嘶喊着,“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你们抓错人了!那把修眉刀明明在我房间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里,真的不是我!”
可以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两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成年的男人?很快,她就被关进了刑拘室里。
刑拘室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长得很漂亮,披着一头淡紫色的头发,细皮嫩肉的样子,一看就是娇小姐。
只是身上的衣服,实在是有些暴露。
女人撩了撩头发,挑眉问道,“你是犯了什么事儿?”
战小月已经平静了下来,呆呆望着墙壁,抿了抿嘴,“我什么也没干,我是无辜的。”
女人冷笑了一声,“来这里的,有几个人不说自己是无辜的?”说完扭头走到墙角,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坐了下去。
战小月也跟着走了过去,坐到女人的对面。脸色有些苍白,迟疑问道,“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老子好端端的在酒吧喝酒,结果遇到临检,他们把我当成鸡了。老娘这样的像吗?!”女人有些激动,一拳头锤在了地上。
战小月上下打量了下她的衣着,高腰吊带,齐逼小短裤……其实还真有那么点像。
嘴上却违心的说着,“不像。”
女人赞同的点点头,将手伸向战小月,“周意浓。”
战小月抬手握了上去,“战小月。”
周意浓松开手,抬眸好奇的问道,“你还没说你怎么进来的。”
战小月咬了咬嘴唇,有些迟疑。无论事实如何,她现在都是一个杀人犯。
“怎么?不能说?”
“他们说我杀了人。”
周意浓并没有表现得特别的惊讶或者害怕,反倒是一脸平常,“你是被人给陷害的吧?你这样的恐怕连杀鱼都不敢,哪敢杀人啊。”
战小月一愣,想不到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会相信她。现在除了这个女人,恐怕就只有赵莫宁相信她。
如果是……他呢?
脑海里飞快地晃过一张冷峻的脸,她用力摇了摇头,将那张讨厌的脸从自己脑海甩开。
不,她一定要靠自己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握着铁栏杆,对着外面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门外负责看守的警员听到里面的响动,不耐烦的走了进来,“吵什么吵!闭嘴!”
战小月低眉顺眼的装着可怜,“我可以打个电话吗?我想找个律师。”
小警员有些顾忌,先不谈她是个杀人犯,光是上面有人打过招呼这一点,他就不敢答应这事。
急忙摆了摆手拒绝,“不行,老实呆着。”
战小月颓然的跌坐到地上,眼睛里茫然一片,就连心都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警员也跟着一愣,转身将门拉开,一见到门口的人就变了脸,连忙退到一边,“严先生,您怎么来了。”
严岳阴沉着脸,眼睛里愤怒的情绪已经满得快溢出来了,他飞快地走了进去,抬脚踹在了铁门上,暴怒的冲那警察吼道,“还不******给我开锁!”
小警察愣了一下,畏畏缩缩的不敢动作。眼前的人恐怕是个璟城人都认识,整个璟城大半的房地产都是他的,可谓是和联中的陆凌烨齐名的人物。
可再是大人物又如何,毕竟这随便放人的事情要是上面追究起来,他付不起那责任。
严岳见他竟然还站在原地不动,情绪更加暴躁,一双眼睛阴森狠戾,突然一把就住了警员的衣服一把将他给撞到了墙上。
“保释文件在这里,保释文件在我这里!”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个子男人连跑带跳的冲了进来,不停地挥动着手里的文件。
严岳不耐烦的松开了手,那小警员如获大赦,连忙跑去将门打开。下一秒,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快越过他走入铁门内,一把将还悠哉坐在地上的女人给揪了起来。
“周意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严岳那张冷酷的脸因为生气变得有些扭曲,就连战小月看了都觉得有些害怕。可被拽着的女人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柳叶眉一挑,一把推开了男人的手,挑衅道,“怎么?你可以去和你的小表妹私会,我就不能去酒吧找找乐子?”
男人被气的脸都红了,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暴怒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不断加重。
周意浓心里有些小小的心虚,严岳虽然平时对她脾气极好,可真要是生气起来,那可以说是惊天动地。
她咽了咽口水,眼看着男人马上就要发作,脚尖一踮,双手紧急抱住男人的脖子,仰着脸吻了上去。
她的唇很温柔,蜻蜓点水般的从男人的嘴边挪开。可下一秒就被男人凶狠的按了回去,唇舌犹如带着狂风暴雨之势,席卷着她的所有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