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只差没当面指着他的鼻子说是承恩公指使的。
一时间承恩公的脸色很不好看,就连三皇子面色都变了数变。
然而汪大人不愧是承恩公的左膀右臂。
立即磕头认罪,“罪臣与户部的钟大人是儿女亲家,兵部的刘大人与罪臣是同窗,礼部钱大人……”
汪大人一一报出自己与各部大人的关系,皇帝已经发出了疑问,这些人迟早会被揪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一些。
起码可以把承恩公完全摘出来。
并且,他说成是自己去求得他们,而那几位大人是推却不过去,不得不帮忙而已。
就算不能完全救了他们,至少也给帮减轻罪责。
当然汪大人如此卖力也是有目的的。
他希望承恩公,能够看在他忠心不二,极力护主的份上,帮他保全了家人,不要亏待了他们。
听着他这话,皇帝不仅脸色更差,心情也更差了。拿着他给的俸禄,却办着承恩公的差事,真是太好了。
这个王朝到底是他周家王朝,还是韩家王朝?
到是承恩公一点也不着急,从太后到韩贵妃,韩家经营了两代,而皇帝才经营了多少年?
况且皇帝最得力的几个助手,恭王府父子,以及宋家三兄弟,早在七年前就被他们韩家,给一起打掉了。
至于六扇门,只不过是一个查案子的部门,手里没有兵权,有什么资格跟他们韩家叫板?
只要皇帝在明面上抓不到他的错处,就不能把他、把韩家怎么样。
承恩公有恃无恐。
皇帝终究觉得就这样砍了汪大人太便宜他了,把人关进刑,哦不六扇门大牢。
刚刚汪大人指出,恭王和恭王世子的死有点蹊跷,他们都不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必须得查查清楚,难道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在背后觊觎的恭王府?
这个人是谁?
皇帝觉得务必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并且他很相信路嫚嫚的本事。或者说他更相信路嫚嫚的运气。
某些人天生就是气运在身,皇帝相信路嫚嫚就有这个气运。
汪大人就这样栽了,很不甘心,向皇帝提出最后一个要求。
他要见一见恭王世子,他也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抬眼看了下路嫚嫚。
路嫚嫚,笑了笑满足了他的要求。
“没有恭王世子,那些图纸是我照着,从前恭王世子的图纸仿的,至于恭王世子,我们找了一个与之有七分相像之人,稍微打扮了一下。”
这个世界太危险,路嫚嫚觉得还是稍微隐藏一下自己的实力比较好。
自己竟然栽在了一个假人手上。
汪大人震惊之余,突口而出,“这不可能!”
路嫚嫚抽了抽嘴角,“当初恭王世子不明不白的死了,难道你们就没有仔细的验明正身?”
“我想以汪大人的谨慎,应该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吧?”
“既然当初验清楚了,死了七年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并且你觉得我的运气真有那么好吗?”
消失了七年的人,随便让她一早就找到了?
“不过是我拿出的那一沓图纸,你们认为这世上除了恭王世子,再无人能画出相同的图纸。”
“所以你的自负,让你在第一时间,就相信了此人的存在,然后我们又给你们看到了真人。”
“毕竟过去七年时间,人不可能没有一点点改变,并且恭王是指还病着,稍微有点改变,更是在情理之中。”
说到这里路嫚嫚又笑了一下,那种笑是胸有成竹的笑容。
“况且你对你们的那幅画像就这么有自信?”
除了她路嫚嫚,还有谁能把画像画的和真人一模一样?
七年前震动京城的恭王谋反案,就这样被路嫚嫚给翻案了。
回想整个过程,总让人觉得有点荒唐和儿戏。
不知道内情的,不知该说汪大人太蠢,还是路嫚嫚运气太好。
而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若没有路嫚嫚这一手技术,想要骗狡猾多疑的承恩公入坑,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当然只有路嫚嫚最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原先身处的时代信息发达,如果不是自己去过兵器博物馆。
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那么多的兵器图,更别说把它们进行拆解了。
所以说,信息就是金钱,信息就是力量,知识就是金钱,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过时。
哪怕你一时用不上,以后总有你用得上的时候。
成功破获一桩成年旧案,门主大人给六扇门所有人放了三天的假期。
第一天大家一起痛痛快快出去玩了一天。
本来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烧烤的,但是三元巷那边送了信过来,让她们明日回去一趟。
翌日一大早,两人就打马去了三元巷。
因为恭王府被平反了,池鱼之秧的英国公府也跟着平反了,没收的宅子被返还了回来。
被流放的亲人也快回来了。
路嫚嫚过去时,宋氏双颊带红云,正和华姨娘等在商量着如何打扫布置公服。
很难得的给了她一个好脸色,吓的路嫚嫚受惊不小,抬头看天上有没有下红雨。
真是太难得了。
然后两个小魔星缠了她半日,路媱媱那个家伙自从和简丹臭味相投之后,就不待见她这个大姐了。
今日被喊回来,拢共只跟她说了两句话,又跑出去找简丹去了。
路嫚嫚决定这个妹妹不要了,谁要谁带走。
在那边吃过午饭,饭后父亲说带她们去个地方。
然后两人跟着路睿之一走走到了一条巷子。
路嫚嫚对京城不熟悉,不知道这是哪里,简大少爷却知道啊!
眼眸闪了闪却聪明的没有说话。
路睿之推开那道斑驳的小门。
路嫚嫚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却不妨碍信任他爹,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园子,才后知后觉的猜测到,刚刚那道门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后门。
只是这户人家好像破败很久了,院子里到处是杂草杂树。
路睿之既不吭声也不解释,带着两个人七拐八弯地穿过园子,来到一座小楼前。